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十年,老公創業失敗提出假離婚,想獨自扛下千億債務。
我和女兒心疼他,沒有同意,而是拚命賺錢幫他還債。
女兒查出白血病的那天,我無比害怕,想回家和顧青山商量對策。
卻聽到他對著電話那邊的人說。
“嵐清,你再等等,白思琪已經累壞了,再過不久一定會和我離婚。”
“資產我早就轉移好了,答應過要在你生日前給你一個完整的家,我一定會做到。”
顧青山又一次發來要求離婚的消息。
我毫不猶豫答應了。
許是終於不用在我麵前裝深情,從民政局出來,他冷哼一聲。
“早離婚,你就不用非要幫我負擔這些債了,看你累得這麵黃肌瘦的樣子,不知道背後有多少人在笑話我顧青山連個欠債都擺不平,真是丟人!”
說著,他低頭操作一番,給我轉來五百元。
“這是我身上最後的積蓄,別說我欠了你,前幾天女兒不是非鬧著要吃蛋糕嗎,你現在能帶她買了。”
我平靜地捏著離婚證,看著他嫌棄的表情。
對比這活靈活現的不屑,之前苦口婆心的勸說,一看就是偽裝。
一年前,顧青山拿著我們的所有積蓄創業,本來已經小有起色,可卻在一個月前宣告失敗,甚至負上天價債務。
若不是今天偷聽到顧青山的電話,我怎麼都不會想到。
他大費周章逼迫我和女兒離開,隻是為了給剛回國的白月光母子讓位。
想起女兒的病曆單,我的心一陣揪痛。
正準備如實告知,耳邊卻響起刺耳的喇叭。
一輛跑車逼近,停在路邊。
美豔的女人衝顧青山招招手。
“顧青山,走吧。”
是嵐清,顧青山的白月光。
我的喉嚨像吞了一塊石頭一樣難受。
畢竟剛離婚,顧青山臉皮再厚,也無法坦然地直接坐上其他女人的車。
他有點心虛地跟我解釋。
“嵐總是嵐氏集團的當家人,她看上我創業時做出的產品,想跟我細談一下項目。”
我心中嗤笑。
因為我對商業不感興趣,顧青山便以為我可以隨便欺騙。
可他不知道,自從他說自己創業失敗後,我每天打工回來都會拚命研究商學,隻想著以後助他東山再起。
嵐清的身份,隻是他們杜撰的而已。
我們交談的時間有點長,女人不耐煩地皺了皺眉。
一個打扮精致的小男孩從車窗探出腦袋,焦急地催促。
“顧爸,包場的電影已經開播了,再不過去就來不及了。”
我一陣恍惚。
在我的女兒因為幫他還債確診白血病的時候,他卻陪著其他女人和孩子玩樂。
對上我憤怒的眼神,顧青山尷尬地開口:“嵐總就是這樣的性子,寵愛孩子。”
“這次成功的話,至少能還上三百萬的債務,我也是不得已才選擇在這種時候去談生意。”
說著,他又有點不耐煩。
“別拿那種懷疑的眼神看我。”
“都已經跟你解釋過無數次了,我提離婚隻是因為想讓你和女兒過上正常生活,等我還了債,自然會回來複婚陪你們。”
我幾度攥拳,最終隻是默默點頭。
顧青山如蒙大赦,立刻上車離開。
寒風中,電話響起。
“白女士,很抱歉,您的醫保卡中已經沒有費用,無法辦理住院手續,請盡快來接走孩子。”
我清了清幹澀的嗓子,艱難地說出放棄治療四個字。
電話那邊有點驚訝,還想再勸。
“你的孩子還隻有4歲,骨髓配型會優先考慮小患者,家長無論有什麼困難,都該為了孩子再克服一下。”
我沉默片刻,才開口:“我剛離婚,她父親是個老賴,對女兒見死不救。”
醫生歎了口氣,最終隻是幹巴巴地寬慰幾句。
“遇人不淑,你們母女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