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婚六年的影後妻子喝醉了,平時從不讓我碰的她主動撲倒了我。
我驚喜萬分,以為她終於願意接受我了。
可情到濃時,她嘴裏卻輕聲叫著一個名字:“子謙......”
俞子謙,是她的白月光。
我原本的喜悅像是被一盆冰水澆滅。
她睡著後,我拿出手機搜索,果然看到了俞子謙回國的消息。
難怪,她今天那麼高興,甚至還主動抱了一直忽視的兒子。
我心中一酸,知道是時候帶著兒子離開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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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客廳,拿出手機聯係我認識的律師,和他商量離婚的事。
今年,是我和蘇錦藝隱婚的第六年。
可如今,這一切都該畫上句號了。
正發著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把我從恍惚中喚醒。
我抬眼望去,隻見兒子光著腳跑了出來,奶聲奶氣地問:
“爸爸,你怎麼了?”
我強忍著內心的酸澀,輕聲對兒子說:“蘇阿姨喜歡的人回來了,所以爸爸要帶著嘉越搬走啦。”
兒子一下子呆住了,眼眶裏瞬間湧出淚水:
“真的要搬走嗎?可是阿姨今天抱了我,她會不會有點喜歡我了。”
聽著兒子的話,我的思緒一下子飄遠了。
結婚這六年,蘇錦藝從不讓兒子叫她媽媽。
她總說自己剛拿到影後,事業正處在巔峰,絕對不能讓人知道她有了孩子。
兒子一歲半的時候,剛學會說話,有一次興奮地撲進她懷裏,奶聲奶氣地叫了一聲媽媽。
結果她直接把兒子丟到了地下室,還緊緊鎖住了門。
不管兒子在裏麵怎麼哭,她都無動於衷。
等我聽到動靜,打開地下室的門時,兒子已經哭得嗓子都快啞了。
我質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卻隻是冷笑一聲,“他不聽話,就要受到懲罰。”
想到這些,我的鼻頭一陣發酸,把兒子抱到膝蓋上坐下,耐心地說:
“嘉越,阿姨喜歡的人回來了,我們應該給他們一個屬於自己的空間。”
兒子有些失落,但還是不死心地撅起小嘴,晃了晃我的胳膊:“可是阿姨今天抱了我,她以前從來不抱我的。”
他的眸子裏閃爍著淚光,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
我要怎麼告訴他,他的 “阿姨” 之所以高興,是因為她的白月光回國了。
又要怎麼跟他說,蘇錦藝抱他,不是因為喜歡他,隻是沾了別人的光。
我強忍著淚水,擠出一個微笑:“嘉越,阿姨她想有自己的生活,不喜歡被我們打擾。爸爸帶你去國外,去一個更美更好玩的地方,好不好?”
兒子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小聲說:“我想再試一試,如果阿姨真的...... 還沒有發現我們的好,我們就去國外,讓她再也找不到我們,好不好?”
看著兒子眼中那一絲充滿希望的光,我終究還是不忍心拒絕,點了點頭。
兒子對她還抱有期待,可我心裏清楚,蘇錦藝是不會改變的。
所以,盡管答應了兒子,我還是默默做好了離開的準備。
收到律師替我寫好的離婚協議後,我又向公司提出了離職。
老板把我叫到辦公室,關上門,關切地問我:“你可是我們公司的金牌經紀人,手下帶的幾個藝人也都有了名氣,你為什麼現在要離開?”
“是不是有其他公司挖你?別人家給你多少,我都可以給。”
我苦笑著搖搖頭:“不是錢的問題,隻是想帶著兒子換個地方生活。人生短暫,我希望他可以見識更廣闊的天地,不要和我一樣被困在這裏。”
這六年,我已經被傷透了心,再也不會奢望蘇錦藝能回頭看我一眼。
老板小聲問我:“是不是感情出了問題?我聽公司裏一直在傳你和錦藝......”
我立刻打斷他:“不是。我的妻子已經死了,生兒子的時候難產。正因為這樣,我才想把更多的時間留給兒子,多陪伴他的成長。”
老板理解地點點頭,說:“也好,不過如果有一天你想回來了,公司永遠為你敞開懷抱。”
“其實關於你和錦藝的流言,這些年我聽了不少,但我也不信,畢竟當初她和俞子謙可是娛樂圈著名的金童玉女。”
聽到這話,我忍不住苦笑。
所有人都知道她喜歡的人是俞子謙,卻沒有人知道我是她的丈夫。
辦好離職手續,走出辦公樓的時候,我在大廳碰見了蘇錦藝和俞子謙。
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起,男帥女美,就像從偶像劇裏走出來的男女主角,格外般配。
旁邊有人小聲議論:“蘇錦藝可真漂亮,不愧是影後,旁邊那個男人是誰啊?”
“他你都不知道,那是蘇影後的白月光,當初娛樂圈有名的歌手俞子謙,前幾年出國深造去了,沒想到這個時候回來了。”
“長得真帥,難怪蘇影後這幾年身邊一個異性都沒有,原來早就心有所屬了啊。”
我苦澀地笑了笑,她把我和兒子瞞得嚴嚴實實,全世界沒有一個人知道我們的關係。
可俞子謙剛一回來,她就迫不及待地帶著他四處招搖,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她的心上人回來了。
愛和不愛,表現得如此明顯。
隔著一段距離,我想著就算出於禮貌,也該過去打個招呼,順便告訴她我辭職了,畢竟她的一些工作還是我幫她和經紀人牽線的。
可我剛走了幾步,就迎上了她冷冷的眼神。
她語氣冷淡疏離,像是在警告我:“季先生,有事嗎?”
那一刻我明白,她根本不在乎我辭不辭職,也不在乎我們這段婚姻的走向,她在乎的隻有俞子謙。
我立刻停下腳步,說道:“抱歉蘇老師,認錯人了。”
蘇錦藝轉過身,又對著俞子謙露出甜美的笑容,仿佛剛才的小插曲從未發生過。
她是我老婆,是我兒子的媽媽,可她的眼裏卻從來沒有我。
我自嘲地笑笑,其實真沒必要跟她說什麼,她根本不會在乎我們的死活,不在乎我們要去哪裏,也不在乎我們還會不會回來。
離開公司後,我回到家,簡單收拾了一些行李。
兒子跑過來,滿懷期待地問我:“阿姨什麼時候回來?她不是說會陪我過生日嗎?她又要加班嗎,還是把我生日給忘了?”
我不忍心讓他最後的願望都落空,便發了一條微信提醒蘇錦藝。
過了半個小時,收到了她的回複:“晚點我會回家。”
我把這個消息告訴兒子,兒子高興得從沙發上蹦了下來,興奮地說:“太好了,我就知道阿姨不會忘記的。爸爸,我跟你說個秘密,我總覺得阿姨有點喜歡我了。”
我知道他又想勸我再給蘇錦藝一次機會,可我已經不敢再相信她了。
所以我沒有接話,隻是微微一笑,保持沉默。
果然,到了說好的時間,蘇錦藝卻聯係不上了。
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兒子實在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問我能不能打個電話問問。
我心情複雜地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沒想到被人秒接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稚嫩的男聲:“喂,你是誰啊?”
兒子愣了愣,小心翼翼地回答:“我是嘉越,你是誰啊?”
“我是晨晨,你找誰啊,是找蘇媽媽嗎?蘇媽媽在給我煮粥,晚一點我讓她回給你。”
沒過多久,蘇錦藝更新了朋友圈。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照片,一個可愛的混血小男孩正捧著一碗香菇雞肉粥,吃得津津有味。
我心不在焉地向下滑動手機,手指不小心點了個讚。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要不要取消,蘇錦藝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你什麼意思,季予川?”
她的聲音裏帶著明顯的不悅,“子謙臨時有個重要活動,拜托我幫忙照顧孩子,你可別在朋友圈裏陰陽怪氣說些不好聽的話。畢竟我和子謙的身份,跟你不一樣。”
在她心裏,始終覺得我當初是算計她,和她上了床,就是為了借她的身份實現階級跨越。
“我知道今天是嘉越的生日,但生日年年都有,可晨晨萬一出了什麼意外,我怎麼跟子謙交代?”
我忍不住譏諷道:“俞家那麼多人,連一個孩子都照顧不了?”
俞子謙那麼有錢,難道請不起一個保姆嗎?
我心裏清楚,這不過是他們私下密切來往的借口罷了。
嘉越聽到蘇錦藝的話,眼眶瞬間紅了,委屈的淚水奪眶而出。
他輕輕拉了拉我的衣角,示意我掛斷電話,然後一下子撲進我的懷裏,小聲啜泣起來:
“爸爸,阿姨是個壞女人,我再也不要喜歡阿姨了。我們走,我們再也不回來了。”
他渴望了幾年的母愛,別人卻能輕而易舉地得到。
這一刻,他突然覺得那些期待都變得不再重要。
看著傷心欲絕的兒子,我的心像被無數根針紮著。
我隻能緊緊地將他摟進懷裏,輕聲哄著:“沒關係,你還有爸爸,爸爸會一直陪著你。”
“走,爸爸帶你去吃大餐,好好給你過個生日。”
兒子懂事地點了點頭,可眼眶還是忍不住泛紅。
去餐廳的路上,我們都默契地沒有再提生日和蘇錦藝這兩個詞,仿佛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從未發生過。
停好車,我牽著兒子走進餐廳,和服務員確認了提前訂好的包廂後,便帶著兒子上樓。
剛走進走廊,我一眼就看到蘇錦藝正從一個包廂裏出來。
這家餐廳私密性很強,不少明星會來這裏吃飯。
蘇錦藝沒有戴墨鏡和口罩,兒子也一眼就認出了她。
嘉越還以為是我和蘇錦藝一起給他準備的驚喜,興奮地笑著跳起來招手:“媽媽媽媽,我在這裏!”
可這滿心的歡喜並沒有持續多久。蘇錦藝趕緊轉過頭,眼神閃躲,避開了兒子的目光。
兒子愣了一下,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一個肉嘟嘟的小男孩撞開了。
“蘇媽媽,你看,我自己找服務員姐姐要的飲料哦!”
出於父親的本能,我連忙一把抱起兒子,生怕他被撞疼。
蘇錦藝也下意識地想要走過來看看,可在看見小男孩身後跟著的俞子謙時,腳步突然頓住。
她收回手,將那個叫晨晨的小男孩護在身後,說道:“對不起啊,我們晨晨不是故意的,我替他道個歉吧。”
兒子徹底愣住了,他從未見過蘇錦藝這樣保護別人,這份他渴望了許久的關愛,原來都給了別人。
俞子謙看見我,走上前來跟我握手:“我認得你,我們見過。你是季予川季先生對吧,圈內的金牌經紀人。”
我扯扯嘴角和他握了一下手,轉身就想帶兒子離開。
俞子謙叫住我:“就你們倆嗎,孩子媽媽呢,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吃?”
聽到這話,我下意識看向蘇錦藝,卻捕捉到她躲閃不及的眼神。
我知道,她是怕我說出我們之間的關係。
恍惚間,我仿佛又回到了俞子謙剛回來的那天,向來冷靜自持的蘇錦藝第一次失態,她猩紅著雙眼看著我們父子。
臉上卻是一臉苦笑。
俞子謙在國外結婚又離婚,還帶回來一個兒子,急需找一個繼母。
可她偏偏已經結了婚,還有了孩子。
想到這兒,我牽著兒子的手不自覺地收緊。
兒子比我先開口:“我媽媽死了,生我的時候難產死了。”
我不敢置信地看著兒子,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兒子看著蘇錦藝,努力擠出一個笑容:“阿姨,叔叔,我和爸爸先走了,不打擾你們了。”
轉身的那一刻,蘇錦藝突然拉住兒子:“嘉越,你剛說什麼?”
她一臉震驚,還有一絲心疼。
曾經那個伸手要抱抱的奶娃娃,如今真的傷心了。
蘇錦藝有些心虛。
我隻覺得無比諷刺,一把拉開兒子:“蘇老師,我兒子的生日快要過了,我們著急吹蠟燭吃蛋糕。”
我們直直地越過他們,走到包廂前。
蘇錦藝的目光始終追隨著我們,可不管她此刻是什麼心情,心已經傷透,就像破碎的鏡子,一切都回不去了。
我幫兒子擺好蛋糕,點上蠟燭。小小的燭火映照著兒子臉上的淚珠。
兒子閉上眼,雙手合十,喃喃地許下願望:“希望快點離開蘇阿姨,和她再也不見。”
我摟著兒子,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
第二天一早,我和兒子先把剩下的行李打包好,送去了國際物流中心。
然後前往機場,檢票登機。
我甚至沒有跟蘇錦藝說一聲再見,隻是發了一份離婚協議過去。
下一秒,手機屏幕亮起,是蘇錦藝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