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序溫柔的笑意僵在臉上,沒想到他都低聲哄我了,我還不肯回心轉意,而且他都說了很愛我們的孩子,我居然還如此鐵石心腸。
他有些惱,轉身摟上薑薈的腰,動作親昵:
“你要打便打,我不差這一個孩子!”
“我們現在就去做產檢,薈薈的孩子才是我真正期待的。”
他攬著薑薈去掛號,滿臉柔情,幸福的像對新婚夫婦。
我移開目光,獨自坐在過道的長板凳上等候叫號。
掛完號,宋時序直接抱著薑薈坐在他懷裏,手心摩挲著她肚子感受胎動,溫柔細致的開始給孩子取名字。
他以為這樣做我會吃醋,會舍不得打掉這個孩子。
可恰恰相反,我隻會想起那個在外恨不得裝作不認識我,冷漠疏離的宋時序。
他做賊心虛,在外生怕別人覺得孩子的父親是他,連和我並排走都不願。
而現在,他沒有絲毫顧忌,吻在薑薈隆起的肚子上,判若兩人。
連掛號的護士都看不下去,目光鄙夷。
我沒再看他們一眼,這讓失去掌控權的宋時序很不爽。
他帶著薑薈徑直離開。
做完手術出來,我整個人前所未有的輕鬆,那種背德的壓迫感消散了不少。
我準備打車回家。
薑薈他們正好做完產檢出來,聽到我報的地址是我家另一處住址,她頓時火大:
“這些房子都是我們的,你已經被趕出去了,憑什麼去那住!”
“你自己愛去哪去那,我們家不歡迎你!”
宋時序淡淡附和:“你自己要和我劃清界限,那裏你不能住。”
他們算盤打得很響。
我媽死了,他們就要把我淨身掃地出門。
連個容身之處都不願給我。
我淡漠點頭:“好,我不住。”
我直接打車去了我名下一家酒店。
薑薈不放心,一直跟著我,直到看到我在酒店門口下車。
才得意道:“算你識相。”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脫離宋時序的掌控,他不悅。
“別鬧了,你還能一輩子住酒店不成,你離了我以後怎麼生活。”
我頭都沒抬,冷漠回道:“離了你我才能好好生活。”
這句話不止怎麼觸碰到他的逆鱗,他出奇憤怒。
“你以後別哭著求我!”
我走進酒店時,身後薑薈擔憂的問:
“她會不會還有底牌?”
宋時序斂眸:“除了他媽留下的遺產,她還能有什麼底牌。”
“孩子沒了就沒了,我重新模仿他媽筆跡立一份遺囑,到時候她分文沒有,不還是要來找我。”
“何況她那麼愛我,哪裏會真的舍得離開。”
我很疑惑。
宋時序算計的無非是財產。
可他這字字句句都希望我回去求他,到底是出於什麼心裏?
在酒店住了沒幾天,我果然收到律師團隊電話。
說宋時序提供了一份遺囑,他現在是財產唯一繼承人。
“林小姐你對此有沒有什麼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