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您稍等一下,紀總這會不在辦公室。”
薑歲暖拿著飯盒,秘書沒有攔住她,她已經快步走到了辦公室前。
“沒關係,我把飯盒放下就走。”
然而,她的手還未搭上門把手,下一秒鐘就從門內傳來清晰的男人的悶哼聲,還有女人的輕吟聲。
“老公,你好厲害。我好喜歡啊。”
“別怕,沒人會發現的。”
是許星野的聲音。
薑歲暖的手一頓,瑟瑟地縮開。
三年前,如果不是她爸媽死在紀氏大樓,那麼今天的紀太太就會是許星野。
她剛要離開,不想耳邊緊接著又傳來許星野的聲音:“上個撞破我們奸情的那對男女,不是早在三年前就已經死在這座大樓裏了嗎?”
許星野的聲音那樣得意,好像在炫耀什麼。
薑歲暖的表情一僵,心裏的那道傷疤在一瞬間被人嘩啦啦撕開,鮮血直流。
她握著飯盒的手緊緊用力,轉身落荒而逃。
當年之所以同意嫁給紀雲深,這三年心甘情願地在紀雲深麵前當狗,受盡他和所有人的冷嘲熱諷,就是為了這一天。
查清爸媽死亡的真相。
眼下,她真的查到了。
是許星野和紀雲深害死的。
她全身都在抖,意料之中卻又不可置信。
從電梯裏出來,她眼神都是失焦的,腦子裏被恨意填滿,連從外麵迎麵走來的紀雲深都沒注意到。
“太太!您怎麼了?”
“薑歲暖!”紀雲深陰鶩的聲音直驅耳膜。
薑歲暖抬頭,直愣愣地撞進紀雲深帶著怒氣和疑惑的眼神裏。
她愣住了,眉頭瞬間蹙起來,看了看紀雲深,又看了看紀雲深身邊的員工,一臉困惑道:“你怎麼在這裏?你怎麼......從外麵進來的?”
“不然呢?”紀雲深一臉莫名其妙。
薑歲暖瞬間緩過神來,所以剛才在辦公室裏跟許星野亂搞的男人不是紀雲深?
所以,害死她爸媽的也不是紀雲深。
不知為何,她心裏竟有種莫名的放鬆和解脫。
一瞬間,薑歲暖看向紀雲深的眼神裏帶上了些許的歉意,還有同情和可憐。
“雲深,你回來了!人家在這裏等了你好久哦。”許星野踩著高跟鞋,徑直走到紀雲深跟前,十分親昵地挽住了他的胳膊。
“雲深,人家的鞋子臟了呢。”許星野嗲聲嗲氣道。
紀雲深瞥了眼,黑色霧麵的鞋麵上沾了一點白色的液體。
許星野吐了下舌頭:“早上喝牛奶不小心濺到了,這可怎麼辦?”
她意有所指地看向薑歲暖。
紀雲深瞬間秒懂她的意思,麵無表情,眼神傲慢道:“你,幫她擦幹淨。”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薑歲暖緩緩蹲下身來,用衣袖小心翼翼地幫許星野把鞋擦幹淨。
沒有一絲猶豫。
也不拒絕。
她起身,紀雲深眼底的慍怒卻更旺盛了。
許星野繼續撒嬌道:“哇,嫂子又做雞湯了嗎?我家小狗這幾天生病了,正好沒食欲呢。可不可以讓我拿回去給它補補身體啊?”
紀雲深挑眉,聲音裏帶著不容置疑的肯定:“沒聽到嗎?還愣著幹嘛?”
薑歲暖一直垂著眸,看也沒看紀雲深一眼。
聽到這話,她想也不想地就把飯盒遞給了許星野。
這雞湯是她燉了一上午的,早上紀雲深點名要喝的。
不過狗喝,和紀雲深喝都一樣。反正都是畜生。
“沒什麼事,那我就先走了。”
她一直這麼溫順,眼底就連一絲難過都沒有。
看著她的背影,紀雲深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雲深哥,一起去我家看電影嗎?”許星野歪著腦袋問。
“不去了,還有工作要忙。”
“那我也走啦。”
“等下。”紀雲深卻突然叫住她,從她手裏拿過雞湯,懶懶道,“等會我叫個獸醫去你家看看。生病了還喝雞湯對狗不好。”
周圍看熱鬧的員工:“哇,紀總對白月光真好啊。就連白月光家的狗都這麼盡心。要不是紀總結婚了,這cp我嗑定了。”
而另一邊,薑歲暖一回到家,就將自己關在房間裏,反鎖上門,撥了個電話出去。
“姑媽,我查到了殺死爸媽的凶手。我已經策劃好了一切,你幫我買一個月後飛往歐洲的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