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在嵐清憤怒的目光中回到臥室,用力摔上門。
這一晚,她為了表達自己的不滿,沒有回來睡覺。
看著旁邊光禿禿的床鋪,我忍不住露出一抹苦笑。
我們的相處模式,根本不像互相平等的戀人。
而是舔狗與主人。
從我和嵐清交往開始,隻要稍有不滿,她就反複用這種方式和我冷戰,逼迫我認錯道歉。
隻要我稍有不順她意的地方,她就不顧情況如何,衝我歇斯底裏的發火。
這一次,她又像之前一樣冷戰我,企圖用這種方式讓我低頭。
但這一次,她的算盤注定落空。
距離我離開隻有四天,這段時間,我根本不想跟她有任何接觸。
第二天,嵐清破天荒買回來一捧玫瑰放在餐桌上。
她指著空著的花瓶,別扭的開口。
“我回來的路上看到的,覺得好看,就買下來了,你收拾一下。”
這是嵐清最常用的低頭方式。
也是她最後的警告。
以前,能得到嵐清讓步,我都會屁顛屁顛的跑過去,一口答應嵐清的要求,幫她做好一切。
哪怕,我對花粉過敏。
我沒有按她的要求過去,隻是招呼在旁邊工作的保姆。
“吳媽,你幫忙插個花。”
嵐清卻攔住保姆,態度強硬的把花塞進我手裏。
“不過是讓你低頭認個錯,你為什麼這麼矯情。”
“林巡是我最重要的秘書,掌握了很多公司機密,如果因為你逼走他,我受的損失誰來負責。”
看著她惱怒的眼神,我隻覺得心臟抽痛。
我和嵐清是在大學認識的。
那時她是即將繼承公司的總裁,我隻是個初投簡曆的學生。
是她看我窘迫,主動拿過我的資料。
第二天,我接到人事部的電話。
進入公司後,嵐清對我關懷備至。
她不僅會注意到我因為加班沒吃晚飯,還會在下雨天開車送我回家。
情人節,我買了戒指,紅著臉和她告白。
她沒有任何猶豫,一口答應。
那之後,我就搬來她的別墅,跟她同居。
我們的日子平靜甜蜜。
本以為這份幸福會持續到結婚為止。
可自從林巡從國外回來,她仿佛變了個人,從此我迎接的隻有惡語相向。
我厭惡的甩開玫瑰。
“如果你覺得林巡對你那麼重要,和他結婚就好了,等你們成了一家人,他自然會事事為你考慮。”
嵐清的臉上閃過一絲暴怒。
我知道,她又要罵我胡攪蠻纏了。
於是我搶先開口。
“嵐清,我們分手。”
隻是我的話被林巡的聲音掩蓋。
他十分自然的走進別墅。
“嵐清,距離活動還有三個小時,我們該出發了。”
嵐清立刻起身,跟著他離開。
全程都將我當成透明人。
如同她每次刻意無視我時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