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蕭京冷笑,眼角染上怒意,“欲擒故縱?你做的惡心事,以為你還配嫁進蕭家?”
溫時念不說話,一直磕頭,引得賓客議論聲越來越大。
溫時念先是當街被記者發現跟多男鬼混的事情,又當眾傷害劉贏和繼姐,現在還敢跟蕭京提出解除婚約。
她為了引起蕭京的重視,破壞溫婉心和蕭京,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蕭京臉色異常難看,“把她送回去,不許再讓她隨便離開。”
“不要,我不要回去,放開我。”溫時念情緒激動,“我以後都不會纏著你,我會成全你跟溫婉心,我也會離開溫家。”
“求你,求你放過我。”溫時念重重磕頭,磕破了額頭。
蕭京皺了皺眉,不等他說話,溫婉心就示意一旁的劉贏帶溫時念走。
劉贏的手剛觸碰到溫時念,就被她猛地推開,她舉起手裏的花瓶碎片,用力割向脖子。
鮮血瞬間噴出,她死也不要回去。
蕭京愣了一瞬,溫婉心已經走過去扶住了溫時念,“念念,你怎麼這麼逼蕭京哥哥?我答應你,我以後再也不見蕭京哥哥了,你不能出事。”
溫婉心用力按壓著她的傷口,眸底閃過一絲狠毒。
溫時念閉上眼,一言不發,她累了,既然注定不能好好活著,她寧願選擇一死。
她被送去了醫院,傷口不致命,卻傷了聲帶,暫時不能說話。
“溫小姐縱欲過度,下。體糜爛,子。宮嚴重感染,以後怕是很難懷孕。還有她的腿,數次折斷,已經無法複原,若再次受傷,以後怕是要坐輪椅。”醫生歎息,每個字都戳著溫時念心窩。
溫父冷著臉站在床邊,被醫生的話氣得渾身發抖。
以往隻覺得溫時念被他寵壞了,張揚跋扈。
沒想到,她竟這麼放。蕩!
下賤!
蕭京站在溫父身邊,聽完醫生的話,他整個人被寒意包裹著,看溫時念的眼神染上殺意。
他們還有婚約,溫時念就敢這麼放。蕩,把自己作踐成這樣。
“溫時念,你真令人作嘔,這筆賬我會慢慢跟你算。”蕭京收回視線,多看溫時念一眼都嫌臟。
溫時念神情麻木,內心沉寂如一灘死水,蕭京說她惡心,可是誰將她變成這樣的?
溫婉心和繼母在一旁哭,看似心疼溫時念,實則火上澆油。
“念念容不下我和婉心,我們走就是了,實在沒必要這麼作踐自己,我看著心都要碎了。”繼母哭得梨花帶雨。
“要走也該是這個逆女走!不知自愛,還屢次傷害婉心,她不配當我溫家的女兒,我立刻發表聲明,跟這個不孝女斷絕關係,從此以後我隻有婉心一個女兒。”溫父抱住繼母安慰,看溫時念的眼裏隻有冷漠和憤怒。
“蕭總,我會公開道歉,取消婚約。將溫氏集團百分之五的股權贈與您作為補償,我知道您看不上溫氏集團,但請你接受我的歉意。”溫父討好地看著蕭京,蕭京沒有說話,病房陷入了沉默。
溫時念轉眸看向溫父,雙眸如一潭死水,他的話已經不能激起她內心的傷痛,她的心已經死了。
這樣也好,她不再是溫家的女兒,不再是蕭京的未婚妻,不用再回那個吃人的地方。
此時,一名年輕的醫生推門而入,打破了沉默。
“蕭總,溫總,能讓我說兩句嗎?”年輕醫生叫季淩霄,是醫院新晉的副主任醫生,“溫小姐的情況比實際上嚴重,她身上有很多被虐待造成的隱秘傷,她的精神也遭受重創。”
“她很難生育是因為外力導致,而並非直接感染導導致的,我建議你們報警,調查一下溫小姐的遭遇。”
眾人皆是一驚,蕭京探究地看向溫時念,她仍舊是一臉麻木的樣子,仿佛這一切都與她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