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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斂瓔沒住院,捂著肚子直接回了家。

她躺在床上,整夜失眠。

一陣鈴聲響起,是斂父要和她視頻電話。

“瓔瓔,簽證材料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下周你去大使館麵簽一下就行了。”

“好的,爸爸。”

“女兒,你怎麼回事?臉色這麼蒼白?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斂父在視頻那頭發現她慘白的臉色,隻覺得不對勁。

斂瓔忍住噴薄而出的眼淚,努力用正常的聲音回道:“沒有,爸爸,我在北城這裏過得很開心,我隻是......累了!”

“好的,女兒,好好休息。”

“好的,爸爸再見。”

掛了斂父的電話,斂瓔嚎啕大哭......

她真的累了!

——

翌日,斂瓔開始打包自己的東西。

裴映禮這些年送她的東西,她都分門別類地收好,打算還給他。

和裴映禮在一起的七年,他從不愛拍照。

她和裴映禮沒有一張合影的照片,可裴映禮卻滿抽屜收藏著和慕雪闌的合影。

這......大概就是不愛吧。

他,隻和他愛的女人拍照。

也罷,斂瓔嘴角勾出一絲自嘲,也不需要她處理了。

抽屜裏隻有幾本厚厚的素描本,畫的全是裴映禮。

從他們在一起的第一年,斂瓔就一直偷偷地畫裴映禮。

她喜歡畫冷酷的他、疏離的他、皺眉的他、熱烈的他......

斂瓔每隔幾天就會給他畫一張素描,仿佛每多畫一張,他就會多喜歡她一點。

七年時間,一共畫了七百二十二張素描。

最後一張素描,畫於裴映禮向慕雪闌求婚的當天。

之後,戛然而止。

“啪”的一聲,斂瓔點燃打火機,將這些傾注她全部愛意的素描,一張一張,全都燒了。

她和裴映禮的這一切,是該結束了。

裴映禮進來的時候,最後一張素描在火盆裏化為了灰燼。

他皺著眉盯著斂瓔,冷冷問道:“你在幹什麼?”

“沒什麼,處理點東西。”

斂瓔抬頭望了他一眼,麵色平靜,一個字都沒多說。

裴映禮發現房子裏突然空了不少,斂瓔之前喜歡的擺件、玩具、植物,仿佛在一夜之間全部消失了。

他心中突然覺得有一絲慌亂,不知為何。

斂瓔看他的眼神,也異常的平靜,仿佛一下子徹底黯淡,失去了原來的光彩。

以前,她會欣喜地盯住他,熱烈地凝視他,深情地吻住他。

現在,隻是蒼白著臉,麵無表情地望著他,仿佛失去了生氣......

她和他之間,仿佛隔了條天壑。

雖近在咫尺,卻遠如天涯。

他們之間好像有什麼東西,悄悄地沒了!

這時,斂瓔的手機響了,是大使館的工作人員,提醒她麵簽注意事項。

裴映禮漂亮的眉頭擰了起來,狐疑地盯著斂瓔,“你在辦簽證?”

斂瓔笑了笑,狀似隨意:“同事最近約我一起出國旅遊,我想先把簽證辦下來。”

她要走了,卻並不想讓裴映禮知道。

裴映禮的目光更深邃了,直勾勾地盯著斂瓔,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斂瓔並不是個愛旅遊的人,他們在一起的這七年,他在哪裏,斂瓔就在哪裏,怎麼今天......

這時慕雪闌的電話打了進來。

“阿映,我突然覺得肚子好痛,寶寶不會有什麼事吧?”

裴映禮思緒被打斷,顧不得想斂瓔的事,冷峻的黑眸滿是焦急:“雪闌,你別動,我馬上來找你。”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看也沒再看斂瓔一眼。

斂瓔盯著男人遠去的背影,突然間笑了起來。

麵對慕雪闌,他果然是不一樣的。

以前,她燒了三天三夜,疼得最厲害的時候,裴映禮隻是在電話裏冷冰冰的說,“有病就去醫院,我又不會看病!”

而慕雪闌僅僅是肚子有點痛,他就如此焦急萬分。

她和慕雪闌在他心中,真是一個天,一個地。

也罷,她怎麼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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