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日在文修寺修行,隻為早日成為A市第一女佛子。
商人裴恒卻對我一見傾心。
他以我的名義積德行善修建寺廟。
更是日日糾纏我探討經書道義。
文修寺的雪下了三天三夜,裴恒就跪在雪裏三天三夜。
我終究還是動了惻隱之心。
還俗那日,裴恒握緊我的手對我許下生生世世的誓言。
可直到我收到一段匿名視頻,
視頻裏裴恒摟著衣著暴露的宋婉,
宋婉嬌聲嫵媚“約你這麼久都不出來,我還真以為你從良了。”
裴恒摩挲著宋婉的腰肢
“試了下寡淡無謂的比丘尼,還是你這種俗女更讓我爽”
1.
深夜,黑暗籠罩著房間,唯有手機屏幕散發著冷冽的光。
視頻裏裴恒與宋婉親昵的畫麵不斷在我腦海中閃現,
那不堪的聲音一下又一下紮進我的心裏。
視頻下給我附上的地址“慕昭寺“,那座裴恒為我修建的寺廟。
曾經,裴恒對我許下的誓言還在耳邊回想,
可眼前這匿名發來的視頻,卻將我所有的信任擊得粉碎。
我心亂如麻,滿心都是自我懷疑。
這視頻是真的嗎?會不會是合成的?背後又隱藏著怎樣不可告人的陰謀?
無數念頭在腦海中瘋狂交織,讓我無法冷靜。
經過一番痛苦的掙紮,我決定親自前往慕昭寺。
王叔開著車,沿著蜿蜒的山路緩緩前行。
一路上,王叔滔滔不絕地講述著裴恒對我的好。
他說修建慕昭寺時,裴恒耗費了多少人力物力,
每一塊磚石、每一片瓦都傾注著裴恒的心血;
還說寺廟建成後,裴恒多次親自去那燒香祈福,為我祈求平安與幸福。
聽著王叔的話,我心中湧起一絲動搖,難道是我誤會了裴恒?
可那視頻中的畫麵又如此真實,如噩夢般揮之不去。
車到山腳下,我深吸一口氣,抬腳邁向那漫長的山梯。
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來到了慕昭寺的門前。
推開那扇沉重的門,寺廟裏香煙嫋嫋,靜謐祥和,
可這寧靜卻讓我感到更加不安。
我四處張望著,尋找著裴恒的身影。
突然,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
我尋聲而去,來到一間禪房麵前。
裴恒那充滿戲謔的聲音直直刺入我的耳中:
“小妖精,看我今天怎麼懲罰你。“
緊接著,是宋婉那嬌柔的喘息聲,斷斷續續地說著:
“這透視尼姑裝,你可喜歡嘛。”
那一刻,我整個人呆愣在原地,
腦袋像是被炸開一般,嗡嗡作響。
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得模糊,天旋地轉,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顛倒。
我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痛得無法呼吸,生不如死。
我慌亂無措地轉身,腳步踉蹌地逃離這個讓我心碎的地方。
眼淚不受控製地湧出,王叔見我下來,滿臉關切地問道:
“怎麼了,裴先生不在上麵嗎?”我強忍著淚水,
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不在,回家吧。”
回去的路上,我死死地捏著自己手指的關節,指甲深深嵌入肉裏,
仿佛隻有這樣的疼痛才能讓我暫時忘卻心中的痛苦。
我望著窗外飛速掠過的景色,心中充滿了絕望與憤怒。
終於回到了家,我徑直撲到佛龕前,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悲痛,放聲大哭起來。
淚水肆意流淌,滴落在冰冷的地麵上。
我看著佛堂裏那尊慈悲的佛像,心中充滿了迷茫與質問。
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我如此信任裴恒,
將自己的一切都交付給他,換來的卻是這樣的背叛。
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身體也隨著抽泣而顫抖。
2.
淚水幹涸在臉頰,留下一道道刺痛的痕跡。
我坐在家中佛龕前,那尊佛像依舊慈悲地俯瞰著人間,可我卻再感受不到往昔誦經時的寧靜。我顫抖著翻開經書,嘴裏念念有詞,手指慌亂的撥弄著佛珠。
然而,裴恒的身影卻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
曾經,在慕昭寺的莊嚴肅穆之下,他緊緊握著我的手,目光堅定地許下一生相伴的誓言,
可如今,那畫麵卻與他和別的女子歡好的場景不斷交替閃現,
我拚命搖頭,想要將這些不堪的畫麵甩出腦海,
可它們卻深深紮根,愈發清晰。
我我起身走向佛堂,點燃一炷香,嫋嫋青煙升騰而起,
我在蒲團上跪下,閉上眼睛,滿心期許著能在這繚繞的香煙和熟悉的檀香中尋得一絲慰藉。可當我剛一閉眼,裴恒那句刺耳的“還是俗女玩的爽”就在我耳邊響起,
我胃裏一陣翻湧,隻覺得無比惡心與肮臟。
曾經,他為了追求我,心甘情願地日日戒齋戒欲,
每一個舉動都透著深情與執著。我曾以為那是他愛我的證明。
可現在看來,那些過往竟如此不堪,全是虛假的偽裝。
心亂如麻的我決定焚香沐浴。
我緩緩走進浴室,將自己浸入浴缸,溫熱的水包裹著我。
我泡在水中,雙眼無神地望著天花板,淚水不受控製地從眼角滑落,融入水中。
不知過了多久,我聽到了裴恒回家的聲音。他走進浴室,腳步有些急切。
當他看到我在沐浴時,徑直向我走來。
他環抱住我的肩,我下意識地一僵。瞬間,一股濃重的女人香味鑽進我的鼻腔,
那香味陌生而刺鼻,刺痛著我的神經。
他貼著我,在我耳邊重重地喘著粗氣,輕聲說道:“昭昭,好想你。”
隨即,他的大手開始在我雪白的肌膚上胡亂摩挲著。
我心中一陣厭惡與悲涼,淚水再次模糊了我的雙眼,
我紅著眼,低下頭,不願看他。
他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異樣,輕輕撩開我耳邊的碎發,
溫柔地問道:“昭昭,你怎麼了?”
“沒事我太累了,......”我害怕麵對現實害怕直麵告訴他質問他為何對我如此心狠。
但裴恒不顧我的意願,依舊對我發泄自己的欲望。
我掙紮不開,隻能被迫接受他環抱著我一下又一下撞擊。
床邊他喘著粗氣在我耳邊說
“昭昭,我好愛你。不要離開我。”我聽完後下意識的冷笑。
就在這時,一陣電話鈴聲突兀地響起。
裴恒瞬間停下動作,伸手去接電話。我聽見一個靚麗的女聲從聽筒中傳來,
裴恒看了我一眼,慌亂地將手機音量調低,仿佛生怕我聽到什麼。
他對我說:“昭昭,我公司有點事,得出去一下。”
我還沒來得及回應,他便急匆匆地起身,穿衣離開。
我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陌生感。
這個我曾經深愛的男人,我好像從未真正了解他。
3.
日光炙烤著文修寺的石板地上。
我跪在寺門口,每一下叩首都像是在向命運請罪。
額頭與粗糙的地麵反複摩擦,幾百下過去,早已溢出血來,
殷紅的血混著汗水,順著臉頰蜿蜒而下。
含光師姐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視線裏,她疾步走來,想要伸手扶我。
可我像是被釘在了地上,怎麼也不肯起身,喉嚨裏擠出帶著哭腔的話語
:“師姐,我真的錯了。我真的錯信了。”
淚水不受控製地奔湧而出,師姐露出心疼的神情。
師姐的手輕輕撫上我的額頭,動作輕柔得,“裴太太,緣起緣滅,都是命啊。”
師姐對我的稱呼讓我心撕碎,從前我是受人敬仰的元啟師太。
我更是可以親切叫含光師姐,可現在一切都變了。
我沒有了價值,就像是裴恒的一個附屬品。
所有人都加我裴太太,可我是林昭也是元啟啊。
我緊緊扯著師姐的衣袖,仿佛那是我最後的救命稻草
:“師姐,我想要回來。我想回到從前。”
師姐歎了一口氣,緩緩搖頭:
“昭昭,還俗隻有一次,你若是這次選擇回來了,便再無退路了。”
說著,她的目光落在我的肚子上。我下意識地摸上肚子,
醫院的長廊,我坐在冰冷的椅子上,淚水無聲地滑落。
我懷孕了,這個事實像一塊巨石,沉甸甸地壓在我的心頭。
我對著腹中的孩子喃喃自語:“孩子,都是媽媽的錯。可你是無辜的啊。”
拖著沉重的步伐,我緩緩走回家,那個充滿著陌生與孤獨的家,
我清楚地知道,這裏已不再是我的歸宿,我已經沒有家了。
懷著複雜的心情,我給裴恒發去消息,告訴他我懷孕了。
他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特意趕回了家。
廚房裏,他係著圍裙,忙碌地為我做飯,每一個動作都像是在表達他的開心。
飯菜上桌,他不停地給我夾菜,各種關懷的話語不絕於耳,可我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我看著他,鼓起勇氣說:“裴恒,如果那天你不愛我了,可以直接和我說。”
我們沒領結婚證,隻要裴恒放我走,我隨時可以離開。
裴恒卻摟住我,輕聲安撫:“昭昭,是不是你最近太敏感了。”
我沉默不語。
夜晚,裴恒躺在我身側,我閉著眼睛,佯裝熟睡。
他的手臂輕輕搭在我的腰間,像是一種束縛。
突然,消息鈴聲打破了夜的寂靜,裴恒打開手機看了一下,
我清晰地感受到挨著我的身體有著不一樣的變化,他全身滾燙。
片刻後,他暗下手機,冷靜了一會起身去了洗澡。
等他的身影離開,我顫抖著打開了他的手機。
聊天框裏,宋婉發的幾張暴露的兔子女仆裝照片,
往上翻,那些不堪入目的聊天記錄讓我心下惡心。
我放下手機,躺回原地,淚水無聲地浸濕了枕頭。
我告訴自己,要為了孩子忍。
直到裴恒出來,電話突然打了過來,
宋婉嬌俏的聲音清晰地傳來:“你要是不來的話我可就丟掉了,你可沒有眼福了。”
裴恒沉默片刻,輕聲說:“等我。”隨後他迅速穿好外套,正想離開。
此時我再也忍不住,喊住他。
他沒想到我醒了,臉上閃過一絲慌張,隨即鎮定下來:
“公司臨時有點事,得我去處理。”說著,他俯身吻了我的額頭。
我抓住他的手,指甲幾乎嵌入他的皮膚,不想讓他走。
他卻十分不耐煩,用力甩開我的手:
“昭昭,懷孕了並不代表你可以無理取鬧。公司的事已經讓我很累了,別讓我煩。”
說完,他摔門而去,那巨大的聲響震得我耳膜生疼。
我呆坐在床上,這個夜晚,格外漫長,長到我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熬過接下來的每一分每一秒。
4.
清晨的陽光猛地刺進眼睛,我整個人像是被抽去了筋骨,
疲憊感從腳底一路蔓延到全身。
腹中的小生命,是我和裴恒愛情的證明,
可現在,卻讓我滿心憂慮。
為了孩子,我不得不去醫院檢查。
“你得了臟病,本身就不容易懷孕,現在這種情況,孩子恐怕保不住,就算保住,也很可能是畸形兒。”醫生的聲音低沉又冰冷,每個字都劃碎了我所有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