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清明節,我家的紙紮鋪最近接了一個大生意。
不過一百戶人家的山村,卻出現整整兩萬人的屍體!
饒是見過很多大場麵,看到這個屍坑的第一眼我還是汗流浹背。
還未靠近倉庫,一股腐臭的氣息便撲麵而來,令人作嘔。
我捏住鼻子,蹲下身子一看,地上全是一灘黏糊糊的黑紅臟汙。
村長催促道:“趙師傅,上頭催得急!麻煩你盡量快一點!”
我眉頭緊皺,額上已是冷汗密布。
“叔,這是鎮煞墳,我動不了它!”
......
近日,家裏的紙紮鋪生意又冷淡了下來。
幸好家裏還有一些存款,要不然這個冬天還不知道怎麼過呢。
我坐在炕上,晃晃悠悠地考慮是否要開直播,教那些網友也紮點孔明燈之類的。
畢竟我打聽過了,現在的網絡直播可火了,一場直播比我一年都掙得多。
突然!
一聲火急火燎的聲音傳了進來。
“趙師傅在家嗎?我有急事找他!”
一看我坐在炕頭上,熊誌遠二話不說拉起我就準備走。
我用力甩開他的手:“幹啥咧?”
此刻我才發現,他額頭上布滿了汗珠,一顆一顆地順著鬢角滑落在這個寒冷的天氣,他後背的衣服也被汗水浸濕,緊緊地貼在了身上。
我知道一定是發生了大事,要不然我們這個年過半百的村長也不會這麼緊張。
他氣喘籲籲地說道。
“狗娃子,村裏出大事了!”
“但是你家來生意了,現在需要整整兩萬套紙紮衣!放心,這個錢,村裏會補給你的!”
我手裏的橘子直接滾在了地上,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問道:
“你說多少?”
他神秘兮兮地朝著我比了一個手勢。
“兩萬!”
我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們村隻有一百來戶人家,現在卻需要兩萬套紙紮衣,是個人都知道出現了大問題。
熊誌遠沒等我開口,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那邊還有事,我還要回去一趟,你快點來!”
說完他就一溜煙地跑了出去,我拿起外套就準備走。
“趙子言,你膽子肥了,老娘做好飯菜了!你還跑出去幹什麼?”
“吃什麼吃?村裏出事了!”
等我趕到的時候,還未靠近,一股刺鼻的味道就迎麵而來。
妻子桂芬受不了,直接扶著旁邊的大樹直接嘔吐了起來。
“這是什麼?”
看到眼前的此情此景,我腦海中浮過了一絲光亮,似乎在那本書上看到過。
踏入倉庫,昏暗的光線中,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具扭曲地躺在地上的屍體。
屍體的皮膚呈現出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青灰色,像是被死亡的陰霾所籠罩,腫脹的身體部分地方已經開始潰爛,流出散發著惡臭的黑色液體,在地上形成一灘黏糊糊的汙漬。
死者的麵部更是恐怖至極,雙眼圓睜,眼神空洞而恐怖,嘴唇浮腫且幹裂,仿佛想要訴說著什麼卻又無法出聲。
原本整齊的頭發此刻淩亂地貼在頭皮和臉頰上。
屍體的四肢以一種怪異的角度扭曲著,像是在臨死前經曆了巨大的掙紮與痛苦,手指關節處呈現出不自然的彎曲,指甲縫裏塞滿了泥土和幹涸的血跡,似乎在拚命地抓撓著什麼。
在屍體旁邊,有一些模糊的腳印和拖拽的痕跡,一直延伸到倉庫的深處。
我蹲下身子,強忍著內心的不適,仔細觀察著屍體的每一處細節。
“趙師傅?你看出來什麼沒有?”
“這是什麼時候發現的?而且我看屍體的樣子,身體才剛剛潰爛,應該是才死不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