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早就可以為了真愛突破自己的心理障礙。
隻不過那個真愛不是我罷了。
在醫院躺了好幾天,沈斯逸一個電話都沒有打來過。
反倒是佟夢,天天在朋友圈裏更新著近況。
【小寶真是個健康的孩子,他今天呲尿呲到爸爸臉上了!還好某人脾氣好,笑嗬嗬地給小寶換了尿布。】
【我產後動彈不動,某人就親自給小寶擦身子換尿布呢!】
【某人潔癖並沒有好啦!除開我跟小寶,他不願意觸碰所有人呢!】
配圖,是沈斯逸親吻著小孩子小腳丫。
他們一家三口幸福恩愛,而我的孩子,卻一出生就要躺在冰涼的器械箱裏。
我甚至都沒看過他一眼。
“林惜!你到底在哪裏?怎麼還不回家?”
就在我為孩子流淚時,沈斯逸的電話打了過來。
“不就是罵了你臟麼?至於連家都不回?”
我沉默了很久。
“好啦。”
見我很久沒說話,他倒是擠出了一聲笑。
“我給你道歉還不行嘛。”
“你也知道的,我潔癖太嚴重了,別說你了,連我媽碰我我都不願意呢。”
“離預產期還有二十八天,你還是趕緊回家吧,別傷了身子。”
“正好,我也有事要跟你說。”
是啊,我確實得回家一趟。
“沈斯逸。”
“我們離婚吧。”
沈斯逸略帶討好的語氣瞬間被點燃。
“林惜,你發什麼瘋?”
“你搞搞清楚,你自己不要臉在大街上尿失禁!就因為我不肯陪你去醫院看這麼丟人的臟病,你就要跟我離婚?”
“你趕緊給我回家。看在你肚子裏孩子的份上,我暫時不跟你計較。”
孩子?
我再也控製不住我的情緒,對著手機怒吼起來。
“別跟我提孩子!”
“你也配當他的父親?!”
“沈斯逸,我告訴你,孩子已經死了!他一出生,就斷氣了!”
我顫抖著掛斷了電話,不顧醫生的阻攔辦理了出院手續。
有些事情,隻能當麵說。
有些賬,也隻能當麵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