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屋內燭火搖曳,兩道人影映入眼簾......
場麵太過刺激,我當即就要移開視線,
卻見弟媳嬌笑著轉過身去,
可弟弟卻借此機會偷偷拿出一個東西。
我一時間目瞪口呆。
因為弟弟的身形遮擋,我看不太清那東西是什麼,
靠著映在一側的影子,我能看到是一個......
我光是看著就覺得必定痛苦,可弟媳卻根本就沒意識到。
發現這一點後,我心裏困惑疑慮像野草一樣瘋長。
但上一世我好心勸說她,她卻恩將仇報把我活活煉在熬藥爐裏。
這一世,即便我發現了不同尋常之處,也沒有了要提醒她的想法。
隻是弟弟他,為何如此?
帶著這個疑慮,次日我在弟弟麵前轉悠了好些回,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弟弟看了我好幾眼,最後啞然失笑。
“長姐你現在這副模樣特別像小時候想跟爹娘開口要東西,但是踟躕猶豫的樣子。”
“若是你是覺得悶在府裏太久了,我陪你出去走走吧,記得帶好帷幕。”
說完,我就被弟弟拉著去長街上看了一場雜耍,又買了不少甜食。
隻是該問出口的話卻硬生生憋了回去。
為了弄清真相,當晚我隻好再次來到了他們窗前。
還是一樣的行為。
持續到了天亮,我蹲在牆角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說是文昌身體有恙,那為何嬌嬌會懷孕?”
“嬌嬌一直認為這是她的固寵秘術,這是何來的固寵?”
亂七八糟的猜想,想得我頭都疼了,
於是便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不久後,弟弟去醫館義診。
而嬌嬌則姿勢怪異地走到我麵前,一臉幸福地跟我說:
“長姐,你是不是昨天又來看我們了了?”
“怎麼樣,我夫君是不是很厲害。”
我眸光沉沉地盯著她,
此時她身上散發著一股比往常還要濃烈的黃芩苦味,讓我完全無法忽視,
更重要的是....
她的腰身也比昨天大了不少。
我頓時錯愕僵住:“嬌嬌,孩子怎麼這麼大了?”
她卻突然嬌羞一笑:
“每天感覺他都會長大一點,可能孩子也知道父母相愛,所以急著長大趕緊出世吧。”
什麼荒謬的言論,
我死死地盯著她不同尋常的身體,一個不好的想法漸漸滋生。
然而沒等我捋清楚一切怪異之處,三日之後嬌嬌突然著急忙慌地找到我。
“長姐,幫幫我。”
她看起來泫然欲泣。
我不知所以地被她拉到屋子裏,緊跟著就看見她轉身背對我。
“怎麼辦,文昌昨晚突然走掉了,我是不是生病了,你快幫我看看?”
她慌得前言不搭後語。
我忍著惡心和抗拒,抬眼看過去。
下一秒愕然睜大眼睛。
“你這裏怎麼長得很正常人不一樣!”
“怎麼可能!“
沈嬌嬌急了。
可事實就擺在眼前。
難怪她都不覺得痛。
此時層層疊疊的血痂完全彌漫在周邊。
可弟媳卻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此時濃重的血腥味混著黃芩苦味撲了出來。
我想也不想就開口:
“文昌平時是不是給你用黃芩配了什麼藥,你怎麼一身難聞的黃芩味?”
“怪不得你這麼重的血腥味都遮蓋住了,你這傷口這麼嚴重遲早會生病的。”
我終究還是沒忍住提醒了一嘴。
但嬌嬌卻立刻橫眉冷對:“你別詛咒我。”
“原來隻是流了點血,隻要沒壞就行。”
說完,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
我站在原地怔了很久,抬腿準備離開時卻陡然僵住原地。
我聽見自己的聲音顫抖而驚慌:
“文昌?你什麼時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