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嗓子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
"你在幹什麼?"
陸瑾言故作輕鬆地整了整領帶:"朋友聚會而已,工作上的應酬,你怎麼突然跑來了?"
他竟然無視我渾身還濕漉漉的衣服,無視幾小時前在遊泳池發生的一切,好像我不該出現在這裏,打擾了他的好事。
"心念,來來來,給你介紹一下,"他突然換上一副熱情的麵孔,拉著墨瑤的手向我走來,"這是我的助理墨瑤,很能幹。"
墨瑤抿著嘴向我點頭,眼中閃爍著得意與挑釁,手指卻故意在陸瑾言掌心輕輕撫過。
"瑾言,別這麼嚴肅嘛,"旁邊一個胖子端著酒杯湊了過來,醉醺醺地說,"剛才都是開玩笑的,陸太太別往心裏去。"
另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也跟著附和:"是啊,小秘書漂亮是漂亮,但瑾言的心裏隻有陸
太太一個人,我們都知道。"
"陸太太難得來一次,不如也坐下一起喝一杯?"一個女人嬌滴滴地招呼我,眼神中的虛假讓我作嘔。
陸瑾言鬆開墨瑤的手,走到我身邊,故作親密地搭上我的肩:"來吧,我們正好點了你愛吃的海鮮。"
他的手觸碰到我濕透的衣服時,微微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卻依然保持著完美丈夫的表象。
我猛地推開他的手,轉身就往門外跑去,再也無法忍受這群人虛偽的麵具和譏諷的眼神。
走廊燈光刺眼,我加快腳步,隻想盡快逃離這個讓我窒息的地方,卻沒注意到地上一條伸出的腿。
我重重地摔在大理石地麵上,額頭狠狠撞在尖銳的桌角,瞬間鮮血從傷口湧出,溫熱的液體順著我的臉頰滑落。
疼痛來得如此猛烈,我卻感到一種奇怪的麻木,隻是跪在地上,看著自己的血滴落在昂貴的地毯上。
身後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有人驚呼:"陸總,你老婆摔倒了,頭上流血了!"
陸瑾言不緊不慢地走出包廂,俯視著我狼狽的樣子,眼中沒有關切,隻有煩躁和不耐煩。
"沒什麼大事,就是皮外傷,"他隨手從服務生托盤上拿過一塊幹淨的桌布,粗暴地按在我的傷口上,"自己按著。"
鮮血很快浸透了白色的桌布,但陸瑾言絲毫不在意,隻是嫌惡地退後一步,生怕弄臟了他的高定西裝。
"回家休息吧,"他冷冷地說,"別在這裏丟人現眼。"
墨瑤站在門口,唇角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眼中是掩飾不住的得意和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