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意並未停下。
我哭著求道:“求你了,徐知意,你把樂樂丟在這兒,他會死的。”
妍真坐在副駕駛座位上,輕蔑地看了我一眼,用嘴唇說道:“我就是要他死。”
我真的害怕了,我不顧傷痛,追在徐知意的車後:“徐知意,你停車,你停車呀!”
“徐知意,你怎麼能這樣對樂樂,他是你最愛的兒子呀。”
以前樂樂有點小磕碰,徐知意都會緊張半天,現在他怎麼忍心看著樂樂去死呀?
我趴在地上痛哭不已,這時滴滴車司機微弱的聲音傳來:“別擔心,平台已經報警了,救護車一會兒就到。”
我們被送到了醫院,樂樂被送到急診,醫生接連下了三次病危通知書。
我隻能跪在急診室門口祈求菩薩保佑樂樂。
“知意哥哥,你看她在幹什麼呀?”
妍真的聲音從後麵傳來,徐知意寵溺道:“別管她,你先喝點燕窩補補,看你這段時間都瘦了。”
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徐知意居然有這麼溫柔細心的時候。
往日裏他從不關心我,就算我因為流感發高燒住院,他也隻是說一句多喝水。
我以為他天生冷淡,沒想到,他隻是對我冷淡。
護士從急診室出來:“徐樂家屬在哪兒?”
我跑過去。
護士把繳費單遞給我:“他目前已經脫離危險,但是要留在ICU觀察半天,你先去把費用繳了。”
我連忙道謝,拿過單子一看,二十萬…
對於我來說,這真的是天價。
婚前徐知意說他工資低,要養父母,所以婚後徐知意的工資從不給我,家裏的一切開銷都要靠我,所以工作多年,我依舊一貧如洗。
我拿著繳費單,咬著嘴唇看向徐知意:“徐知意,我沒錢了,你能把樂樂的費用先墊上嗎?”
我低著頭不敢看他,我害怕他會拒絕,甚至會羞辱我。
卻沒想到,他歎息一聲,緩緩回道:“好。”
“隻是卡沒帶在身邊,晚點給你送來。”
我心裏鬆了一口氣,還好樂樂的醫藥費有著落了。
第二天早上,妍真提著一個大袋子找到我:“姐姐,知意哥哥在照看天賜走不開,他讓我把錢拿給你。”
我欣喜不已想要上前接過,妍真卻護著袋子後退半步。
她拿出一張收據無辜道:“姐姐,這麼多錢,你還是給我寫一個收據吧,不然到時候你跑到知意哥哥麵前說我沒把錢給你,那我不被冤枉死。”
妍真把拉鏈拉開,我伸頭打量,裏麵一堆一堆的,全是紅票子,我點頭,在她的收據上簽字。
妍真拿著收據嘴角忍不住上翹。
我來不及多想,提著袋子去繳費。
“你好,外科52床徐樂繳費。”
工作人員接過袋子,開始清點,片刻後,他們滿臉憤怒地盯著我,我不明所以,問道:“請問有什麼問題嗎?”
年輕的收費員把一遝錢扔到我麵前:“你真是晦氣,拿冥幣來繳費,逗我們玩兒嗎?”
我撿起地上的錢,翻了翻,除了前麵兩張,裏麵全都是冥幣。
我全身血液倒流,腦袋像是要爆炸般。
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