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是我和老婆領證時,在路上遇到的流浪貓。
老婆說跟我們有緣,便領回家養。
果然,愛會讓血肉滋養。
小貓的毛發漸漸變得柔順光亮,三角臉也變得圓潤可愛。
每當回到家,它就湊過來親昵地蹭著我的腿。
對於我和老婆來說,它就像家人一樣。
而我也覺得自己就像這隻小貓。
在葉冰霜的愛裏滋長出血肉。
可此時,它卻縮在狹窄的醒酒器裏。
兩隻爪子都是血,拚命地抓著玻璃。
我全身血流瞬間凝固!
桌上擺著腰圓錘、長柄斧,簽子,鑷子還有剪刀都帶著血。
周琅壞笑:
“這畜牲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教訓一下它不知道害怕。”
他臉上幾道貓爪印,臉色古怪猙獰。
我攥緊了拳頭,咬著後槽牙。
“快放了它!”
喬雨棠眼底閃過一絲同情。
“算了。”
周琅眼睛頓時充了血,額頭青筋暴起,他不由分說地卡住喬雨棠的腰,把她抵在牆上深吻。
眼神卻死死盯住我。
似乎在說:
看到沒,你得不到的女人被我壓在身下。
而你想要救的,哪怕是一隻野貓也救不了。
林峰,你就是個loser!
我深吸一口氣,根本沒有再去看他們接吻。
而是直接衝到桌前抱起醒酒器衝著地上猛砸。
周琅急忙推開喬雨棠,可她卻緊緊抱著男人的腰示意我走。
隻是掃了一眼她被咬出血的嘴唇,我彎腰抱起小貓就要離開。
卻感覺後背一沉,雙膝一軟,被人踹倒。
碎玻璃渣子深深嵌入膝蓋和小腿。
我伸手撐在地上,手掌瞬間鮮血淋漓。
我咬緊下唇,身子不由自主的蜷縮起來,呼吸也因疼痛變得急促。
“哈哈,這就跪了?剛才不是還挺有血性的嗎?想要離開,就給在場的諸位磕頭謝罪!”
周琅和其他人的笑聲在耳邊回響,而喬雨棠咬了咬唇,不再看我。
從她眼神中,我看出了同情、憐憫以及不屑。
突然有人驚呼:
“華國第一女首富就在樓上開會!”
瞬間人群開了鍋。
“葉冰霜的資產遍布全球,戰略部署到了外太空,可我們連和她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聽說她已經秘密結婚了,老公卻很神秘,不會是拿保鏢或者司機當槍吧,其實還是大齡剩女一個?”
“那咱們豈不是還有機會?快,幫我噴點香水。”
門開了,葉冰霜恰好走過,她隻是隨意一瞥就讓無數男人神魂顛倒。
我趁他們不注意,抱著小貓跌跌撞撞衝過去。
所有人都一臉諂媚,對葉冰霜點頭哈腰。
周琅也不例外。
他推開喬雨棠,整了整儀容,帶著討好的笑伸出手。
“葉小姐,久仰大名,我是......”
出乎意料,葉冰霜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你是誰不重要,我不想知道。“
她眼神掠過眾人,一眼就望見了我。
原本冷若冰霜的臉,一下子就笑了出來,可看到我滿身是傷,眼底的寒意漸濃。
她雖年輕,可就居高位氣場強大。
眾人自動給她讓出一條路。
葉冰霜眼底滿是心疼。
“你怎麼在這?怎麼一身傷?”
我還沒有開口。
周琅搶著回答。
“葉小姐,這個清潔工企圖侵犯喬小姐,正在被我教訓呢。”
喬雨棠眉頭緊鎖。
葉冰霜冷笑一聲:
“我聽說喬雨棠是你未婚妻,你們前不久還在衛生間chan綿,這會子就變了稱呼是喬小姐了?”
周琅臉色青了白,白了又青。
見心思被戳穿,他剛要張嘴解釋,臉上卻多了五隻手印。
按照他的脾氣,怎麼能任由女人打他?
可葉冰霜是誰?
華國女首富,他不要命了,根本不敢還手。
連怒都不敢怒。
葉冰霜嫌棄似的甩甩手,拿出濕巾擦了扔在地上。
“滾犢子!誰給你的膽量欺負我老公!”
在場的眾人聽到這句話麵露尷尬,全部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他們腦袋還沒有轉過彎來。
葉冰霜抬抬手,很快就有保鏢把我們和眾人隔開。
她心疼地依偎在我懷裏。
“老公,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受苦了。”
不止周琅,就連喬雨棠也目瞪口呆。
葉冰霜那雙清麗的眸子也因為我染上幾分慍色。
“與我老公為敵,就是跟我葉冰霜為敵。”
“剛才誰欺負他了,主動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