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旖旎。
男人壓在溫黎身上瘋狂賣力。
朦朧的月光隔著窗簾悶悶地照進來,溫黎盯著男人眼角下麵那顆痣發呆。
她滿腦子想的都是江暖發來的那個錄音。
沈宴臨說:“為了不跟她上床,我找了個男人整成我的樣子,每晚跟她一起睡覺。”
溫黎顫抖著手,突然覆上那顆痣。
她稍稍用力,痣便真的被她擦掉了。
溫黎笑了,笑容在這個悶熱的晚上顯得邪惡極了。
大汗淋漓的男人停下動作,有些慌張地看著她,問:“阿黎,怎麼了?”
溫黎翻身坐在了上麵,笑得更甚,像是沼澤地裏開出的燦爛花朵。
她伸手掐住男人的脖子,一邊動一邊說道:“沒事,我們繼續。”
早上,溫黎摟著沈宴臨的脖子,親昵地幫他係領帶。
她踮起腳尖來,柔軟的嘴唇碰上他眼角下的痣,輕吻了一下。
沈宴臨勾住她的腰,柔聲道:“昨晚還沒喂飽你嗎?別鬧了,我上班要遲到了。”
溫黎便倚著門,歪著腦袋若有所思地看著他,說:“那你路上慢點,注意安全。”
“好。”男人伸手,象征性地在她臉頰上捏了一下,拿上公文包離開。
溫黎依然站在原地,看著沈宴臨的背影發呆。
果然,和昨天晚上那個,不是一個人。
她從窗邊看到沈宴臨的那輛邁巴赫緩緩駛離別墅,這才快速走回到臥室,打開抽屜,拿出藏在裏麵的手機。
沈宴臨的手機。
就在剛剛沈宴臨洗漱時,她偷偷給他換了一個自己昨天新買的同款手機。
等他趕到公司,他就會發現自己拿錯手機了,再折返回來。
但時間足夠。
她輸入密碼解鎖,迅速翻找起來。
她隻想知道,沈宴臨所說的,跟她結婚的苦衷是什麼。
到底是什麼樣的苦衷,能讓他忍辱負重五年,甚至不惜找人整成他的樣子跟自己上床。
沈宴臨和他朋友們的群聊界麵。
溫黎顫抖著手往上翻。
“臨少,最近有進展了嗎?溫黎她懷孕了嗎?”
“還沒有。”
“怎麼回事?溫黎是不是根本不能生啊?還是你找的那個替身不太行啊?”
“五年前我讓醫生做過檢查,他們身體都沒問題。”
“那是什麼情況?要我說,臨少,你應該裝個攝像頭,看看他們晚上是不是真的幹活了。也好給我們看看溫黎在床上多騷。”
“好,我讓助理安排一個。”
“......”
溫黎的呼吸停滯住了,沈宴臨他的目的竟然是讓自己懷孕。
懷上那個野男人的孩子?
他到底什麼意思?
還沒查清楚,外麵已經響起了汽車的引擎聲。
沈宴臨發現手機拿錯,已經折返回來了。
就在這時,溫黎自己的手機響了。
她立刻去到一邊的書房,接聽電話。
“阿黎,上次媽媽跟你說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溫黎挑了挑眉頭,隨即道:“媽,我同意了。我願意去見他。”
“那宴臨那邊......”
“媽,我要跟沈宴臨離婚了。”
媽媽不知道在想什麼,短暫地沉默了兩秒後,還是緩緩道:“好。你的事情,你做主就好。”
掛掉電話,溫黎緊握著手機,在心裏盤算。
她要盡快調查清楚沈宴臨為什麼要這麼對她,然後徹底離開這裏,換個身份開始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