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舟醒來時,任然頭痛欲裂,每一次心跳都伴隨著尖銳的刺痛。
他掙紮起身,想拿手機看時間,卻看見了陸芸夏。
病房內空氣仿佛凝固,她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見他清醒,陸芸夏臉色陰沉如墨地質問:“晏舟,丁黎是誰?”
晏舟不想回答她,但看到陸芸夏手中那個屏幕碎裂的手機,他瞳孔一縮,下意識地伸手去搶。
陸芸夏將手一伸,起身按住晏舟的手,將他整個人禁錮在床上:“說,她是誰,是不是你見不得光的情人!”
晏舟頭痛得緊,沒有任何反抗的力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弄疼我了,放手!”
陸芸夏沒有動作:“你真是長本事了,我不過幾天沒理你,你就迫不及待地找別的女人了?晏舟,你這麼饑渴嗎!”
“是嗎?”晏舟氣極反笑:“要說饑渴,誰比得上葉軒呢。勾搭上有夫之婦。我找情人,那他是你的什麼?”
“晏舟!你長本事了!誰準你這麼汙蔑葉軒的!”
陸芸夏揚起手要打,可眼前的晏舟,臉上毫無血色,眉毛緊緊抿在一起,眼中滿是痛苦,她停在半空中的手怎麼也落不下去。
“你應該慶幸葉軒沒出什麼事。”
“否則這件事沒那麼快結束。”
“還有,我奉勸你一句,我不管丁黎是誰,趁早斷幹淨。”
憑什麼?憑什麼你和葉軒可以旁若無人地親昵,而我和朋友網上聊天的權利都沒有?你都把葉軒帶回家了,又有什麼資格審判我?
陸芸夏,做人不能這麼不要臉!
看著陸芸夏離開時決絕的背影,晏舟心裏對她最後一絲期待也消失殆盡。
晏舟在醫院休養了三日,都沒有人來看望。
出院那天,天陰沉的厲害,晏舟隻覺得心口如同堵了一團棉花,悶得喘不上氣。
他長出一口氣,正想打車回家,卻接到了丁黎的電話:“晏舟,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