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研名單公示後,我被人舉報私生活混亂。
男友說他不嫌棄,還帶我進國家級項目鍍金。
項目收尾,我卻聽見他跟別人討論。
“生生善良,小暖善妒,要不是我提前錄下了她的視頻,還真沒辦法逼她交出來項目成果。”
“等我把她的私密視頻徹底公布出去,她就再也擋不了生生的路!”
我站在門外,捏著最新的關鍵數據,心如死灰。
轉身將那份能扭轉實驗結果的報告,投入了大火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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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牆之隔,我聽見裴問把在床上錄下的音頻給那些人聽,戲謔聲刺耳。
“裴哥你是真牛,把這小啞巴的感冒藥換成催情藥。她就算再潔身自好,還不是得乖乖跪在你麵前追著要。要是那小啞巴知道視頻是你舉報的她,估計氣的能開口說話了吧?”
裴問挑著眉,脫了實驗服,一臉無所謂,“反正項目都要收尾了,她再鬧也翻不了天。等實驗報告往上交了,我隨意找個借口跟她分手。像她那種殘疾人,跟我分手了一定要死要活,能做出點結果幫生生保研,也算是給她積德了!”
我看了眼自己手裏,熬了快半個月的夜才趕出來的實驗數據,難受的胃裏都在抽搐。
實驗的最後階段,我一直以為裴問帶著項目成員忙到天亮,不忍心來打擾他。
卻沒想到,他隻是在跟所有人商量,如何拿捏我這個免費的幫工。
“最後一星期了,所有人都給生生保駕護航。要有人敢在小暖麵前透露一個字,後續的項目別想參加了!”
裴問手上拿著幾個大紅包,順著一個個人臉頰拍過去。
眾人紛紛應是,卻有人盯著那段私密音頻,貪婪開口。
“裴哥,你不夠意思啊,都嘗過那小啞巴的味道了,就給我們聽個響?”
他話音剛落,裴問就一個燒杯砸了過去。
“怎麼就你事這麼多?分手之前,她還算是我女朋友,想嘗滋味,等我踹了她後。”
說完,裴問翹起嘴角,“江暖雖然是個啞巴,但在床上還真純,咬著唇連哼都不敢哼一句,可憐的要死。下麵估計補過了,哪怕吃了藥,我進去的時候也疼的撕心裂肺的,就是叫的難聽了點。要不是生生早就告訴我她不知道被多少人上過,我還真以為她是個雛兒。”
實驗室內眾人哄笑一團,我聽不下去跑下樓,死死咬著牙,才沒讓自己當場哭出來。
心裏火燒火燎的疼,連呼吸都自帶灼燒感。
我捏著大腿不讓自己去回想,可屈辱痛苦的記憶卻還是將我撕碎。
保研名單公布一周後,我意外吞下了催情藥物。
我在學校附近的酒吧做兼職,無奈之下,才找了當時暗戀的學長裴問求助。
那一晚,我的大腦被欲望撕扯,記憶碎成片段。
再醒來,就看到了裴問欲言又止卻滿是疼惜的眼神。
身上青紫的紅痕,小房間不同男人留下的內褲都昭示著昨晚都發生了些什麼。
我失聲痛哭,渾身顫抖個不停,絕望的想一頭撞死。
可裴問卻不顧我身上碎布一樣的製服,死死抱住我的腰,低聲輕哄。
“學妹,不會有人發現發生了什麼的,我會對你負責。”
我渾渾噩噩把自己泡在水裏洗了一遍又一遍,可還是洗不掉痛徹心扉的屈辱。
等我決定往前走時,卻被告知我的保研名額已被取消,有人舉報我私生活混亂。
裴問陪我想辦法,四處找關係,可無一人願意聽我解釋。
無奈之下,裴問將我帶進他的國家級項目。
在我過的最艱難,吞食了大量安眠藥想離開的時候,是裴問不厭其煩的拉住我,告訴我。
“小暖,你不臟,該死的是那群碰了你的人。”
不知有多少個痛徹心扉的夜晚裏,我是想著裴問的臉才熬過去的。
可原來,一切隻是裴問布下的局。
是他親手將我拉下了保研名單,還裝作無私大度的樣子,把我當他捧給別人的墊腳石。
指尖狠狠嵌進肉裏,我喉嚨嗡響,哭起來的聲音像個怪物。
可胸腔滿溢的痛楚如無邊的海洋,無處可傾倒,直至將我溺斃。
我哭的近乎喘不過氣,有隻手在我身後輕拍。
“不是答應我不熬夜的,怎麼這個點了還來實驗室。”
我應激式的後退,裴問眉頭微皺,試探問我。
“又想到什麼難過的事了?”
裴問一向極關心我的狀態,曾經我以為是他愛我。
可現在,我才明白,他不過是不想我身體出差錯,耽誤了實驗進度。
我扯著嘴角,勉強自己笑開。打著手語,看起來可憐極了。
【我們好久沒見了,我好想你。】
手指蜷縮著垂在腿邊,裴問拉住,跟我十指相扣。
走廊冷光燈打在他清晰的下頜線上,他鼻尖蹭過我耳垂,渾身又熱又燙。
“是不是又想......要我了。”
他勾著薄唇輕聲蠱惑,提醒我。
“寶寶,早點做完最後這一批實驗吧。出了結果,我渾身上下都是你的......”
我掐著手指,才沒讓裴問看出我的反胃。
實驗室裏的人一個個接連走出來,在我麵前很乖低頭喊,“嫂子。”
以往我一定很熱切的跟這些人招手,瘋狂打手語問候。
可現在,我厭倦了。
厭倦了這群人日複一日的表演,把我當小醜一樣戲耍。
這次來找裴問,一是想告訴他,他要的實驗關鍵數據我做出來了,還會顛覆之前的實驗結論。
其二,則是我申請了一例聲帶手術的名額,如果手術成功,我或許就能重新開口說話了。
可現在,眼前的人隻讓我覺得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