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牧之下鄉扶貧支教。
臨行前,隻帶走了懷孕的我。
我以為這輩子,能幸福地和他終老。
直到親眼看到他和當年同期的女幹部躺在一張床上時,我才幡然醒悟。
「顧止春,你沒了孩子,就什麼都不是。」
「我怎麼可能愛上你這種鄉野粗婦呢?」
我氣的當場暈倒流產。
再次醒來,我回到了宋牧之收到回城通知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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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聽說了嗎,宋知青要回去啦。」
「時間過得可真快,我還想帶著小妹去聽他的課呢。」
「那他是自己走,還是帶上顧止春呀?」
...
屋外頭是女孩們細密的討論聲。
我推開門,她們被嚇得一哄而散。
初春的嫩葉在院落的樹枝上緊簇地挨著。
村裏四處都在洋溢著勞作的氣息。
我不可置信地返回屋裏,再打開門。
我真的,了。
還剛好回到宋牡之收到回城通知那天。
驚喜之餘,隔壁剛放完牛的老伯衝我打招呼。
「止春呀,宋知青馬上就要走了,你不去問問他嗎?」
我沉默了半晌。
「不去了,大伯,我家裏還有幾千畝地要耕呢。」
略帶涼意的春風陣陣襲來,把我的心吹的七零八落。
想到上一世,他麵無愧色地對我說出那些話。
「顧止春,你沒了孩子,就什麼都不是。」
「我怎麼可能愛上你這種鄉野粗婦呢?」
他雖表麵和藹親近,可現實最是心高氣傲。
既然沒有夫妻情,那這一世,就當個過路人吧。
我瞥了眼遠方山坡上晃晃的人群。
鄉親們都提著自家種的蔬菜瓜果,忙著給他送臨別禮呢。
「大伯,我想借用一下您家裏那隻耕地的老黃牛。」
大伯很是意外。
「村裏這些年收成不好,老黃牛就是有勁也怕...」
我忙把一籮筐成熟的柿子塞給大伯。
「大伯,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想試試。」
「我沒啥大文化,如今能給國家做貢獻的,也就隻有種地啦。」
大伯無奈地點點頭,帶著我去把他家的老黃牛牽出來。
我騎著老黃牛,找到了父親生前留下的種植手冊,再把農具都準備好。
什麼宋牡之,什麼亂七八糟的懷孕生子。
這些,我統統都不要了,我隻要千畝良田換來的真金白銀。
我埋著頭,勤勤懇懇地幹了一個下午。
夕陽西下時,我站在老黃牛身邊,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種植成果。
才種了不到自己田地的三分之一。
雖然種子都差不多種完,可這效率,也實在太低了。
現在國家還沒有製造出方便耕作的機器。
農民工人們種地,還是得靠自己的雙手。
我深深歎了口氣。
看來還得再找個人和我一起才行。
躊躇之時,一道清脆的女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顧止春,牧之請村支部的所有成員吃飯,你要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