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散落一地的白紙中,他們深情地接吻,往樓上走。
原本屬於我的主臥早就被趙明月占據。
路過我住的雜物室,曾辰冷聲道,“把那個毒婦的東西全部扔出去,再將房間裏裏外外消毒,萬一有什麼病毒傷到我的阿月就不好了。”
下人慌忙聽令,胡亂收拾著我的東西。
趙明月眼尖,瞟到了閃閃發光的東西撿了起來,“辰哥,這個水晶球?”
那是我們剛在一起時,曾辰送我的。
彼時他還不是什麼曾家大少爺,隻是一個窮學生。
省吃儉用才在我生日那天送給我。
“等我以後有錢了給你買更好的!”
但我隻是小心翼翼地接過了水晶球。
十分寶貝這個廉價但是充滿心意的禮物。
可如今,曾辰隻是盯著看了半天,最後不在乎地隨手往旁邊一扔,攬著趙明月繼續向前。
“不知道顧令哪裏搞來的破爛玩意,顧家沒了她就能隻能把這些垃圾當成寶了,我給你買更好的。”
水晶球落在地上碎成渣滓。
我撲過去想要撿起刻著我名字的小人,卻穿過地板掉到了樓下。
等我再次回去時,殘渣已經被扔掉。
主臥傳來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的嚶嚀。
“辰哥,要是我沒出國你會娶我嗎?”
“當然,要不是你走了,我才不會娶顧令那個賤人。阿月,等我和顧令離婚,你就嫁給我好不好?給我生一個孩子、一個屬於我的孩子。”
“辰哥......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像顧姐姐那樣背叛你的。”
“不必和她比,免得侮辱了你自己。”
背叛嗎?
記得我第一次到酒店捉奸的時候,也曾歇斯底裏地質問曾辰為什麼要背叛。
而他隻是倚著牆抽煙,向我投來不屑的冰冷目光。
他漫不經心,倒是襯得我像跳梁小醜。
明明我們以前是那麼恩愛,明明他說過會保護好我和孩子。
我到死都不明白一個人為什麼會突然變得那麼徹底。
聽不下去他們互訴衷腸,我準備飄回地下室。
這時一樓傳來喧鬧的聲音。
“小少爺,您不能進去!”
一個穿著灰撲撲校服的小男孩不顧管家與下人的阻攔闖進了別墅。
那是被曾辰送到寄宿學校的兒子,顧玉安。
今天剛好是他三個月一次回家的日子。
三個月前他學校門口分別時,我答應他放假和曾辰一起帶他出去旅遊。
他環顧四周,大聲喊叫,“媽媽?媽媽你在哪?”
我好想像往常一樣笑著回應他,抱抱他,再關心一下他在學校的生活。
但我現在隻能看著他被保鏢壓住。
什麼都做不了。
“顧玉安,吵吵嚷嚷像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