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宋以珩擦掉嘴角的穢物,“你比我多0.3分,祝賀你。”
寧嘉序笑了,“難道隻是論文高出0.3分,任教人選就會屬於我嗎?”
宋以珩心裏歎息,寧嘉序還不知道他根本不要這次的名額了,他已經有了更好的出路。
“其實你沒有出現之前,整個家都好端端的。”寧嘉序逼近宋以珩,一字一句地說:“媽愛我,爸寵我,姐姐眼裏也隻看得到我。”
宋以珩不停地退後,廁所裏堆滿了啤酒箱,他退無可退,無奈地看著麵前的寧嘉序。
“他們現在也很愛你。”宋以珩說,“尤其,是時願姐。”
寧嘉序的臉色卻驚變。
“你什麼意思?”他問,“你在暗示我和時願姐之間的關係嗎?”
宋以珩搖頭,“我隻是羨慕你們關係好,時願姐真的很在乎你。”
“對啊,我和時願姐的關係就是很好。”寧嘉序忽然冷笑道,“可就算沒有血緣,姐弟之間的感情也是見不得光,尤其,是在資格審查這種嚴肅的事情上。”
宋以珩錯愕地看著她。
寧嘉序眼神陰冷,“隻不過,我和時願姐卻可以在一起,她答應會嫁給我的,你這輩子都休想從我手上奪走她。還有,任教名額,也必須屬於我。”
說完這話,寧嘉序用力將宋以珩從落成塔的啤酒箱前拉走,他自己則是故意摔進那些玻璃啤酒瓶。
宋以珩親眼見到寧嘉序摔倒在破碎的玻璃碴子中,他的手臂、雙腿和腳背都被劃出了鮮血。
在他大罵的那一刻,酒吧裏的所有人都衝了進來。
第一個人就是薑時願。
寧嘉序則是痛心道:“阿珩,你為什麼要出手打我?你明知這裏堆滿了啤酒箱,摔倒了會很慘......你害我全身都......”話音落下的瞬間,他搖搖晃晃地昏死了過去。
這一幕令薑時願臉色大變,她立刻要人把寧嘉序扶起來,轉頭瞪著宋以珩:“你怎麼會這麼壞?”
宋以珩人都傻了,他急著解釋:“不是我,我沒有打他,是他自己故意摔的!”
薑時願失望地看了宋以珩最後一眼,要人扶著寧嘉序離開了。
那天的慶祝宴草草收場,宋以珩被薑時願派人帶到了醫院。
因為寧嘉序失血過多,血庫內存不足,需要和他相同血型的宋以珩來輸血。
哪怕他感冒才剛剛好,哪怕他今天胃痛得不行,還是被按在采血室裏做寧嘉序的血包。
300ml......
500ml......
那晚的宋以珩被整整抽走了00ml的血,他的臉色蒼白得可怕,連護士都嚇得說:“不能再抽了,要出人命了!”
宋以珩在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秒,看到門外站著神色冷漠的薑時願。
她什麼都沒說,扭頭走開了。
宋以珩終於堅持不住,暈倒在了地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再次睜開眼的他發現自己躺在病房裏。
隔壁傳出寧嘉序的聲音:“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宋以珩想害我,他就是害怕我會贏得任教名額才對我下狠手,等到公布人選當天,時願姐就會曝光他蓄意強 奸的事實,那些床照和錄音都是罪證,他肯定無緣留校任教了!”
秦彤那幫人也附和著:“你就放心吧,願願肯定會幫你,她很清楚你沒受多少傷,可還是要宋以珩抽了好多血,他這次沒戲了!”
“沒錯,害競爭對象全身受傷、強 奸自家繼姐、私生活不檢點,這樣的人配留校嗎?”
“肯定會對女學生下手的,天生的壞種......”
宋以珩聽著那些對自己的謾罵,他自嘲地笑了。
這又是一出薑時願與寧嘉序聯手的好戲。
他們以為他被蒙在鼓裏,一次次地羞辱 、戲耍他。
宋以珩已經麻木了,他搖晃地走下病床,頭也不回走出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