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血液倒流,轉頭看著顧青山,“你送的嗎?”
顧青山心虛地撇過頭,“當然不是。”
我還有什麼不明白。
他不知何時發現了我藏起來的珍寶,為了哄嵐清開心,不惜弄個假貨,把真東西送了過去。
我直接掏出手機。
“那是我母親送我的東西,既然你不承認,我們報警處理。”
顧青山瞬間急了,他湊過來拉住我的手。
“你不要衝動,我隻是給他們看一下而已,又沒造成任何損壞......我送你的戒指呢?”
我不在意地甩開,“覺得礙事,扔了。”
顧青山瞬間生起氣來:“我們之前不是說得好好的,這隻是為了不讓我欠債影響你們生活的權宜之計,你怎麼能把戒指扔了!”
“白思琪,你鬧起來沒完沒了了是吧!”
我看著他憤怒的臉,隻覺得一陣惡心。
嵐清趕緊上前阻攔,“顧青山,白思琪也是一時衝動了,你別太激動。”
“兒子,趕緊把玉佩還回去。”
誰料顧青山的怒火反而更盛。
他忽然搶過玉佩,一把砸在地上。
“我讓你不停折騰,這就是給你的懲罰!”
在我的慘叫聲中,玉佩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顧青山露出得意的神色,“現在你知道教訓了,是我之前對你太好,我們都冷靜一下吧。”
說著,他轉身要離開。
而我紅著眼撲過去,使勁捶打他。
“顧青山你這個殺人凶手,你毀了自己女兒的最後一條生路,我恨你!”
顧青山用力一推,我向後重重摔到牆上。
口腔裏頓時彌漫著血腥。
顧青山冷冷地看著我:“你現在還敢和我動手,真是不知悔改。等你什麼時候知道錯了,我回來繼續和你們母女生活。”
隨後,他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無論女兒哭得有多淒慘,始終沒有回頭再看一眼。
之後的一個月,顧青山一直沒有回家。
隻是社交賬號上能看到,他們正在緊鑼密鼓地籌備婚禮。
而我則想盡一切辦法為女兒的病籌錢。
自從爸媽定居國外後,我們已經多年不聯係。
隻能委托一個遠方的親戚捎信,希望他們能看在女兒的份上,救救孩子。
隻是一直沒得到回應。
而恰在這時骨髓配型成功,醫院限期一周內交齊手術費用,否則就讓其他患者使用。
不得已,我帶著女兒的全部病曆,找到顧青山的秘書。
看完文件,秘書還是一臉不信。
“夫人,小姐情況這麼嚴重,您怎麼不早告訴顧總。”
“我們都有明令,不許給您提供任何資金,您請離開吧。”
我已經不是那個想維持夫妻感情的女人了。
所以我幹脆地抓住秘書的胳膊,直接把他拖到醫院。
直到看清麵前的女孩,秘書的臉色才變了。
那個可愛的孩子,如今渾身都是管子,頭發掉光,虛弱到連呼吸都費力。
我把診斷拍在他身上,“這下你還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嗎,這可是一條人命!”
秘書沉默著,過了一會兒衝我鞠了一躬,帶著文件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