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江宴衝了進來,看到這一幕立刻擔憂地扶起白婭婭,又抱起了孩子。
白婭婭一臉泫然欲泣:“阿湛,我隻是想來感謝一下蘇嬋救我們的孩子,沒想到她這麼恨我,說寧可死都不給寶寶捐腎,所以打了我......”
我張了張嘴,還沒發出一個音。
江宴便抓著我的頭發往地上磕。
“你這個賤人,過去傷害婭婭,現在又傷害我們兒子!你算什麼東西!”
我疼得渾身抽搐,忽然想起在緬北時挨的打。
那些壞人把我拖進暴食折磨時,身上散發出的也是這種凶煞之氣!
我嚇壞了,趕緊跪下哀求。
“求求你,別打我,我還沒做完全身檢查!”
可他卻置若罔聞,硬生生拖著我進入手術室。
然後讓保鏢把我死死按在手術床上,臉仿佛寒冰一般涼薄。
“趕緊給這個賤人打麻藥,我要親眼看著她被開膛剖腹!”
醫生們聽了這話都愣住了。
“可是江總,您在這兒看著咱們手術,實在是不符合醫院的規定......”
江宴冷笑一聲,看我的目光仿佛看什麼臟東西。
“這賤人就是千刀萬剮我也不覺得解氣!現在就給我注射麻藥!”
醫生們麵麵相覷,十分為難。
“可是她還沒做完全身體檢,貿然就做手術有風險......”
江宴狠狠踹向身邊的醫用推車,聲音直叫人心慌。
“哪那麼多廢話,這賤人在緬北生龍活虎得很,不需要做檢查!”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這醫院是我家的,不想幹就滾!”
終於,醫生無奈地按住了我。
我怎麼掙紮都沒用,眼看著手術燈罩在我頭頂,一根冰冷的針頭紮進我的手臂。
我閉上眼,終於絕望了。
江宴啊江宴,如果你知道,我現在隻剩一顆殘缺的腎時,會怎麼想呢?
江宴站在我麵前,看著我的病號服被扒開,露出了滿是傷疤的肚皮。
他愣了愣,眼神有些不安,卻自我安慰地壓低聲音喃喃道。
“蘇嬋,這都是你自找的。”
“你最好祈禱我兒子能順利用上你的腎,這樣我才會對你網開一麵。”
下一秒,手術刀插進腹腔。
可當我的肚皮被劃開的時候,一個醫生驚叫出聲。
“江、江總,她怎麼隻有一顆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