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家失散多年真千金高考中了狀元,鬱家聲勢浩大地辦了場宴會,向眾人宣布她是鬱家的驕傲。
當天,一場大火燒毀了鬱恩恩的臉。
鬱家父母滿臉嫌棄:“掃把星,剛對外宣布你的身份就成了醜八怪,真是丟鬱家的臉。”
“早知道就一直對外說安安是我們唯一的女兒。”
未婚夫連看都沒看她一眼,扭頭就把聯姻對象換成了假千金鬱子安。
隻有8歲的鬱恩恩一夜之間失去所有。
她絕望站上天台,差點一躍而下。
是鬱家世交的繼承人傅之初將她打橫抱在懷裏,說他早就心儀於她。
盛大的婚禮,至今都被人津津樂道。
結婚數年,兩人如膠似漆,恩愛如初。
床上,陽台,沙發,廚房,天台,戶外,他們一個一個全都試過。
今天傅之初興致來了,直接把她架在衛生間的洗手池上。
情到濃時,傅之初的手機響了。
他不想接,鬱恩恩推了推他的肩。
“是費翰,接吧,說不定是有什麼事?”
“安安今天回......”
“用西班牙語說。”
見鬱恩恩麵露疑惑,傅之初的身體猛地往前一頂,傾斜而下,而後係上皮帶,又恢複了平常衣冠楚楚的模樣。
那一下太突然。
毫無防備的鬱恩恩沒忍住叫了出來。
費翰停頓了兩秒,才用驚訝的用西班牙語問:“傅之初,你口味什麼時候這麼重了?鬱恩恩那張醜得跟癩蛤蟆一樣的臉,你也能下得去嘴。”
傅之初聲音懶洋洋的。
“硬不起來,吃藥了。”
心中自動翻譯兩人的話,鬱恩恩的身體瞬間僵硬,涼意從腳底絲絲往上冒,冷得她狠狠打了個寒顫。
費翰噗嗤一聲笑出來。
“不愧是你!不過你打算什麼時候離婚?當初你為了保護安安娶鬱恩恩,如今安安都結婚幾年了,當年那場大火,現在就算是鬱恩恩想追究也晚了。”
當年那場大火?
是當場燒火她容貌,對她造成毀滅性打擊的大火?
傅之初到底知道些什麼?
傅之初音調不變,甚至還衝鬱恩恩露出一個溫柔的笑。
極盡殘忍的話從他嘴說出來。
像一把刀插在鬱恩恩的胸口。
“眼下還不是時候,安安事業還在上升期,如果鬱恩恩鬧起來,她的身份肯定會被舊事重提,名聲也會受影響。”
費翰“嘖”了一聲,繼續用西班牙語交流。
“那個鬱子安到底有什麼好?讓你為她鞍前馬後這麼多年。”
傅之初眼中溫柔盡顯。
“我甘之如飴。”
費翰的聲音裏全是怒其不爭。
“雖然鬱恩恩那個鄉巴佬配不上你,但你玩弄她這麼多年,萬一哪天被她知道了怎麼辦?尤其現在鬱子安回國,這下更瞞不住了。”
“恩恩不會知道的。”
傅之初的表情終於嚴肅起來。
“她毀了容,連門都不出,身邊更是一個朋友都沒有。”
“得,還是你狠。不過對於鬱恩恩那個鄉巴佬來說,能有個男人養她,就感恩戴德去吧。”
費翰給傅之初的手機發了個定位。
“鮮花我都準備好了,你去接安安,給她個驚喜,別說是我告訴你的。”
看到白月光的消息,傅之初喜上眉梢。
“謝了。”
他連忙從沙發上站起來,走了兩步才想起鬱恩恩還坐在洗手池上。
鬱恩恩勉強扯了扯嘴角:“之初,你要去哪裏?”
傅之初眼中閃過不耐,不過被他掩飾得很好。
“聽說有個很著名的外科醫生來了A市,我去見見他,看看他對你臉上的疤有什麼辦法。”
鬱恩恩心中一痛,垂下眼眸沒讓傅之初看到她發紅的眼。
“我的臉,也隻能這樣了。”
著急出門的傅之初也沒發現鬱恩恩的異樣,他低頭在鬱恩恩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
“乖,我等會就回來。”
大門被關上的那一瞬間,鬱恩恩的眼淚便如決堤的洪水,傾斜而出。
她頹然地坐在洗手池上,就跟過電影似的,這些年發生的點點滴滴都在她腦海中閃過。
當年那場大火燒起來的時候,她拚命砸給鎖上的房門,蜷縮在角落絕望地看著大火將自己吞噬。
再醒來的時候,她被包成木乃伊躺在醫院。
醫生說臉上的傷最為嚴重。
注定是要留疤。
鬱家父母和未婚夫都放棄了她。
傅之初捧著鮮花和鬱恩恩表白,說想照顧她一輩子。
他為她打架,為她動用家裏的關係,讓那些嘲笑她的人閉嘴。
他細心給她上藥,為她清理傷口,從未流露出一絲嫌棄。
鬱恩恩既感動又慚愧,覺得自己配不上他,一直躲閃拒絕。可他單膝跪在她身前,桃花眼裏全是溫柔繾綣:“恩恩,給我個照顧你的機會,求你。”
為了追求她,傅之初做了他能做的全部。
周圍所有人都說傅之初是個戀愛腦。
說鬱恩恩這輩子吃了太多苦,所以老天才派來了傅之初。
終於,鬱恩恩點了頭。
從戀愛,到結婚,傅之初待她始終如一,好到連鬱恩恩都覺得自己究竟何德何能,能遇到這樣一個男人。
為了能配得上她,她學習了他留學國家的語言。
學習屬於這個階層的社交。
默默做出事業想給他驚喜,渴望成為她的驕傲。
她從未想過,一切都是騙局!
他所有的好,所有的愛,都是偽裝出來的!
為的,不過是那個傷害她,毀了她的女人,鬱子安。
鬱恩恩渾身冰冷,空洞的眼神看著遠處出神。
過了良久,和衣服丟在一起的手機響了,打破了空蕩房間的寂靜。
鬱恩恩光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聽到那邊熟悉的詢問。
“鬱所長,官方那邊又打電話來問,是否同意加入官方基地?”
鬱恩恩僵硬的手指不由用力。
一行淚順著眼角流下,聲音卻是不容置疑的堅定。
“跟官方答複,就說我同意。”
既然愛情一塌糊塗,那她就去追求事業了。
她願意把傅之初身旁的位置讓出來。
隱姓埋名。
永遠都不出現在他們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