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家中的舊物,溫聿洲就回學校辦理了離職手續,還去找了別的研究生導師讓目前手下的研究生能夠順利移交到他們手裏。
可剛一踏進實驗室,就看到喬舟戴著不合規矩的手套在拿有腐蝕性的實驗藥劑。
他瞳孔一縮,連忙嗬斥他放下來。
可就是這麼一嚇,喬舟手中的試劑脫落掉到了地上,藥劑濺起到他的手上。
喬舟麵色扭曲起來,瘋狂地甩著手上有腐蝕性的藥劑。
溫聿洲快步衝到緊急衝洗裝置前,一把拉過喬舟到水龍頭下:“快衝水!”
就在這時,餘知鳶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小舟你怎麼了?溫聿洲你拉著他做什麼?!”
話音未落,喬舟就被餘知鳶從他身邊扯了過去。
溫聿洲被餘知鳶推倒在了那片打破的藥劑上,手臂瞬間傳來刺痛,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氣。
他立刻把自己的手臂放在水流下衝洗,一邊強忍疼痛,急切地喊道:“喬舟的手被腐蝕藥劑濺到了,他必須馬上衝洗!”
餘知鳶卻神色憤怒地瞪著他,語氣中滿是責備:“你身為導師,就是這樣教導學生的?連最基本的安全都無法保障,你最好祈禱小舟沒事!”
說著便迅速攬著喬舟往外麵跑去。
溫聿洲看著餘知鳶焦急離去的背影,心中一片刺痛。
因為剛才的意外吸引了其他學生的注意,但他沒有理會周圍八卦的眼光轉身離開實驗室。
一路上,他聽到學生在議論紛紛:
“什麼?你說那個帶著喬舟離開的女孩是溫老師的女朋友,真的假的。”
“錯不了,我親眼見過他們約會。”
“可我記得喬舟不是隱約發過他有對象的朋友圈嗎?他的對象好像就是這個女生。”
“......…”
溫聿洲滿身疲憊地回到家時,卻發現餘知鳶已經在家等他了。
餘知鳶送喬舟去醫務室後就感覺自己可能人設破裂了,害怕他發現什麼立刻趕回了別墅。
一進門卻發現一樓自己的東西都不見了,心瞬間沉甸甸的。
看到溫聿洲一回來,餘知鳶就滿臉歉意地迎了去:“聿洲哥哥今天是我的不對,是我太著急錯怪你了,哥哥你能原諒我嗎?”
溫聿洲看到她一臉真誠道歉的樣子,心中毫無波瀾。
她真的是因為知道錯了才道歉的還是為了他的遺產,話到了嘴邊打了個囫圇又被他吞下去了。
“好,你知道錯了就行。”
聞言,餘知鳶眼睛亮了一瞬,摟著他的腰,用手撫弄他的喉結:“既然是我做錯了,那我今晚把自己賠給你當作道歉禮物吧,你說好不好哥哥。”
可溫聿洲一臉淡漠地推開了她:“我今天很累,不太想做。”
餘知鳶愣了一下,溫聿洲以往可不會拒絕她的請求。
餘知鳶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幾不可見地慌了一下,把頭埋在他的懷裏撒嬌道:“哥哥,你是不是這幾天發生太多事讓你亂想了。”
“這樣吧,你跟我一起出去散散心怎麼樣,我記得你名下有座海島,我們可以去那裏度個假,怎麼樣。”
可溫聿洲從來都沒有跟餘知鳶提起過自己名下有家海島。
因為這是餘湘在他們結婚那天專門買來辦婚禮的海島。
沒想到餘知鳶居然不聲不響地把他名下財產都摸清楚了。
溫聿洲心中難受的要命,餘知鳶宣之於口的愛意都是有目的的。
剛想找理由推拒絕,就聽到餘知鳶的手機鈴聲響起。
她拿起手機接通後關掉了免提,可溫聿洲還是隱約地聽到了電話裏傳來了熟悉的男聲。
餘知鳶回應了幾句後就掛掉了電話,一臉為難地說自己工作室出了點問題要去處理,便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之後幾天,他都沒有再見她,也沒有解釋什麼。
他已經辦理好了簽證,就等那邊蘇黎世學院給他發工作邀約就可以動身離開。
這場有預謀的愛情就到此為止吧,不撕破臉皮,是他最後的顏麵。
可偏偏別人不給他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