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心一愣,沒想到溫時念會這樣說,她咬住嘴唇,擠出幾滴眼淚,傷心地說道,“妹妹,你在說什麼呢?你是不是在怪我?對不起,我不該在婚禮上說出實話。”
溫時念拚命搖頭,向後挪動身子。
溫婉心眼裏閃過一絲陰狠,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惡狠狠說道,“是我把你丟在廣場上的,溫時念,你現在真臟,是喜歡濫交的蕩。婦。”
溫時念猛地一顫,死死盯著溫婉心。
痛苦的記憶襲來,她激動地抓住溫婉心,質問道,“為什麼這麼對我?為什麼要害我!”
溫婉心驚慌,像是被推了一般,猛地向旁邊倒去,額頭磕到了桌角,她捂著額頭,潸然欲哭。
“溫時念,你姐姐不計前嫌安慰你,你這是什麼態度!出手傷人,屢教不改!”溫父心疼地扶起溫婉心。
她該什麼態度?跪地感謝溫婉心汙蔑她,笑著跟溫婉心說謝謝?
溫時念的情緒逐漸恢複,心中一片死寂。那個疼她愛她的父親早已經死了,現在的溫父是溫婉心的父親。
“看來是在禮儀學院待的時間不夠,規矩沒學好。”蕭京冷冷開了口。
溫時念猛地看向他,再次跪了下來,“我不要再回去了,求求你,我知道錯了。”
蕭京臉色陰沉,若不是太清楚溫時念的性子,他真會被她的演技騙到。
“你不當演員可惜了。溫時念,你再鬧就繼續回去養性子。”
“蕭京,我不去,別把我送回去!我什麼都可以做,我什麼都會,我是賤人,我自己懲罰自己!”溫時念猛地扇自己巴掌,匍匐在地上就要舔他的鞋子。
蕭京眼裏驚了一瞬,用鞋子挑起她的臉,她雙頰紅腫淚流滿麵,還在哭著求他。
蕭京厭煩,收回腿。
溫婉心走過來扶她,她猶如觸電一般抱住頭,“別打我,別打我!”
“我不要回去!放開我!”
溫時念瘋了一般掙紮,起身就往外跑,身邊的溫婉心嚇得摔倒,溫父在扶溫婉心的時候被溫婉心拽倒。
他將一切怪在溫時念身上。
“蕭京,抓住她,別讓這個逆女跑了。”
蕭京控製住她,叫來家庭醫生給她注射鎮定劑,她仍舊在掙紮,舌頭咬出血也不敢閉上眼。
“溫二小姐隻是情緒太激動,身體沒有異樣。”醫生早就被溫婉心收買,他撒謊道。
蕭京心裏劃過一絲異樣,皺了皺眉,“確定沒事?”
醫生輕輕搖頭,“蕭總放心,她的身體沒事。但溫二小姐情緒激動,受刺激可能會做出一些極端的行為。”
“是麼?”蕭京眉頭舒展,嘴角勾起一絲嘲諷。
“她這種人會受刺激?死了也好,少個禍害。”
蕭京的話猶如利刃刺進溫時念的心,在他眼裏她就那麼不堪。
幸好,她不愛他了。
困倦襲來,溫時念再也無法保持清醒,陷入了昏睡。
溫時念在房間裏睡了一天一夜,沒有人理會,待她醒來,身上都餿了,衣服蓋住的傷口發炎化膿。
她艱難地起身,想清洗身上的血汙,房門被推開。
溫時念嚇得立刻抱頭蹲在地上,機械地求饒,“別打我,我沒想逃跑。”
傭人李媽拿著衣服打開門,看到溫時念的模樣,一臉驚訝,“二小姐快起來,今天是大小姐的生日,老爺和太太讓您換了衣服下去。”
溫時念的情緒漸漸穩定,意識到她暫時安全了。
她抬頭看向李媽緩緩站起身,接過衣服客氣道謝,走進浴室。
李媽隨後而來,看到她後背的鞭傷和刀傷,李媽紅了眼眶,“二小姐,你這是......疼嗎?”
溫時念身子一顫,不敢說話,李媽輕輕擦洗著她的傷口,從小看著溫時念長大,她知道溫時念不壞,“二小姐,你傷成這樣為什麼不告訴老爺?讓老爺把那群壞人殺了。”
告訴溫父?
他不會在意的。
她進禮儀學院的第二天,就找機會打電話給他和蕭京。
父親讓她別裝了,對溫婉心做出這樣的事,就算被虐打也是活該。
就算見麵到現在,他也沒有一句關心。
她身上的傷不止後背,身前還有隱秘的地方有很多不易察覺的傷。
而那些吻痕多半都是假的,一洗就掉了。
李媽想去告訴溫父,溫時念攔住她。
隻要不把她送回去改造,這些都不重要了。
她換上衣服下樓,花園很熱鬧,晉城的上流都來給溫婉心慶祝生日。
溫婉心穿著一條寶藍色的禮服,脖頸戴著同色的鑽石項鏈,挽著蕭京的胳膊站在人群中,言笑晏晏,宛若公主。
溫時念格格不入,默默下樓走到了角落坐著。
下一秒,她眼前出現一道身影,她的心猛地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