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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臉深深埋在枕頭間,無聲落淚。
但還是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媽媽著急忙慌地跑進來,將我扶起攬進她懷裏,輕輕拍我的後背。
“微末,又做噩夢了?我可憐的寶貝。”
哥哥端著一杯水站在床邊,滿眼心疼地望著我。
“微末,喝口水壓壓驚。”
想到他們剛才的討論,我根本不敢喝哥哥遞給我的水。
我掙脫媽媽的懷抱,撞翻哥哥拿著的水杯。
他們不約而同流露出詫異的神情。
我抹掉眼淚,定了定神。
“我夢到你們都站在剽竊者那邊,還用刀指著我。”
媽媽不自覺地咬了下嘴,“怎麼會呢。夢都是反的,家人永遠是你的後盾。”
“謝謝媽媽。”我故意表態,“等我找到證據,一定要讓剽竊者和那家研究所付出代價!”
哥哥瞬間黑臉:
“微末,得饒人處且饒人。”
我直勾勾盯著他,“哥,當初還是你教我要守護好屬於自己的東西。我隻是在維權......”
哥哥歎氣:“你就是這麼偏執才會得病!”
我抄起抱枕向他砸過去。
“顧微陽,我說了我沒病!”
哥哥冷笑:“誰家好人這樣。”
媽媽板著臉:“夠了!微陽你先出去。”
哥哥不情不願地照做。
被媽媽強塞一顆助眠藥後,我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媽媽強行拽著我和哥哥去市場買菜。
剛到市場,一群人就圍著我指指點點。
“你看那個,是不就前些天去人家研究所訛人那小姑娘!”
“對!就是她!還有臉在街上晃蕩呢。要是我姑娘大庭廣眾下那麼丟臉,我早就把她鎖家裏嘍!”
“不過這丫頭也怪可憐,衣服被拽成那樣,別說找工作,以後嫁人也難了。”
......
我如遭雷擊。
媽媽心疼壞了,牽著我的手,越走越快。
哥哥冷厲地回擊:“公然侮辱人可是犯法的!”
結果——
凡我們到的地方,所有人都作鳥獸散。
回到家後,我不發一言將自己鎖進房間。
任他們怎麼敲門我都不願意吭聲。
門外,媽媽接連不斷地歎氣。
哥哥更是怒言,要將網上那些造謠、傳播我視頻的人都告上法庭。
沒過一會,我聽到他們低聲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