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賀照野的第十年,他投資失敗一無所有。
溫婉婉將自己癌症晚期的化驗撕碎,變賣所有財產帶著女兒搬進了出租屋。
為了求對家公司融資,她在酒吧灌下一杯又一杯高濃度的伏特加。
“求你,賀氏很需要這筆資金。”
頭腦昏沉,她支著半邊身子強撐著懇求。
沙發上的男人們嗤笑出聲,指尖點在剛開封的紅酒上。
“還沒喝完,提什麼要求?”
話音未落,她不要命地抓過酒瓶仰頭灌下。
灼燒的痛感席卷而來,溫婉婉捂著嘴衝了出去。
可當她再次回來,卻聽見包廂裏男人調侃的聲音。
“照野哥,差不多就得了,真折騰出人命哥幾個也不好收場。”
溫婉婉愣在原地,電話那邊清冷熟悉的聲音讓她如遭雷擊。
“無事,我會解決,別讓她知道杉杉回國。”
有的人似乎看不下去,遲疑著。
“朵朵還小......”
賀照野打斷他的話,不耐煩地反駁。
“又沒結婚,誰知道是她跟誰生的。”
周圍的人打著圓場,捧著賀照野吹噓。
“這女人夠癡情夠賤,為了求我們融資,真是什麼事兒都願意做。”
“第一次,帶著她去蹦極,往下跳的瞬間讓教練告訴她繩子快要斷了,她上來的時候沒有血色眼神都直了。”
“第二次,把她丟到城中村流浪漢窩裏,看她嚇得丟了高跟鞋跑得腳底都爛了。”
“第三次,叫人把她打暈丟到地下賭場,她在監控裏嚇得花容失色的樣子真是要笑死我了。”
一件又一樁,溫婉婉這才明白,從始至終,賀照野都沒有破產。
原來最近打電話聯係瘋狂砍價買房的男人,是賀照野的朋友。
這一切趕盡殺絕的報複,都是賀照野的示意。
“當初,若不是她懷孕逼宮,杉杉也不會難過遠走他鄉十年。”
“這些痛苦,我要讓她千百倍還回來。”
“至於那個野種,打斷了手腳,賣到山裏去。”
......
溫婉婉聽到男人惡心冷血的話,渾身冰冷。
她調身快步往外走,回到出租屋卻看到散落一地的玩具。
一瞬間,她失去了理智。
他竟然真的這樣絕情,朵朵叫了他五年的爸爸,他竟真的下得去手!
她的耳邊恍惚聽到女兒的哀嚎。
聯想到嬌軟的女兒被打斷腿的可憐樣子,溫婉婉恨不得拿菜刀與他拚命同歸於盡。
他糟蹋了自己十年,又將魔爪伸向了自己的女兒。
這個禽獸!
溫婉婉掏出手機,瘋狂哆嗦的手按錯數下才撥通賀照野的電話。
鈴聲響了許久,被人一遍遍地按斷。
終於接通,此時理智的弦幾近崩斷。
“朵朵呢!朵朵在哪兒!”
她嘶啞著聲音,竭力讓自己語氣平靜。
她差點就要說出自己已經知道賀照野所有的陰謀的時候,小小的手抓住了她的衣角。
“媽媽,你怎麼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