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知從地下室出來找到管家。
“地下室著火了,你找人去處理下,書晴被煙嗆到,我帶她去醫院處理處理,還有,你要是在地下室看到一幅畫,立刻毀了,別讓我再看見它。”
他絲毫沒有提起溫白蘇的存在,吩咐完後驅車帶著沈書晴去了醫院。
沈書晴並沒有什麼大礙,醫生還在給她進行更進一步的檢查,霍庭知站在走廊外,心裏莫名地一陣心慌。
他走到外麵,迎麵竟然看到霍母在掩麵哭泣。
霍母去到別墅的時候,管家正把溫白蘇往外麵抬,因為缺氧,溫白蘇的整張臉難看極了。
霍母聽管家說起,才知道來龍去脈,她愧疚地要去拉溫白蘇的手,突然感覺到異樣。
拉開袖子,看到溫白蘇矽膠的假肢嚇了一跳。
在溫白蘇搶救期間,她讓人詳細調查了她不在的這些日子發生的事。
聽完溫白蘇的遭遇,霍母心疼得淚流滿麵。
都怪自己不好,如果當初不是自己讓溫白蘇來照顧自己兒子,如果不是她強行逼著溫白蘇嫁進霍家,這麼鮮活的一個姑娘,怎麼會成了這個樣子。
是自己,是霍家對不起溫白蘇。
“媽?你在這做什麼?”霍庭知上前詢問。
霍母憤怒地錘打在他身上:“你這個臭小子,你怎麼能這麼對白蘇!你知道她為你吃了多少苦嗎!”
“她是不是又跟你告狀了!”
霍庭知不耐煩地說,“媽,你別聽她的,我都給了她五百萬了,她還想威脅書晴要錢,她就隻認得錢。”
“五百萬,你知道那五百萬白蘇是用來幹什麼的嗎!”
“還能幹什麼,她那種女人最愛慕虛榮,她當然是用來花的。”
“你......你......”霍母終於體會到溫白蘇的心情。
她這個兒子真是無可救藥了。
此時帶著口罩的醫生出來,無力地衝霍母搖了搖頭。
霍母悲傷得幾乎站都站不穩。
霍庭知扶住她:“媽,到底怎麼了?是誰生病了?”
“你不用知道,反正是一個對你而言不重要的人,你是跟那個沈書晴一起來的吧,趕緊去看你的寶貝書晴吧,從今以後再也沒有人阻止你們在一起了。”
霍母無情地推開他的手,跟著醫生而去。
霍庭知不明白霍母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同意自己和沈書晴在一起了?
剛想追過去問個明白,沈書晴把他叫了回去。
他想著,以後再問吧,機會多的是。
霍庭知帶沈書晴檢查完身體回去,別墅裏早被傭人收拾好,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霍庭知問管家:“畫處理掉了嗎?”
管家說:“我們趕到的時候,大火把地下室燒毀得嚴重,那幅畫應該已經燒掉了。”
“燒毀嚴重?”
霍庭知也沒想到火勢會這麼迅猛,他一瞬間緊張起來。
“除了那些損毀,人呢?有人受傷嗎?”
管家頓了頓:“沒有。”
確實沒有人受傷,因為剛才霍母打電話來通知,溫白蘇已經死了。
如果霍庭知問起,他一概不知。
反正他從來不在乎溫白蘇的死活。
霍庭知竟然覺得鬆了口氣。
接下來的幾天,霍庭知對沈書晴無微不至的照顧,甚至為了陪她連公司的工作全都推了。
他說:“書晴,當初你在我最困難的時候不離不棄,我也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沈書晴笑得有些不自然。
不過溫白蘇已經好幾天沒有出現了,她可能真的走了。
就差一紙離婚證書,霍太太的位置就是屬於她的了。
沈書晴抱住他:“庭知哥,你可一定要記住你說的話,這輩子都要照顧我。”
“我會的。”
沈母知道女兒要嫁進霍家後高興得不行。
“你和庭知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要是沒有那個叫溫白蘇的死丫頭,你們早就在一起了。對了,好幾天沒看到她了,她去哪了?”
沈書晴悠閑地咬了一口蘋果:“那誰知道,沒準真死在哪個角落了呢。”
“死了才好,那種丫頭,活著也隻會搶別人東西。”
沈母滿麵笑容地說:“最近一忙忘了告訴你,你姐姐的事情有消息了,我聯係到那家孤兒院,他們說有個女孩的信息和你姐姐的很像,還留下了我和你爸爸的血液樣本做檢測。
“可他們院長前些日子突然過世了,不過沒關係,我聯係了醫院,醫院今天就把結果發給我。”
話音剛落,沈母的手機響了起來。
“準是檢測的結果,書晴,我們終於要找到你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