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無意窺探別人的私隱,但是聽到了我的名字,我還是忍不住頓足。
一陣短暫的沉默過後,我聽見了莫逸暘漠然的聲音:
“我答應過雨桐要給她一個完整的婚禮的,這件事,千萬不能讓蘇念知道。”
“不然以她的性格,肯定會跑來婚禮現場大鬧一場,到時候雨桐會受委屈的。”
信息量有點大,我甚至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我死死地捂住嘴巴,直到兩人的腳步聲遠去,我才敢哭出聲來。
既是在哭我這五年來付諸的真心,也是在哭那個為了愛情一往無前的自己。
我在外麵等情緒平複了才回了包廂,剛坐下,對麵的莫逸暘就皺了皺眉頭:
“你去哪裏了?怎麼……你剛才哭過?”
他的聲音有些驚訝,眼底也閃過一絲幾不可見的竊喜。
畢竟這麼多年來,我從來沒有在他麵前流過眼淚。
我正想說話,沈雨桐抱著莫逸暘的胳膊撒嬌:
“人家最討厭吃魚了,你快點把魚肉夾走~”
莫逸暘低頭,有些怔愣,下意識地反問:
“你不是最喜歡吃魚了嗎?”
林城拍著桌子哈哈大笑:
“暘哥你記錯了吧,蘇念才喜歡吃魚。”
沈雨桐聽了,小臉頓時耷拉了下來,陰沉著臉沒再說話。
聚會結束後,莫逸暘護送沈雨桐回家。
我看著沈雨桐熟練地跳上機車後座,緊緊地抱著莫逸暘的腰,嬌俏的笑聲消散在風裏:
“哇!好棒啊!”
我搖了搖頭,把眼底的澀意眨了回去。
獨自一人打車回了家。
那天晚上,莫逸暘一夜未歸。
第二天我也沒在車隊看到他,甚至沒有任何消息。
直到晚上十點多,我在收拾東西的時候,我收到了他的短信和一個定位:
“你現在煮一碗長壽麵送來這個地址,少油少鹽。”
一起生活了五年,但是我的東西一個行李箱就都裝滿了,我把行李箱拖到門口。
轉身走進了廚房,為莫逸暘做最後一件事情。
就當是好聚好散了。
可是煮開的水太燙了,怎麼燙得我有流淚的衝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