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和顧遠洲爭執的時候,我不小心扯壞了他襯衣上的扣子。
葉淼淼當場氣得發飆。
“沈礪鋒,你還在收拾這些破東西幹什麼?快點給遠洲道歉!我警告你,別挑戰我對你的耐心!”
她一邊警告我,一邊給顧遠洲整理襯衣。
整理完後,又是那種厭惡的表情。
“沈礪鋒,你聾了?我讓你給遠洲道歉你沒聽到嗎?”
見我依舊跪在地上收拾東西,她的耐心已然消失殆盡。
她一腳踹飛了朵朵的芭比娃娃,惡狠狠地瞪著我。
“沈礪鋒,我給你臉了是嗎?既然你不懂怎麼道歉,那我就來教教你!”
她死死地按住我的頭,一下又一下的朝地上碰撞。
我麻木地被她按著,額頭磕破了皮,血順著臉頰流下。
我緊緊地護著懷裏的骨灰壇。
朵朵,對不起,爸爸錯了。
爸爸不應該愛上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不該讓你遭受這麼多痛苦。
“既然你喜歡這些爛東西,那就全部帶走,你買給朵朵的東西,我會全部換成新的。”
朵朵的芭比娃娃被她粗暴地丟在我的身上。
嘴角被砸中,口腔裏彌漫著腥甜的血腥味。
我死死咬住牙關始終不開口,任由血液蔓延至我的整張臉。
直到我的身體支撐不住虛弱的倒在地上。
葉淼淼這才停下手,眼中略過一絲絲慌亂。
顧遠洲“好心”來到我的麵前。
“沈礪鋒,我真的隻想跟你道歉,沒想到害你們兩口子鬧了這麼大的矛盾。”
他的臉上帶著歉意,緩緩彎下腰,想要把我扶起來。
我滿心悲憤,用猩紅的雙眼狠狠地瞪著他,猛地把他推開。
他卻故意往後退了幾步撞到門框上。
葉淼淼又急眼了。
“沈礪鋒,你怎麼能這樣對他?”
說完,她奪過我懷裏的骨灰壇摔在了地上。
灰白色的骨灰灑落一地。
這時,顧遠洲的花枝鼠從口袋裏鑽了出來,窸窸窣窣地跑到地上,在骨灰上又拉又尿。
“畜生,滾!”
我憤怒地拽起花枝鼠扔了出去,花枝鼠掉在地上,發出吱吱的慘叫聲。
顧遠洲抱起花枝鼠憤怒地看著我。
“沈礪鋒,你有氣就撒我身上,衝一隻花枝鼠發什麼瘋?”
葉淼淼看我的眼神越來越冷,看我發瘋一般趴在地上撿白瓷碎片,她用細細的高跟鞋跟踩在我的手背上。
骨灰壇的瓷片沒入掌心,我痛的手掌控製不止的顫抖。
鮮血順著指縫一滴滴的落下,被我緊緊捂住,我不能弄臟了朵朵,她最愛幹淨了。
“既然你不要臉,就別怪我不客氣,我要上樓把朵朵帶下來,讓她親眼看看她的爸爸到底是個什麼德行。”
我輕柔地收拾散落的骨灰,像是在安撫受驚的孩子。
“朵朵別怕,爸爸會一直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