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我剛準備帶著雞湯去醫院,就見曾辰帶著保鏢氣勢洶洶地向我走來。
後麵還有一群眼生的黑衣人扛著一個一人半高的黑箱子。
我被保鏢抓住,嘴裏塞上抹布。
像待宰豬肉一樣被抬到了地下室。
“給我塞進去!”
一個黑衣人對著曾辰彎腰鞠躬,諂媚地說:“放心吧曾總,我們老大可是養蛇專家,包把人治的服服帖帖的。”
我瞬間瞪大了眼睛,趙明月怕蛇,我隻會比她更怕。
六歲時粗大的花蛇纏在大腿上衝著我張開血腥大口的回憶湧上來。
黑箱子中有紅信子冒出來,我因為應激不斷掙紮。
好像臨時掙紮的家畜。
我嗚嗚哇哇地想要解釋,曾辰攥住了我的下巴,語氣中滿是怨毒,“阿月差點就救不過來了,你背叛我還不夠還要害死她嗎!”
他青筋暴起,感覺要把我的下巴捏碎了。
那些人十分熟練地掀開蓋子將我扔了進去。
曾辰將刀砍在我的小指處,一寸寸扒開我抓著邊緣的手指,將我推入了深淵。
嗡嗡的耳邊傳來曾辰狠厲的話語,“你就在裏麵贖罪吧。”
裸露的皮膚上傳來粘膩的冰冷的感覺,睜開眼就見一片黃澄澄的眼珠子。
最粗壯的那條蛇率先咬在我手腕,其他蛇隨即一擁而上。
刺骨的含義與灼燒般的炙熱在身體裏交替,逐漸吞噬了我的意識。
幻痛好像還停留在我的靈魂上,痛的我止不住地顫抖。
如今,它又咬住了我兒子的大腿。
我隻能圍著打轉,那條蛇見玉安已經中毒,再次遊回角落,等待接收食物。
“玉安,玉安,玉安......”
我祈求漫天神佛能救救我的孩子,卻發現自己似乎沒有什麼可以付出的代價。
“請救救我的孩子吧,他還這麼小......”
“隻要能救他,讓我下十八層地獄也可以......”
我跪在玉安身邊,淚止不住地流朝著四方不斷地磕頭。
現在,我也隻能期待有奇跡發生了。
這時,身邊突然傳來了微弱的呼喚,“媽媽,你在這裏嗎?”
我急忙湊過去,卻發現玉安隻是在夢囈罷了。
“媽媽,我好痛......”
他掙紮起來,裸露的皮膚上是縱橫交錯的傷疤與青紫。
我的孩子,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受盡了委屈。
我隔空撫摸著他的背,內心滿是悔恨與絕望。
這時,地下室的大門被打開了,刺眼的白熾燈光落在我們身上。
進來的卻不是救命的天使。
而是來索命的魔鬼。
“箱子就在那你們自己搬。趕緊把那個雜種送去醫院,要是耽誤害了阿月你們就不用幹了。”
黑衣人搬起裝著我屍骨的黑箱子快速離開。
保鏢像拎小雞仔一樣拎起已經昏死過去的玉安,顯然看到了玉安不對勁的臉色已經大腿上的傷口,猶豫著開口,“小少爺好像被蛇咬了......”
曾辰嗤笑出聲,“估計是顧令那個毒婦想要害阿月,沒想到報應到這個賤種身上了,看來老天都看不下去他們。行了阿月在醫院等著他的血和心臟救命呢趕緊走!”
原來是他們在去醫院的路上出了車禍,趙明月為了救曾辰身受重傷,急需輸血以及進行心臟移植手術。
而玉安剛好和她都是Rh陰性,又與她配型成功。
見此保鏢也不再說什麼,拖著玉安往外走。
我趕忙跟上。
到了醫院就見一個保養得很好的夫人撲到曾辰麵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得哭訴,“曾總可要救救我們阿月啊,要不是為了你,她也不會......”
曾辰臉上閃過一絲不耐,隨即指示保鏢將玉安送到抽血室。
“隻要能救阿月,把那個雜種的血抽幹了也沒事!”
我飄在空中,感覺自己的魂體有了消散的趨勢,又在滔天的憤怒與仇恨支持下重新凝實。
我等著曾辰遭報應的那一天!
這邊,醫生出來道:
“曾總,咬了孩子的蛇十分毒,孩子失血過多需要輸血!”
沒等他反應過來,警察局就打來了電話,
“曾辰同誌,我們在你使用過的黑箱子中發現了一具女性屍骨,希望你配合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