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您這麼帥氣,真的確定要整容嗎?”
醫生的聲音帶著一絲不解。
白明宇深吸一口氣,語氣透著決然:“我確定。”
“那請在這份保密協議上簽字,協議即刻生效,手術將在一個月後進行。”
醫生遞來文件,目光中仍殘留著不解。
白明宇知道,在旁人看來,他這張臉堪稱天賜,多少人求之不得,可他卻一心想要拋棄,渴望以全新的麵容開啟新生活。
他迅速簽下名字,扯出一抹勉強的笑,“那我回去等消息了,多謝。”
白明宇走出醫院,溫暖的陽光灑在身上,他卻渾身發冷。
這陽光,就像他和袁媛的愛情,看似美好,實則冰冷刺骨。
手機突然響個不停,屏幕上全是袁媛的消息,一條接著一條。
“白明宇,你死哪兒去了?誰允許你一聲不吭就離開家的!”
“你又跟鹿鳴說什麼了?我警告你,你不過是個替身,別以為跟我結了婚就能一步登天了,少做美夢!”
“搞清楚你自己是誰,少來管我的事!”
白明宇看著這些話,心裏一陣酸澀。
他明白,自己在袁媛心中,永遠都隻可能是替身。
他本想辯解,卻深知袁媛根本不會給他機會,畢竟,每次都是她單方麵的發泄。
無奈,他隻能苦澀地回複一句:“對不起。”
白明宇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剛進門,就被袁媛一把拽住,重重地甩在沙發上。
袁媛臉色陰沉,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白明宇。
“你跑出去,就是為了跟鹿鳴說他也是替身這事?”
“白明宇,你可真夠心機的,你以為這麼做,就能讓我和他一刀兩斷?”
“我沒......”
白明宇剛要辯解,袁媛的雙手便死死掐住他的脖頸。
他頓時呼吸困難,滿臉漲紅,雙手使勁掙紮著,好一會才扒開袁媛的手。
袁媛厭惡地看著,從沙發上坐起大口呼吸的白明宇,冷冷地諷刺道:“你除了這張臉,真是哪哪兒都不像他!”
白明宇大口喘著粗氣,眼眶猩紅。
他知道,袁媛口中的“他”,是她的青梅竹馬,那個她愛到骨子裏的白月光。
幾年前,白月光被查出絕症,所有人都瞞著袁媛。
等到她得到消息時,她的小竹馬已經絕症突發,客死異國他鄉。
悲憤欲絕的她跑去酒吧買醉,也是在那裏,邂逅了長相酷似竹馬的白明宇。
自那以後,她便展開熱烈追求,把對竹馬的滿腔愛意,全部傾注在了白明宇身上。
為了套牢白明宇,很快就和他領了證。
可日子一長,袁媛發現,白明宇與白月光性格截然不同,對他的態度也越來越冷漠,還在外麵招蜂引蝶。
白明宇知道後,質問過、也吵過,換來的卻隻有袁媛冷漠的一句:
“知道了又怎樣,離婚對你沒好處,你父母早就不要你了。”
曾經相愛時,他對她袒露過的傷疤,如今都成了袁媛捅向他最痛的利器。
白明宇不再和她爭吵,袁媛也從不把男人公然帶回家,這成了他們之間心照不宣的 “默契”。
直到鹿鳴的出現,打破了這份平衡。
鹿鳴和白月光長相毫無相似之處,可袁媛卻為他破了例。
向來不在外留宿的她,開始頻繁徹夜不歸;從未下過廚的她,竟為鹿鳴練就了一手好廚藝。
曾經,袁媛會溫柔地捧著白明宇的臉,眼神裏滿是愛意,恨不能把他臉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刻進心底。
當白明宇因自己與有家暴史的父親長相有幾分相像而自卑時,袁媛總會輕吻他的臉頰,輕聲呢喃:
“你很帥,這是上天給你的禮物,它會給你帶來好運。”
那時的白明宇,不止一次慶幸自己有這張讓袁媛心動的臉,讓他們相愛了許久。
可如今,血淋淋的現實擺在台麵上,紮的他痛不欲生。
“我是不像他。”
白明宇聲音沙啞,這是他第一次這個態度對待袁媛。
袁媛微微一愣,不過這錯愕轉瞬即逝,隨即冷哼一聲:
“那你對我而言,最後一點用處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