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鄉的經濟發展不起來,村支書懇求我捐助一筆資金用來翻新大帝廟,祈求神明保佑。
誰料轉眼卻嚴令禁止正在生理期的我入廟參拜。
“你一個女人連族譜都進不了,給你機會捐助大帝廟是的你福氣,還敢用臟東西褻瀆神明?”
一氣之下,我把原定捐助大帝廟的錢直接在大帝廟對麵興建一座月經寺廟。
村民們惱羞成怒,指責我不知羞恥,當眾撕裂我的衣服公開罵我是淫婦;把九代單傳兒子來月經的事實歸罪於我,把我強行拖拽到大帝像前跪下認錯,並狗血淋頭以證道心。
鮮血淋漓的我撥通隔壁村負責人的電話。
“我決定把新廠房建在你們村,你們村就等著年終豐厚的分紅吧。”
1.
村支書陳守業找到我說村裏經濟發展困難,可能是大帝廟年久失修惹大帝不高興,懇請我為大帝廟的翻新添磚加瓦,好讓大帝保佑村裏風調雨順,村民安居樂業。
那是生我養我的家鄉,我當然樂意為家鄉發展做出我的貢獻。
恰逢我在為公司業務擴展的新廠房選址苦惱,要是合適的話我就直接在家鄉定址投資,絕對可以為村裏帶來豐厚的收入。
我滿口答應下來:“好,我會批出500萬用於寺廟的修建翻新。”
村支書喜出望外,在電話那頭感慨:“能夠捐助大帝廟翻新積攢功德,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福氣。林秋棠,你運氣真好。”
我覺得這話聽著不舒服,但也沒有太放心上:“我過幾天到村裏看看,到時也拜拜從小看我長大的大帝。”
因為工作強度大,我的生理期一直不準時,約好回村參拜當天不巧來了月經,我問同行的女性討要止痛藥:“生理期第一天疼得要緊,吃顆藥就好。”
陳守業臉色大變:“你來事兒怎麼不早說!”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大反應:“怎麼了?”
同行女性怕陳守業說錯話我就拒絕捐助,趕緊找補說:“沒什麼,我們一般不建議女性來月經時參拜神明,主要是怕你們累著。”
“沒有關係,我不累,就是會痛,吃顆藥就好。”我表示我沒有問題。
陳守業冷笑:“出過省城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嬌貴得很。哪像我們村裏的女人能吃苦,來事兒了扛過去就好了。”
我明白過來他的陰陽怪氣,耐著性子解釋:“每個人身體情況不一樣,受不住就應該吃藥。”
“藥吃多了傷身體咋辦?吃多了以後就難懷孕咯。”陳守業的眼睛不自覺地往下瞥向我的小腹。
我感覺自己受到了冒犯,臉上明顯不悅,轉身要走:“那大帝估計也不會接受一個來月經吃藥的女人的捐助吧?”
“你一個女人連族譜都進不了,給你機會捐助大帝廟是的你福氣,別給臉不要臉。”
陳守業見我要走,拉高聲音喊道,“當初你答應捐助500萬的事情可是大夥兒都聽見了的,你可別借機賴賬。”
我強壓著內心的怒火,擠出職業性的笑容回答:“放心吧,500萬,一分都不會少。”
不過,我可沒有答應這筆錢一定用在大帝廟上。
一夜之間,大帝廟對麵赫然出現一座新的寺廟。
開關法會上鑼鼓喧天,前來圍觀的村民不計其數。
我在大家目光灼灼的注視下傲然揭下門匾的紅布。
隻見門匾行雲流水的四個大字:
【月經寺廟】。
2.
我看到人群中的陳守業臉色頓時青一塊白一塊,心中甚是爽快,舉著揚聲器高昂的語調介紹我新興建的月經寺廟。
“寺廟歡迎任何人前來參拜祈求女性氣血充足、周期規律、無病無痛。如果有人生理期間身體不舒服,寺廟特聘的廟祝會為大家免費提供就醫建議和止痛藥。”
村裏有些保守的女性覺得羞憤難當,拉著年幼的孩子要回家:“小孩子不要聽,也不要靠近這座寺廟知道嗎!”
“這種汙穢的東西怎麼可以在大庭廣眾高聲宣揚!竟然還在大帝麵前挑釁,你......”陳守業氣得不輕,捂著發疼的心口一直指責我,“要是大帝生氣,給我們村降來災禍的話,你怎麼擔當得起!”
我微微一笑,用他跟我說過的話反擊:“我一個女人,連村族譜都進不去,大帝懲罰村裏的人關我什麼事?”
“你......”陳守業憋不出半句話來,一口氣提不上來,即使身體到了要被旁人攙扶著在路邊休息的地步,還不忘痛心疾首地罵我食言,“說好給大帝廟翻新的500萬啊,怎麼做了這個折壽玩意咳咳。”
這不說不要緊,村民們聽見我答應翻新大帝廟的500竟然拿來興建這種上不了台麵的玩意兒,一時群情洶湧,紛紛指責我的忘恩負義。
“那是大帝的錢!怎麼用女人身上了?”
“而且還是晦氣的玩意,看一眼都覺得臟了,這幾天我不能打麻將了。”
“真為有這樣的老鄉丟臉。”
“不對,我不承認林秋棠這種女人是我們村的人。”
男性村民代表李福根傻氣騰騰地上前,扯過我的衣領質問:“把500萬還回來!”
我用力掙紮開:“我的錢,喜歡怎麼花就怎麼花,你們管得著嗎?”
“你的錢?”李福根聞言,冷笑起來,“誰知道是不是你的錢。”
“什麼意思?”我感覺到他的話裏有話。
李福根一把扯開我的領口,又順勢拽住我的脖子把我身體往下壓,我胸前的風光霎時一覽無遺。
3.
“嘩......”在場的男性爭先恐後探頭觀看,發出靡靡的口哨音。
女性村民則不好意思地扭過去頭,沒有絲毫責怪李福德的意思:“有傷風化。”
“你幹什麼!”我奮力掙紮,因為力量懸殊,抖動的衣衫卻成了他們眼裏諂媚的手段。
李福根黝黑的臉得意地露出一排大白牙,抬頭向大家炫耀他的舉動:“大家看,這女人多騷啊。”
“嘿嘿,是的是的。”男村民們發出猥瑣的笑聲,“以前咋沒發現原來秋棠身材這麼好呢。”
“這麼騷,一定是平時勾引老板習慣了吧。也不知道靠這樣的身體賺了多少錢......”李福根惡意揣測我的工作,目光還稍微往後移到我的屁股上。
我氣得全身發熱,用力推開李福根的掣肘,當場扇了他一巴掌,一邊整理被扯亂的衣衫一邊驚恐地退後兩步。
“狗娘養的,還敢打我?”李福根惱羞成怒,快步追上我捉住我的衣領,“找打是不是?”
他揚起拳頭朝我的臉打去,躲避不及的我一下被打得眼冒金星摔倒在地,摸了摸額頭,發現已經被打出血。
“林秋棠!你一個女人還想反抗男人?”男人撿起我丟地上的揚聲器,對著人群對我進行汙蔑。
“大家看好了,這個靠出賣肉體的女人給大帝廟捐款的功德不要,非要挑釁大帝建了這麼座破爛玩意兒,遲早會被大帝懲罰的!”
圍觀村民紛紛附和。
“大帝會懲罰每個不知羞恥的壞女人!”
“傷風敗德,把她趕出村去!”
“把欠我們的500萬吐出來!”
受傷的我艱難站起來,企圖搶過牛高馬大的李福根手上的揚聲器,卻再次被推到在地。
李福根居高臨下地踩上我的臉,露出凶狠的麵容,揚聲器迫近我快要震聾的耳膜向我下令:“臟女人,聽到了吧,趕緊把說好的500萬還給我們。”
我惡狠狠瞪他,李福根對我的態度很是不爽,舉起揚聲器暴力砸向我的臉。
砰——滋——
砸中我的揚聲器發出刺耳的聲音,帶著我的血跡順勢滾落到十米遠的地方。
村民對著我刮花的臉紛紛叫好。
李福根解恨地看著我:“一周內,把500萬還回來,不然有你苦頭吃。”
人群散去,我好不容易恢複被毆打後的意識,艱難地爬起來,摸索出手機撥通隔壁村負責人的電話。
“我決定把新廠房建在你們村,你們村就等著年終豐厚的分紅吧。”
我的生意業務擴張,規模龐大。
新廠房不僅在租金上就為當地帶來不菲的經濟效益,同時提供大量的就業崗位,還有物流運輸、原料采購等資金都是新廠房帶動的經濟效益。
很多地方都在討好我想要吃下這塊流油的肥肉。
可聽說我更想發展家鄉經濟隻好遺憾退場。
可惜這麼大一塊肥肉,我的老鄉們——卻因為嫌棄我的月經臟,不明不白地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