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淮頓時急了。
陳峰在他的衣服裏安了竊聽器,要是延誤了打卡時間。
陳峰一定會以自己改造測評結果沒達標,慫恿餘清梨把他回爐重造!
想到這裏顧知淮不寒而栗,手足撐地跪在地上,對著全場賓客喊道:“我是土狗,不配喜歡餘清梨,我為了報複她女兒,試圖勾引我嶽母,然後曝光我們的亂,倫關係,我有罪!”
他一遍遍重複著這句話,想要快點完成陳峰布置的打卡任務。
顧知淮的耳畔傳來賓客們刺耳的大笑聲。
眾人望著他的眼神無比厭惡和輕蔑,像是在看一隻隱藏在陰溝的臭老鼠驟然曝光在陽光之下,是那麼叫人惡心。
顧知淮神色麻木的說著,眼神灰暗嗓音艱澀,沒有嚎啕大哭,沒有聲嘶力竭的反抗。
因為他的尊嚴早就被陳峰毀的徹徹底底。
剛進陳峰訓練營的時候,他堅決不肯做這個打卡任務,不肯承認裴鴻給他捏造的汙名。
然後,他就被陳峰脫光衣服丟進臭氣熏天的豬圈。
顧知淮每天被迫吃著爬滿蛆蟲已經腐爛的肉,還被陳峰的人強行按在地上跟無數男人恩愛。
同時,陳峰還叫來訓練營所有的人來觀看。
這樣痛苦的折磨整整持續了一個月,顧知淮終於屈服了。
他行屍走肉般活著。
陳峰讓顧知淮幹什麼,他就幹什麼,再也不敢對陳峰有任何違逆。
“來人,把顧知淮給我扔出去!”
暴怒的餘清梨喝令保鏢揪著顧知淮的衣領,像拖拽死狗一樣把他扔出了門。
餘清梨站在台階看著他神色厭惡:“你真讓我覺得惡心!”
顧知淮的腦袋重重的磕在台階上,碰到了後腦勺的腫包。
他強忍著天旋地轉的暈眩感和劇痛,垂眸道:“您說得對,像我這樣惡心的人留在餘家是一種恥辱。”
“請您把我的身份證還給我,我會永遠消失,不再給你造成困擾。”
顧知淮終於不再糾纏餘清梨,她本該覺得解脫和輕鬆。
此刻餘清梨心底卻忽然生出一股無名怒火。
似乎顧知淮驕傲的脊梁已經被人打斷,真的成了一條隻會卑躬屈膝的狗。
她壓下怒火,嗬斥道:“別做夢了,你既已入贅餘家就永遠是餘家的女婿,得為我女兒守靈直到你死亡!”
“回你的房間呆著去,別再出來丟人現眼!”
“清梨,他好歹是你女婿,你別這麼凶他。”裴鴻走過來,語氣溫柔:“我看知淮剛才做那些動作的時候,眼神呆滯,身體也不受控製,似乎是他精神出了問題......”
“我認識一個很權威的精神科專家,不如讓他來給知淮看看?”
顧知淮猛地抬眸,就對上裴鴻眼底的惡毒。
他不禁神色大變,據理力爭道:“餘總,我腦子是正常的,我沒精神病,我真的不用看醫生,求你讓我回房休息吧,求你了!”
餘清梨冷哼一聲道:“普天之下,有哪個正常人會當眾學狗,說那些汙穢之語?”
“你有精神病就得治,免得發展到最後瘋瘋癲癲,再做出更丟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