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的是,我確實聾了一隻耳朵,也跟啞巴差不多。
在緬北的日子如同地獄,但凡我稍有逃跑的念頭就會挨打。
之前我好不容易拉攏了一個年齡相仿的女孩,想著一起逃出去。
可我們都逃出園區了,她卻鑽進二把手的懷裏,嬌滴滴地說幫他抓到了我這個叛徒。
也是那次,我被幾十個人玩了個遍。
又被打聾了一隻耳朵,舌頭也被削掉了半截。
我已經沒有了爸媽,過去的家也被抵押了出去。
隻能花五十塊錢在工地附近租了個狹窄的地下室,每天還要地方有些流氓鑽進我的屋子。
大堂經理過來解圍,讓我提前下班。
沒想到我剛回了家,江宴便找了過來。
他鄙夷地打量著我住的地方,在一隻老鼠鑽出去的時候,掩著鼻子幹嘔。
“蘇嬋,你就住這種狗窩?看來你爸真沒白教育你,讓你自甘墮落到這種程度。”
爸爸在我被送走的時候,苦苦哀求江宴,卻被他拒之門外。
後來他想要去報警,江宴卻給他看了我被折磨淩辱的視頻。
爸爸氣得心臟病發作,沒等送到醫院就死了。
如今提到爸爸,我心頭酸澀得不行。
“你不相信我就算了,可我的爸媽到底犯了什麼錯,為什麼你要逼死他們!”
江宴眯起眼:“誰讓你父母教出了你這麼個殘忍的畜生,他們都該死!”
“今天找你是有正事,我兒子腎衰竭,正好需要換個腎。”
“你立刻給我去做配型,這是你欠我的!”
我嚇得縮在角落,一個勁兒地朝他磕頭。
“我錯喏,別噶我,別噶我......”
因為舌頭被割掉了一半,我說的話已經不標準了。
江宴愣了愣,下一秒又鄙夷地啐了我一口。
“賤人,你在這兒裝什麼口吃!”
“當初要不是你強行在婭婭下體塗502,她也不會子宮受損,導致生出來的孩子天生帶病!”
“這都是你欠我和婭婭的,我要你全部償還回來!”
這句話讓我瞬間清醒了。
我崩潰大哭,把早已解釋過無數次的話又說了一遍。
“我根本不欠她的,是她汙蔑我,當年我從來沒有碰她,她是你嫂子,你哥護她護得那麼緊,我和她總共也就見過兩麵而已!”
“我不要跟你去醫院,我不會給你孩子捐腎,求求你放過我吧!”
這些話依然說得含混不清,可江宴聽懂了。
他冷笑一聲,抓起我的領子。
“賤人,你還跟我在這裝無辜是吧!還敢提我哥?”
“該不會你和我哥有一腿吧,好,我讓你看看他現在的下場!”
說罷,江宴掏出手機,點開一段視頻。
看到視頻的那一瞬間我徹底懵了。
江宴的大哥江禮,此刻正渾身插滿管子,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大哥就是個瘋子,變態!他天天變著花樣折磨婭婭,所以才遭報應出了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