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嘲一笑。
葉舒菲才是他心底的白月光。
過了一會兒,手機又彈出來一條新的信息。
是他的秘書:“席總,按照您之前的吩咐,已經把您所有私人財產全部轉移到舒菲小姐名下,包括當年葉家留下的所有資產。”
看到這行字,我的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
我家破產以後,別墅被拍賣,跟席安廷結婚後我本來想買下來的,裏麵有很多我爸媽的遺物。
可他說別墅已經被別人買走了,沒辦法再買回來。
現在卻心甘情願雙手奉給葉舒菲。
他這個騙子!
半夜,我被席安廷的夢囈聲吵醒。
“舒菲,我好想你,我愛你......”
我閉上眼,淚珠滾落。
他的心從來就不屬於我,而是屬於葉舒菲的。
恍惚間我想起那天他去精神病院接我時,看到我渾身是血,他心痛得哭了,說會照顧我一輩子,不會讓我受半點委屈。
一切都是他的謊言!
下午,席安廷讓我陪他參加晚上的宴會。
我換上禮服,暴露在空氣的後背有大小不一的傷痕。
席安廷的手指撫摸上去,聲音憐惜。
“窈窈,每次看到你身上的這些傷疤,我就覺得很難受,恨不得替你遭這些罪。”
我在心裏冷笑。
是嗎,可我身上傷疤都是拜你所賜。
最後我還是找了條披肩,蓋住這些傷痕。
來到會場,我看見一身高定禮服的葉舒菲,她脖子上的粉鑽項鏈我在席安廷的書房見過,價值八億,原來是買來送給她的。
而我脖子上戴的項鏈是他網購的,價格不足兩百。
席安廷癡癡地望著葉舒菲,我鬆開挽著他的手臂,他才察覺到我的不對勁,解釋道,“窈窈,你別誤會,我不知道舒菲也會來。”
他的話音落下,葉舒菲就端起紅酒走過來。
“姐姐,姐夫。”
我掃了她一眼,沒有理會。
來到洗手間,我捧起冷水洗了下臉。
回到會場時,就看到葉舒菲手裏的紅酒被席安廷奪走,他緊繃著臉說,“你酒精過敏,不能喝酒。”
葉舒菲莞爾一笑,“我一時給忘了。”
她看到我站在不遠處,故意呀了一聲後倒在席安廷的懷裏。
“我頭有點暈,你可以扶我去樓上的房間休息嗎?”
席安廷扶著葉舒菲上樓梯。
我跟了上去,看到他們進了一個房間。
葉舒菲雙手摟著席安廷的脖子,嗲聲說,“安廷哥哥,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席安廷深情地看著她,“沒什麼,隻要你開心就好。”
葉舒菲朝我的方向望了過來,得意一笑,隨即用紅唇吻住席安廷,兩個人倒在床上,身體肆意糾纏。
我從來沒有看過這麼瘋狂的席安廷。
望著這一幕,我惡心得想吐,快步下樓。
我站在後花園,把杯中的烈酒一飲而盡,辛辣的味道仿佛能灼傷胃部。
片刻後,我剛想進去就看到葉舒菲站在我麵前。
她挑釁笑道:
“葉窈,看到席安廷這麼迷戀我是不是很心痛?要怪就怪你沒本事,跟你爸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