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在我患病生命進入倒計時的時候，我遇到了青春裏的白月光秦謹行。

他找到我，每個月給我五十萬，讓我跟著他。

被他帶回家後，我就如同一隻花瓶，除了被當作擺設毫無作用。

他每天都會帶不同的青春少女在我麵前做盡親密之事。

“你看見我和別人親昵，你心裏有什麼感覺？”

我知道他是在和我賭氣，故意這樣做來懲罰我。

我平靜地回答：“沒什麼感覺，你要是遇到喜歡的你就......”

可他卻生氣了。

“你以什麼身份和我說這句話的？”

我不知所措，知識搖了搖頭，把他給我的錢全部還給他。

他抓住我的手，眼裏含淚：“我不允許，難道你還要再把我扔掉一次嗎？”

1

處理好秦謹行第十二個女朋友的事情後，我已經疲憊不堪。

這個年輕的女大學生與秦謹行交往還不到一周就被甩了，但她死活不肯放手。

我隻能花錢賠禮，再花更多的時間做心理建設。

直到她破涕為笑，我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家。

剛進家門，我就聽到客廳裏傳來歡聲笑語。

我心頭一緊，本能地停下腳步。

秦謹行有帶人回家的習慣，但我從來沒有撞見過。

今天這是什麼情況？

難不成他的新女友又纏上我了？

我深吸一口氣，盡量平複緊張的情緒。

腳步有些沉重地走進客廳。

眼前的一幕讓我震驚。

沙發上，秦謹行正與他的新女友親密地摟在一起親吻。

見我進來，他唇角微勾，帶著嘲諷的語氣：“被背叛的滋味美妙嗎？”

心尖像是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

我跟秦謹行有著太過複雜的過去。

我們從小青梅竹馬，是彼此的初戀。

三年前，他生日那天，他收到一份令人震驚的生日禮物。

我跟他的兄弟段子奇睡在了一起。

於是我在他生活中消失了三年，直到一個月前的偶然重逢。

再次見到我，秦謹行表現出意外的態度，更多的是不屑。

他戲謔地說：“江禾，一個月內給我三十萬，就跟我在一起。”

“如果我一個月內給你五十萬呢？”

他挑眉：“那你跟我在一起。”

“成交。”

於是，我跟秦謹行在一起了。

像從前那樣，糾纏不清。

除了，我們沒再睡過。

秦謹行身邊鶯鶯燕燕不斷，而我像個清理機器，幫他處理這些爛桃花。

起初，我還有些不適應。

後來，漸漸麻木。

隻是，像現在這樣的陣仗，還是讓我感到不適。

我轉身回房，不敢看秦謹行的表情。

身後，傳來他冷漠的聲音：“江禾，你怕什麼？”

“曾經的你，不是最喜歡看我跟別的女人上床嗎？”

“怎麼，現在受不了了？”

心尖像是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

腳步虛浮，我落荒而逃。

秦謹行這句話，讓我的心情跌至穀底。

2

第二天，秦謹行帶著新女友來到我家。

這個叫霜霜的女孩，身上穿著名牌，舉手投足間都是大家閨秀的氣質。

但她一開口就暴露了她粗鄙的本性。

“你就是江禾？”

“真不知道秦哥哥為什麼會看上你這種貨色。”

我禮貌地微笑：“秦先生，今天的服務就到此結束吧。”

“請您結賬。”

秦謹行聞言，臉色一變，神色變得冷漠。

“江禾，你找我要錢找上癮了是吧？”

我卑微地垂下腦袋，聲音低得隻有我自己能聽見：“抱歉，我急需這筆錢。”

秦謹行嗤笑一聲：“好啊，隻要你把家裏地板都跪擦一遍，我就給你結錢。”

“江禾，我這個人最公道了。”

“你服務我，我給你錢。”

“我服務你，你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曾經，我是秦謹行捧在手心的寶貝。

他會在我不舒服的時候，幫我揉小腹。

他會在我生病的時候，24小時不眠不休照顧我。

如今，他卻要我跪在地上擦地板。

心臟仿佛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疼得我呼吸不過來。

為了不被霜霜看出端倪，我垂眸隱忍。

我知道，秦謹行是想羞辱我。

可我沒辦法拒絕。

因為，我真的急需這筆錢。

我走過去拿起抹布，跪倒在地板上開始擦地板。

秦謹行在沙發上坐下來，點燃一支煙，饒有興致地盯著我。

霜霜坐在他身邊撒嬌：“秦哥哥，你真壞。”

“人家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麼能這樣羞辱前妻呢？”

前妻兩個字刺激到了秦謹行的神經，他的臉色陡然變冷。

“閉嘴！”

霜霜被他吼得一愣，不敢再說話。

她端著高腳杯啜了一口紅酒，眼神不滿地瞪著我。

我跪在地上擦地板，胃開始隱隱作痛。

因為病情惡化，我的胃已經很脆弱了。

醫生說我不能再飲酒。

可是我無法拒絕秦謹行。

樓上傳來兩人的調笑聲。

秦謹行的聲音低沉沙啞：“寶貝，要不要吃口荔枝？”

霜霜嬌滴滴的聲音響起：“秦哥哥，你剝給我吃嘛。”

“好啊。”

緊接著又是一陣曖昧的聲響。

我的心臟一抽一抽的疼。

秦謹行是故意的！

他想用這樣的方式羞辱我！

可是，我有什麼辦法呢？

我隻能咬牙忍著。

不知過了多久，秦謹行突然喊我：“江禾，拿一瓶紅酒上來。”

我緩緩站起身，因為坐的時間有點久，胃部的疼痛更明顯了。

我抬頭看向二樓的方向。

秦謹行就站在樓梯口，目光陰沉地盯著我。

他上身沒有穿衣服，隻簡單披了一件浴袍。

浴袍的腰帶鬆鬆垮垮地係在腰間，胸口處露出精壯的肌肉。

而霜霜則穿著薄紗蕾絲睡衣坐在他的大腿上。

她的腿很長很漂亮，此刻正妖嬈地卷在秦謹行的腰間。

兩人就這麼一上一下地看著我。

我能感覺到他們的惡意和嘲弄。

壓抑的情緒在胸腔裏蔓延開來。

可最後我還是隻能硬著頭皮上樓去拿紅酒。

因為秦謹行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為了活下去，我必須依附他。

打開酒櫃，我隨意拿了一瓶紅酒上樓。

秦謹行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抽煙。

而霜霜已經躺下來，頭枕在他的大腿上。

她穿著性感的蕾絲睡衣，大片肌膚裸露在外，看起來十分誘人。

我將紅酒放在桌上，開好醒酒。

然後準備離開。

這時，霜霜開口了：“江禾，你也喝一杯吧。”

我想拒絕的，但是我看到秦謹行陰沉的眼神，最後還是不敢違抗他。

我知道自己不能再喝酒了。

因為癌症晚期，我的胃已經脆弱不堪。

醫生說我現在不能再飲酒了，否則隻會加重病情的惡化。

可是，我不敢拒絕秦謹行的要求。

因為他現在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所以我隻能顫抖著從霜霜手裏接過酒杯，閉上眼睛一飲而盡。

紅酒入喉的瞬間，胃部的疼痛加劇了幾分。

但我強忍著不適，沒有表現出來。

因為我知道秦謹行不會心疼我的。

他現在隻想羞辱我而已。

見我喝下酒之後，秦謹行滿意地笑了。

他沉聲道：“你去買一盒套回來。”

霜霜聞言臉色一喜：“秦哥哥......”

秦謹行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寶貝乖。”

“聽話。”

霜霜這才心滿意足地靠在他身上撒嬌：“秦哥哥最好啦。”

秦謹行轉頭看向我：“你還愣著幹什麼？”

“還不快去買？”

我的身體越來越難受了，但我不敢違抗他的命令。

隻能強忍著胃痛下樓去買套套。

好在小區門口的便利店就有賣這種東西的。

我買了之後立刻驅車趕回去。

因為胃病越來越嚴重了，我幾乎快要撐不住了。

當我走出便利店門口的時候，一陣眩暈襲來。

我終於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3

我做了一個噩夢。

夢裏，我被秦謹行逼著喝下一瓶又一瓶的酒。

直到酒精中毒而死。

從夢中驚醒之後，我發現我的手機上有無數個未接來電。

全部都是秦謹行打來的。

因為昨晚我中途失蹤，所以秦謹行一夜沒有聯係我。

而他現在又打來電話，說明他肯定是生氣了。

我趕緊穿上鞋子準備離開。

這時，段子奇攔住了我：“江禾，你非要這樣對我嗎？”

我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段先生，請你自重。”

“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段子奇急了：“江禾，你為什麼要回到秦謹行身邊？”

“他根本就不愛你！”

我扯了扯唇角：“那是我自己的事情。”

“跟你沒關係。”

段子奇說：“秦謹行曾經那麼愛你，願意為你承擔一切。”

“你現在這樣對他不公平！”

我冷冷地笑了：“那是曾經。”

“況且，是他說要娶我的，不是我逼他的。”

“至於你那一次，是我主動勾引你的。”

段子奇被我的話噎住，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離開他之後，我立刻驅車趕回秦家。

因為昨晚的事情，秦謹行肯定會大發雷霆。

我必須快點回去請罪，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秦謹行並沒有發怒。

他穿著正裝坐在客廳裏喝咖啡，身旁站著一個女孩。

那個女孩一臉幽怨地望著我。

我忐忑地上前行禮：“秦總早安。”

秦謹行淡淡瞥了我一眼：“江禾，你今天送霜霜去學校。”

“我還有個會要開。”

說完他就拎著公文包離開了。

我坐在駕駛座上，打開手機看了一眼。

銀行卡上多了三十萬。

加上之前剩下的三萬塊，一共是四十七萬。

離一個月的期限還有十天。

我已經湊夠了三十萬。

但是為了活下去，我需要更多的錢。

所以我必須繼續留在秦謹行身邊工作。

想到這裏，我便準備啟動車子。

這時，霜霜開口了：“江禾，你不過就是個司機罷了。”

“秦哥哥每個月給你十萬的零花錢。”

“你為什麼還要那麼貪心呢？”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以前那些女孩也是像霜霜這樣嘲諷我的。

她們說我窮酸，說我沒見過世麵，說我隻是秦謹行的玩物而已。

可是後來他們都被秦謹行換掉了。

因為秦謹行最討厭女人幹涉他的工作。

所以霜霜也不會例外。

想到這裏，我便不再理會她。

準備開車送她去學校。

然而車子剛啟動沒多久，我就因為胃痛難忍而不得不停下來。

“抱歉，我可能需要先處理一下胃病。”

“要不你自己打個車去學校吧。”

霜霜聞言臉色一變：“我不要！”

“萬一我在路上遇到危險怎麼辦？”

我無奈地看著她：“那你等我一下。”

說著我就要下車處理胃痛的問題。

這時，霜霜卻跟著我一起下了車：“江禾，你是不是裝的呀？”

“我看你也不像生病的樣子！”

說完她突然抬手想要打我。

就在這時，車門被人推開了。

秦謹行走了下來，他一把拉住霜霜的手腕：“你幹什麼？”

霜霜有些委屈地扁了扁嘴巴：“秦哥哥，我隻是想打她一巴掌而已......”

秦謹行厲聲嗬斥道：“夠了！”

“江禾是我的助理，輪不到你來動手！”

霜霜愣住了：“秦哥哥，你竟然護著她？”

我也有些意外地看著秦謹行。

我以為他會縱容霜霜打我的，沒想到他竟然護著我。

秦謹行冷冷地說：“這裏是公司門口。”

“你頂著巴掌出去做事會讓外人以為我對員工實施暴力。”

原來如此。

4

去醫院開了藥之後，我的胃痛終於得到了緩解。

大夫看著我的檢查報告歎了口氣：“江禾，你現在這個情況必須要住院治療才行。”

我笑了笑：“可是我需要賺錢。”

“我媽媽的手術費還沒有湊齊。”

“我不能住院。”

大夫無奈地看著我：“可是你的病情已經不容樂觀了。”

“再這樣下去你會死的！”

我笑了笑：“大夫，生死有命。”

“我現在隻想救我媽媽。”

“隻要能讓她活下來，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大夫歎了口氣：“好吧，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我也不勉強你。”

“不過你得答應我，一旦身體出現不適就要立刻來醫院找我。”

我點點頭：“謝謝大夫。”

說完我拿著藥準備離開。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江禾，你怎麼在醫院？”

是段子奇！

他手裏捏著一份報告單，眉頭緊鎖地看著我。

我急忙將檢查報告塞進包裏，強顏歡笑道：“沒什麼事。”

“就是來做個常規檢查而已。”

段子奇不相信我的話：“把你的檢查報告給我看看。”

“段先生！”

我沉聲道：“這是我的隱私！”

段子奇冷笑一聲：“難道你還想瞞著我嗎？”

“你知不知道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我打斷了：“段先生！”

我厲聲嗬斥道：“這是我的隱私！”

“請您尊重我！”

段子奇愣住了，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因為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以來，我一直都表現得很冷靜，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疾言厲色過。

所以他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我。

趁他愣神的間隙，我快步離開診室去了媽媽的病房。

媽媽在病房裏躺著休息。

陽光灑在她蒼白的臉上，顯得格外虛弱。

我坐在床邊握住她的手：“媽媽，你的病可以治好的。”

媽媽虛弱地笑了笑：“傻孩子，不用擔心我。”

“媽媽沒事的。”

我強忍住淚水：“媽媽，醫生給你安排了明天的手術。”

“你要加油，我們一起麵對困難好不好？”

媽媽歎了口氣：“好。”

她的眼角滑落一滴淚水。

我知道她是在擔心手術失敗。

畢竟成功率隻有百分之五十而已。

但是無論如何我都想讓她試試。

因為隻要還活著就有希望。

我不想失去她。

媽媽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想到這裏，我便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說：“媽媽，你放心吧。”

“我已經賺到很多錢了。”

“足夠支付你的手術費了。”

媽媽擔憂地問：“阿禾，你是不是去做什麼危險的事情了？”

“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

我笑著搖了搖頭：“沒事的媽媽。”

“我隻是最近沒有休息好而已。”

“等忙完這段時間我就好好陪陪你。”

媽媽歎了口氣：“唉，傻孩子。”

從病房裏出來之後，我去找了主治大夫。

因為時間緊迫，所以明天就要進行手術。

大夫再三叮囑我要做好心理準備，我也認真記下了。

臨走之前，大夫再次勸說我住院治療。

但是我拒絕了。

因為治療費用太貴了，不值得。

剛離開醫院，我就遇到了段子奇。

他手裏拿著一張孕檢單，應該是準備要孩子了。

我們擦肩而過的時候，氣氛格外尷尬。

這時，一輛黑色邁巴赫停在了我的身邊。

車窗緩緩降下，露出秦謹行陰沉的臉。

他看到我和段子奇在一起之後，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他沉聲道：“江禾，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我強裝鎮定地開口：“秦總，你怎麼來了？”

秦謹行冷笑一聲：“我不來怎麼知道你跟段子奇糾纏不清呢？”

我急忙解釋：“不是的秦總！”

“是他來找我的！”

秦謹行冷聲道：“那又如何？”

“還不是因為你是個貪財的女人？”

說著他便走下車，一把將我塞進車裏。

然後開車揚長而去。

車上，秦謹行瘋狂地踩著油門。

車速飆升得飛快。

胃裏翻江倒海一般難受。

我忍不住開口：“秦總，你能不能開慢點？”

秦謹行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怎麼，這就受不了了？”

我咬著牙關沒有說話。

秦謹行見狀冷笑一聲：“那就別跟段子奇糾纏不清！”

說完他繼續加速。

胃痛越來越嚴重了，我甚至想要吐了。

但是我不能這樣做。

因為秦謹行最討厭女人搞臟他的車了。

所以我隻能拚命忍耐。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終於停了下來。

秦謹行將我帶到樓上，粗暴地撕開我的衣服。

我掙紮著想要推開他：“秦謹行！你放開我！”

然而秦謹行卻不管不顧地繼續動作。

他像是一隻野獸一樣狠狠地撕咬著我。

直到我吐血為止......

秦謹行愣住了，他有些慌亂地擦去我唇角的血跡：“江禾，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