妻子的白月光開車撞死了我媽。
晚上,沈沁拿了一件沾滿血的西裝回家。
“這次他做的過分了,放心,我已經幫咱媽報仇了。”
我認出那是沈沁曾經為慕凡雨定製的專屬西裝。
我曾去他的葬禮上親眼目睹慕凡雨的棺槨入土。
五年後得知陵園要廢除,慕凡雨的墓要被挖。
我高興的不得了,一大早就趕過去想吐口水。
卻發現隻挖出一副空棺材。
我驚恐萬分,跑去沈沁的公司找她。
隔著辦公室的玻璃,我看見她坐在助理的懷抱中。
盡管已經整容,我還是從眉宇間認出他就是慕凡雨。
原來我被沈沁騙了五年,我掏出手機。
“警官,我舉報我老婆五年前鯊人藏詩。”
1、
站在沈沁的辦公室前,看著她和慕凡雨郎情妾意,我崩潰了。
回想起五年前,慕凡雨剛一回國,就打破了我和沈沁原本的生活。
他和沈沁整日糾纏曖昧不清。
我媽實在氣不過,找到慕凡雨,讓他不要挑撥兒子兒媳的夫妻感情。
慕凡雨被我母親激怒,誰能想到,他一怒之下,居然直接開車朝著我媽撞了過去。
我趕到現場時,隻看到母親倒在血泊中。
正當我顫抖著手要報警時,沈沁突然衝了出來,一把攔住我,哭得比我還傷心。
我滿心憤怒與疑惑,以為她又要像以前一樣包庇慕凡雨。
可她卻抽噎著說:
“慕凡雨可能會以肇事逃逸的罪名逃避故意傷人的罪行,這樣太便宜他了。”
“既然媽是因他而死,我一定要給你一個交代。”
看著她信誓旦旦的樣子,我猶豫了,最終還是答應了。
第二天,她拿著一件血衣回來,眼神堅定地說:
“我已經派人把慕凡雨處理掉了,偽裝成肇事逃逸後出車禍而亡。”
我偷偷參加了慕凡雨的葬禮,看著他的棺槨緩緩下葬,心裏始終有個疙瘩,懷疑她是不是在騙我。
於是,我偷偷拿她帶回的西裝去化驗,結果顯示,那麼多血確實都是慕凡雨的。
而且在我母親的葬禮上,她哭得撕心裂肺,之後還一直照顧我的情緒,帶我四處旅遊散心。
那段時間,我真的很感動,有她在,我慢慢走出了失去母親的陰影。
可現在,眼前的場景讓我從天堂跌入穀底。
隻聽到沈沁嬌嗔地說:
“親愛的,你都不知道這五年我演得多辛苦,天天對著他,還得裝出一副深情的樣子。”
慕凡雨則不屑地笑著:
“就是,他還真傻,那麼容易就相信你會對我動手,也不撒泡尿照照。他和他那個老不死的媽配嗎?”
沈沁接著說:“可不是嘛,要不是為了能和你在一起,我才懶得管他呢。”
這時我才明白,原來她是已經幫慕凡雨脫了罪。
2、
也難怪,她之前也是會為了慕凡雨不惜做任何事。
她們說的對,居然相信她會為了我傷害慕凡雨,我真是太傻了。
我暫時無法接受眼前的一切,腦袋像是被重錘敲打過,腳步踉蹌地跑出沈氏。
一路上,周圍人的聲音仿佛都在耳邊回響。
“昨晚我看見沈總和慕助理昨晚從酒店出來的,她們難道......”
“你才知道啊?她們早就勾搭到一起了,不然沈總怎麼會把他特招進公司當私人助理?”
“這沒什麼稀奇的,沈總也老大不小了,還一直單著,是該找個對象了。”
原來她從來沒在外麵公開過我和她的關係。
在別人眼裏,她還是單身,而我,就像一個被蒙在鼓裏的小醜。
我逃到公司外麵,喘不過氣來。
這時,我的手機傳來短信提示音。
是之前主動加我的沈沁助理發來的,隻是當時我不知道這就是慕凡雨。
短信裏說:“蘇先生,今天是您和沈總的結婚紀念日。可她要開一天的會,已經為您訂好了餐廳和禮物。讓你自己先去。”
看到這條短信,我的手忍不住顫抖起來。
今天是我和沈沁的紀念日,慕凡雨的墳也本該在這天被挖,本該是多麼美好的一天,可現在卻成了最大的諷刺。
我又翻看起他之前發給我的消息,每一條都像在我傷口上撒鹽。
他在每年的清明節和母親忌日發來安慰的話。
之前我還覺得沈沁的助理挺有心的,原來這些話都是慕凡雨對我赤裸裸的挑釁。
我用力握緊手機,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手機屏幕都快被我捏碎了。
我暗自發誓,一定要讓沈沁和慕凡雨付出代價。
3、
深夜沈沁才回來。
她搖搖晃晃地走進臥室,身上全是酒味和一種男士香水的味道。
她躺上床,一把抱住我,嘴裏含糊不清地說著:
“親愛的,抱歉,今天結婚紀念日沒能陪你。你知道嗎,我心裏一直都想著你,
今天那些會都是不得不開的,我滿腦子都是等結束了趕緊回來陪你。”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輕輕撫摸著我的臉,“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真的好愛你。”
可我現在隻覺得惡心,胃裏一陣翻湧。
我強忍著心中的厭惡,沒有推開她。
她到底是以怎樣的心情,就這樣騙了我整整五年。
在她心裏,到底把我、把我媽當成什麼了?
是可以隨意踐踏的墊腳石,還是她和慕凡雨尋歡作樂的犧牲品?
我想起曾經和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那些美好的回憶此刻都變成了尖銳的刺。
她曾經說過會和我一起白頭偕老,會永遠守護在我身邊,原來這些都隻是謊言。
我媽當初還那麼信任她,把她當成親閨女一樣對待,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你今天都去哪兒了?”
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可還是忍不住微微顫抖。
沈沁絲毫沒有察覺到我的異樣,撒嬌似的蹭了蹭我:
“就是和幾個合作夥伴應酬嘛,煩死了。你都不知道他們有多難纏,我費了好大勁才應付過去。不過你別擔心,以後我會多抽時間陪你的。”
我和她提了一下,今天慕凡雨的墓被挖了。
她隻是“嗯”了一聲。
我故意問道:“你不生氣?畢竟你們之前那麼好。”
這時沈沁佯裝不悅,嘟著嘴說道:
“他是你的仇人,已經被我親手收拾了,我恨死他了。你再這樣說我可生氣了。”
我在心裏冷笑,真是能裝。
“我還是難解心頭之恨,我要報複他的家人。”
沈沁一聽,立刻坐了起來,神色緊張地說道:“不行!”
她看著我,語氣又軟了下來,開始勸我,
“親愛的,算我求你了,別去做這種事。為了我,好不好?要是你出了事,我可怎麼辦呀。” 我裝作不依不饒的樣子,說道:
“我還是生氣,你再講講當時是怎麼收拾他的吧。”
“真是拿你沒辦法。”
沈沁無奈地歎了口氣,又講起我讓她說過無數遍的那件事。
她繪聲繪色地說著當時是怎麼雇人做掉慕凡雨、怎麼處理證據、偽裝現場的,就好像她真的是為了我才這麼做。
隻是這次,我悄悄打開了手機錄音。
等她說完,我一臉感激地說:“感謝老婆為了我做了這麼多。”
沈沁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我隱約聽見她輕輕一聲嗤笑,那聲音雖小,卻像針一樣紮在我心上。
之後,我佯裝睡著,沈沁翻了個身,玩了一會手機也睡著了。
我想打開她的手機,她早就換了密碼。
我試了試慕凡雨的生日,手機解鎖了。
聊天記錄全是她和慕凡雨的曖昧對話,還有她剛才和慕凡雨嘲笑我是個蠢貨的話。
我的手氣得有些發抖,繼續翻找,調出了她當年幫慕凡雨整容加換身份的交易流水,我全部截圖發給自己。
這些都是鐵證,我要讓她們為我母親的死付出代價。
4、
母親忌日這天,我打扮好,準備去上香。
沈沁看著我,皺了皺眉頭說:
“你穿正裝幹什麼?你不能去參加我公司的活動。”
我看著她,隻是淡淡地說:“今天是我媽的忌日,我去上香而已。”
沈沁聽到這話,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仔細想來,也就我母親剛去世的前兩年她還裝模作樣地上心,後來便一次都沒去過。
現在看來,那些所謂的上心也不過是她為了穩住我,保護慕凡雨的手段罷了。
她一臉焦急,語氣帶著些不耐煩:
“今天公司的活動真的很重要,我實在是沒時間,你幫我給咱媽上柱香吧。”
我沒有理她,徑直往門口走去。
她一心隻想著公司的事,完全沒注意到我的反常,匆匆忙忙就趕往公司了。
我來到母親的墳前,看著墓碑上母親的照片,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我輕聲說:“媽,你放心,我要親手收拾掉殺害你的凶手了。”
就在這時,手機 “叮” 的一聲,收到一條短信。
我拿起來一看,是慕凡雨發來的:“今天是阿姨的忌日,希望蘇先生別太難過,相信阿姨在天上也不希望看到你一直沉浸在悲傷裏。”
看到這條看似安慰的短信,我的肺都要氣炸了。
我直接驅車趕往沈氏集團。
今天是沈氏集團新品發布會的日子,各界名流雲集。
沈沁和慕凡雨正站在台上,笑容滿麵地向來賓介紹著新品。
我大步走進會場,看著台上的兩人,大喊一聲:“慕凡雨!”
這一嗓子讓全場的人都摸不著頭腦,大家麵麵相覷,不知道我是什麼人。
慕凡雨和沈沁卻被嚇得臉色煞白,眼神裏滿是驚恐。
台下有人開始小聲議論:“慕凡雨是誰?除了慕助理沒人姓慕了。”
“難道是慕助理的別名?這人是慕助理的朋友嗎?”
我冷冷地看著他們,大聲說道:
“你們口中的慕助理本名就是慕凡雨,他就是我的弑母仇人!沈沁幫他改名整容,逃脫了法律的製裁!”
全場一片嘩然,眾人的目光在我和台上的兩人之間來回切換,充滿了震驚和疑惑。
5、
沈沁慌亂地示意保安把我拉到後台,到了後台,她怒視著我,質問道:
“你在說什麼胡話?他是我的助理,慕凡雨早就死了,別在這擾亂會場秩序!”
我看著她,冷笑道:“沈沁,你現在還有演的必要嗎?”
沈沁臉色一變,問道:“你都知道了?”
我點了點頭。
沒想到,沈沁居然說:“說吧,你要多少錢?”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憤怒地質問道:
“你覺得錢能解決一切嗎?沈沁!他害死了我媽!”
沈沁卻一臉鎮定地說:“慕凡雨已經贖罪了,你還想怎麼樣?”
我懵了,看著眼前的兩人,慕凡雨不僅沒坐牢,甚至進了沈氏錦衣玉食,這也算贖罪?
慕凡雨裝出一副痛苦的模樣,說道:
“我不僅整了容,還必須改名換姓,連最愛的沈沁也嫁給了你,我才是受害者啊!”
沈沁緊接著拿出一張一千萬的支票,遞給我,說:
“以後我會慢慢補償你,我已經懲罰過他了。”
我氣得渾身發抖,一把奪過支票,撕了個粉碎,然後轉身向外走去。
沈沁見我這樣,立刻讓保安控製住我,還對著台下的賓客宣布:
“他是對手公司派來的商業間諜,大家不要被他騙了!”
慕凡雨也湊到我耳邊,低聲惡狠狠地說:“既然你活膩了,今天我就送你去見你媽!”
這時,警笛聲響起。
我在來之前,已經報了警。
“沈沁,有人舉報你涉嫌故意砂人。”
警察的聲音在會場中響起,沈沁和慕凡雨臉上的驚恐再也藏不住。
沈沁瞪大了眼睛,衝著我尖叫道:“你敢報警?你就這樣對你的老婆嗎?”
我看著她,冷冷地笑了:
“你親口說的,你難道要我包庇砂人犯嗎?除非你承認,慕凡雨還活著。你們兩個總有一個要因為砂人坐牢。”
沈沁慌了神,為了自己能脫身,瞬間把慕凡雨賣了,指著他大喊:
“都是他!是他開車撞了人,我是被他威脅的,我都是被逼的!”
慕凡雨不可置信地看著沈沁。
我冷笑著說:
“也就是說曾經你包庇他嘍?警察同誌你看,他們狗咬狗了。”
警察皺著眉頭:“全部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