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死了,我暗戀十年的人成了我小爹。
我用酒精麻醉自己,卻意外和他發生了關係。
後來孕肚藏不住我想換個城市生活,小爹不同意,反倒把孕晚期的小姨接到家中。
我以為他是專門找人陪我,感動之下忍著流言,沒再提搬走的事。
誰知小姨來後,不僅光明正大和他曖昧,就連我媽的遺物都隨意踐踏。
我忍無可忍下要求她離開。
小爹卻覺得我在無理取鬧,拿出長輩的威嚴就要趕我走。
“真不知道你媽怎教你的,你再胡攪蠻纏就給我走,我們家廟小容不下你。”
小姨在一旁看好戲,等著我向她道歉。
可我沒有低頭,隻是點頭說好。
他們不知道,我媽生前所有財產都在我名下,若真要走人,該走的可不是我。
1.
“你走可以,把你手上家傳的鐲子留下,這是我們薑家的東西,不能被你帶走!”
我才邁出一步,被小姨薑薈從前麵攔住。
這個鐲子是我奶奶傳給我媽的,和薑家沒有一絲一毫關係,我知道,她隻是在故意刁難,想看我憋屈的樣子。
我抿唇看向小爹宋時序。
“你連這個都不願意留給我?”
宋時序眉心微蹙心有不忍,可又想到什麼,隨即淡漠的“嗯”了一聲。
他深知這個鐲子對我的重要性。
也篤定我離不開他,不可能真走,所以態度才會這麼強硬。
他這麼想其實也沒錯。
我暗戀他十年,這十年的喜歡幾乎是一道執念。
宋時序很清楚,隻要是和他有關的,我寧願背德,寧願強忍,也絕不會忤逆他半分。
何況我現在就是個孤兒,舉目無親。
那夜因為酒精的緣故,肚子裏還有了他的孩子。
和他的牽絆這麼深,我怎麼可能會走。
街坊鄰居見我不肯服軟,紛紛來勸:
“閨女,你連經濟收入都沒有,你小爹供你吃供你穿,連這肚子裏的孩子也是他......,何況你小姨孕晚期還過來照顧你,你不能這麼不識好歹啊。”
“是啊,都已經這樣,你就別強了。”
“你小姨也是為你好嘛,怕你睹物思人。”
宋時序把這話聽進去,麵色微微一變:
“你在外麵野,把自己肚子弄成這樣,我們都沒說你什麼,你怎麼能如此寒我們的心?”
圍觀的人相互對視,眼底是顯而易見的揶揄、八卦。
我手腳冰涼的愣在原地。
上個月,我提出去南市生活,宋時序想都沒想直接拒絕。
那些流言說的有多難聽,他親耳聽到過。
隻因罵的人都是我,他無動於衷。
而現在,別人說了句未點破的話,他竟直接汙蔑我是在外麵鬼混懷的孕。
我正情緒崩潰著,手上的鐲子忽然被小姨搶過摔的粉碎。
“你在外麵不要臉就算了,回來還要我們給你擦屁股,你知不知道我們為你擔了多少罵名,你個賤蹄子,簡直沒有心!”
小姨眼角泛紅,語氣傷心難過。
我看著地下地四分五裂鐲子,呆呆地蹲下身去撿,卻被她一腳踢在手上。
“我今天還就替你媽管教你了,你現在就給我滾,永遠別再回來!”
周圍看熱鬧的,用不小的聲音編排我。
而宋時序目睹一切,什麼都沒有說,隻是默默地走到她身邊,輕輕拍背以示安慰。
我把地下的碎渣握在手中,血染滿掌心,竭力不讓自己變成一個歇斯底裏的瘋子。
“不用你趕,我現在就走。”
我轉身回到家,簡單收拾行李,抱著我媽的骨灰,沒再看一眼那兩個人,腳步未停的朝小區門口走去。
宋時序發現我是認真的,忽然有些慌,急忙攔住我。
“隻要你知錯就改,向我們道個歉,這個事就算過去了。”
周圍的鄰裏鬆了口氣。
可小姨卻不滿的嗬道:
“不行,她必須走!不讓她出去長長記性,她就不知道怎麼尊重長輩!”
因為薑薈不高興,連我媽臨終囑托都不顧,作勢要趕我離開的宋時序,這次卻警告了她一眼,示意她適可而止。
隨即歎口氣,緩和了臉色:
“我答應你媽照顧你,這家你安心住著,等孩子生下來再說吧。”
他以為我不知道,他打算用我肚子裏的孩子拿捏我,這樣就能得到所有遺產。
可他一個剛和我媽結婚半個月的人哪知道,我媽生前所有的財產都在我名下。
現在做遺產評估那部分,不過是我看他是我孩子父親,從我名下劃過去了些。
若是以前,不用他說什麼我就自己找台階下了。
但我現在累了。
也決定放棄這十年的執念了。
我避開他來接骨灰的手,平靜開口:
“宋時序,我會打掉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