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間,病房裏麵傳來了他好兄弟的感歎。
“如果不是暖暖的身體太柔弱,宴哥也不必去找別的女人瀉火。”
我這才明白,原來他不是不懂得尊重人,隻不過被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從來不是我。
眼前一陣陣發黑,胸口撕心裂肺地泛著疼。
我已經記不清楚自己是怎麼離開的醫院,隻記得那四麵八方向我看過來的眼神有多赤裸直白,仿佛我被扒光了扔在大庭廣眾之下。
我畏懼於所有人的目光,生怕某一個人衝上來拿著我的私密視頻來指責我是一個賤貨。
我哆嗦著撥通了姐姐的電話。
父母過世之後,我跟姐姐相依為命。
前陣子公司出了點意外,姐姐不得已去國外處理工作封閉了半年。
為了我的安全姐姐故意隱藏了跟我的關係,恰好今天是她解封的日子。
姐姐瞬間接了電話,我努力壓抑的哭聲瞬間讓她方寸大亂。
她不停的在電話裏麵安慰我。
“姐,我想好了。我答應你,跟你一起去國外發展,這些年都是你保護我,我也該為你做點什麼了。”
我們家的產業很多,但是大部分重心都在國外。
原本我畢業之後是要跟姐姐一起出國發展的,但卻因為傅宴一句舍不得我離開,我就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姐姐。
我以為,隻要我能在娛樂圈闖出一片天,姐姐就會同意我跟傅宴的婚事,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
但事實卻是,他隻是把我當成一個消遣的玩物。
如果他有一點點在乎我,也不會讓我淪落到這種永遠不能翻身的境地。
幸好,我還能回頭,不過就是要舍棄從前的一切而已。
我開著車去了我們曾經的愛巢,這裏大部分時間隻有我一個人住,傅宴每天都來,但進門隻是為了發泄。
我躺在冰涼的地板上,任由寒意一點點的侵蝕我的四肢。
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幹了,就連眼前也是一片模糊。
很快,電話鈴聲響起,我看著熟悉的那串數字,疲憊地接通了。
“你在做什麼?”
聽到傅宴的聲音,我把自己蜷縮成了一團。
“沒做什麼。”
“上次的事情暖暖說心裏過意不去,想要親自當麵給你道歉,你好好打扮一下,我帶你過去。”
電話瞬間被掛斷,我甚至都來不及說不去。
十分鐘之後他就走了進來,看我狼狽的坐在沙發上,眉頭輕皺。
“你經紀人已經打電話告訴我了,那些視頻肯定是被偷拍的,你別怕,一切交給我來處理。”
他把我推進了臥室裏麵,對著我耳語。
“今天晚上所有人都在,你好好收拾一下。”
說完,他就拉開衣櫃,替我挑選衣服。
我透過鏡子看向他。
“你怎麼處理?”
我記得他們在病房裏麵說的話。
“宴哥,林然肯定會發現這些視頻都是偷拍的,到時候你怎麼處理?”
傅宴還來不及回答,一直在群通話裏麵的趙暖暖卻給出了答案。
“誰讓她自己不謹慎所以才會被人偷拍呢?反正她是一個小明星而已,被人看光了也很正常,大家隻會說是因為她自己太招搖才被人盯上了。而且宴哥哥一直守在她身邊不離不棄,她肯定會感動死了,到時候肯定會乖乖當宴哥哥的金絲雀,省得來擋我的路。宴哥哥,我說得對不對呀?”
傅宴幾乎是絲毫不猶豫地誇讚她。
“對,我們暖暖最聰明了。”
就在這時,有人發出了我的直播截屏,一瞬間,得知看我隻需要一個棒棒糖,我就成了人盡皆知的“賤貨”。
我失望地看著傅宴。
“這就是你處理的結果?”
我把自己埋在了被子裏麵,汲取一點點溫暖。
“我什麼人都不想見,你走吧。”
傅宴卻強硬的拉開了我的被子,語氣裏帶著失望。
“林然,你還在作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