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癌症已經三期了,要不了多久,我就會在一個無人的角落,悄悄死掉。
隻是我沒想到,我竟然沒有忍住。
在陸行之的麵前就吐了血。
可是我不能讓他知道我的病情。
他那麼一個無辜的人,不該為了我這樣一個殺父仇人沾滿鮮血。
我拂掉陸行之握著我的手。
用手背輕輕擦掉嘴角的鮮血。
冷笑了一聲,“嗬!陸總您這是'在幹什麼?您女朋友還有兄弟都在這裏呢。”
“您握著我的手,您女朋友不會誤會嗎?”
聽到我輕佻嘲弄的聲音,陸行之也終於意識到自己失態了。
立馬鬆開我的手,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回到了病床上。
“行之......”
陸行之溫柔的拍了拍謝青霜的手。
嗓音溫柔繾倦,“霜兒,我沒事,剛剛我就是害怕她就這麼輕易地死了。”
“她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爛人,我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地讓她死了?”
爛人。
這兩個字像鋒利的匕首一樣輕輕的劃破了我的所有偽裝。
我假裝聽不見陸行之和謝青霜的打情罵俏。
迅速的整理了屋子裏麵的微生物,就趕緊離開了。
我不想,也不敢再在這裏待下去了。
我害怕,我會忍不住衝上去,拆散他們這一對璧人。
隻是等我精疲力盡的趕到休息室的時候。
我卻看到經理一臉無奈的坐在我的凳子上。
手裏還拿著一個薄薄的信封。
我心裏頓時一咯噔。
惴惴不安的走了過去,“經理,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經理看到我滿身的水先是一驚,隨後無奈的搖了搖頭。
往我手裏塞了一個信封。
語重心長,“小沈,很抱歉,你被投訴了。”
“這是你實習期的工資,都結給你了。”
我的手心冰涼,緊緊地捏著邊角。
沙啞著聲音開口。
“經理,我能問問原因嗎?”
經理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告訴了我答案。
“算了,讓你做個明白鬼吧。”
“剛剛頂樓下來人了,說你業務能力差,讓陸總生氣了。”
我張了張嘴,說了幾次才發出聲音。
“就因為......陸總......生氣了?”
“明明我已經很認真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我朝著經理跪了下來。
低聲哀求,“經理,能不能讓我幹到月底?”
“再讓我多幹幾天。”
還有十天就是陸行之的生日了。
看到經理猶豫的表情。
我又說了一句。
“經理,我不要工資!”
最後,經理還是點了點頭,“行。”
經理走後,我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
打開衣服的內襯,吃了幾顆止痛藥之後,我和同事換了班。
之後,我打車去了城東最有名的福山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