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窩人參等華貴之物,流水一樣地送入柳若盈的房間。
飯後,享樂的絲竹之聲更是不絕於耳。
關於蕭承允如何寵愛柳若盈之事,每日都會由下人口中傳到柳安顏耳邊。
柳安顏知道這是柳若盈故意為之,隻當沒聽見,每日隻是雷打不動的刺繡。
如此幾日,反倒是柳若盈先憋不住了,帶著侍女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來到偏房。
進屋之後,她四處打量了一番,見柳安顏居住的屋子陳舊狹窄,屋內更是一件值錢的物件都沒有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妹妹,我聽承允哥哥說你落了胎,以後都不能再生育了,特意帶了補品來看看你。”
柳安顏看著害她至此的罪魁禍首,心中湧出強烈的恨意,可現在她隻能忍耐。
她聲色平淡地說道:“不用你假好心。”
柳若盈聲音委屈,“妹妹可是在怪我,入府幾日了,今日才來看你。”
“都怪承允哥哥太心疼我了,怕我受了風寒,連門都不讓我出,這幾日就連吃食都是他親自送入我房間的。”
麵對她挑釁的話語,柳安顏直接選擇將她無視。
可柳若盈卻突然示意侍女將帶來的東西砸到地上,然後大驚失色喊道:“妹妹,這是做什麼?妹妹別砸了......”
之後,她整個人更是順勢摔倒在地。
柳安顏頓感不妙。
果然,下一秒,蕭承允衝進屋內,將柳若盈從地上扶起,焦急問道:“盈兒,你怎麼樣?”
柳若盈順勢靠在蕭承允胸膛小聲啜泣道:“承允哥哥,我聽聞妹妹落胎,好心帶了補品過來看她,可她非但不領情,還將我的東西打砸了,我開口勸她,她還推我......”
說著,柳若盈舉起自己的手掌到蕭承允麵前,手背有些破皮,露出道道血絲。
蕭承允心疼地將柳若盈的小手握住,隨後目光冰冷視線如刀子一般落在柳安顏身上。
柳安顏不禁渾身一抖,急切開口解釋,“我沒有,我沒有推她......”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意,“真是冥頑不靈,盈兒對你處處忍讓,你卻處處害她。”
“給我跪下,向盈兒磕頭認錯。”
柳安顏搖頭,還想再解釋。
蕭承允直接喚來侍衛,壓住柳安顏的雙臂,強行讓她下跪。
柳安顏被侍衛按著頭,一下一下磕在堅硬的石板上,很快額頭便被磕破了皮,鮮血順著她的臉頰流下。
柳若盈看向柳安顏的慘狀,目光中不禁閃過一絲得意。
就算她是柳家的親生女兒,七王爺的王妃又怎麼樣,還不是要乖乖跪倒在她的腳下。
見出了血,蕭承允眉頭下意識蹙起,示意手下住手,再次問出聲。
“柳安顏,你現在知不知錯?”
柳安顏額頭已經痛到麻木,腦袋昏沉,氣若遊絲地開口,“我知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柳若盈見好就收,開口替柳安顏求情,“承允哥哥,妹妹已經知錯了,你就饒過她這一次吧。”
現在把人折磨死可就沒意思了,她就是要柳安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