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是沒有的,我那點嫁妝禁不住惦記。”說完放下茶盞葉詩清徑直從屋裏離開了。
屋裏那些人會說什麼的葉詩清都不用想,不外乎是責怪她的。拿她的東西辦宴會還讓掏銀子,最後名聲全是她們得了,這還真是拿葉詩清當傻子糊弄。
“小姐,那鏡子就這麼放在張氏院裏?”
“放著吧,我倒是想看看能幹出多少事情來。”
葉詩清是一走了之,這會前院卻是鬧成一團,宴會是都想辦的,銀子是沒有的。依著張氏的意思是每房都出些銀子,這錢不就湊出來了。
“你當我們是二嫂那個傻子?我們把銀子湊出來了最後這名不還是讓你得了?”
“沒錯,我們哪有那麼傻!”
眼看著又要炒成一團還是老夫人開口了,這次倒是不偏不倚的,“張氏,既是你提議的那銀子你出大頭,剩下的各房出了。”
張氏本想開口的,隻是在看到老夫人的眼神時立馬閉上了嘴。算下來她還是賺的,帖子定然是以她的名字下的,多出些倒也無妨。
隻是這與最開始想的卻是不同,銀子本應該讓葉詩清一人出的,現在平白出這麼些心裏還有些不舒服。
回了願意後她算了算費用後就讓下人開始各院要銀子了,隻是瑞錦院卻是出來問題。
“你家主子的意思時平白得了我的鏡子就罷了,現在辦宴還讓我拿一百兩銀子?”
如此不要臉之人也是聞所未聞的,沒想到現在真讓她給遇上了。
“沒錢。”
說完示意下人送客,絲毫沒有在浪費時間的意思。
聽水軒裏謝媚媚也知道了謝母辛苦遞進來的消息,自然是行動失敗,隻是她沒想到這行動竟然如此的著急,若是仔細布置隻怕是更容易成功一些,現在這是著急了。
那些刺客的花費可是不低的,謝母手裏的銀子也不夠再安排一次刺殺,看來還需要謝媚媚出手了。
這時張氏院裏的下人在瑞錦院沒要到銀子,想著回去說不定也要挨罰。當下心一橫,直接來了聽水軒,反正說的是各房,聽水軒不也算是二房。
“什麼?大嫂辦宴會讓各房拿銀子?”
謝媚媚第一反應就是聽錯了,好歹也是個國公府,辦個宴會怎的還讓各房拿錢。
她本是想開口拒絕的,轉眼想到下人竟然來了她這那在瑞錦院自然是沒討到好的。她這若是把銀子拿出來了說不定還能收買人心,名聲說不定也能傳出去。
一百兩銀子就這麼放入了下人的手裏,謝媚媚還在幻想宴會當日她能出的風頭。
宴會既然已經定了下來張氏自然是要開始準備了,府裏的小姐們也開始紛紛在鋪子裏定衣裳。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鋪子選的都是葉詩清名下的,東西也是往貴了的挑。
在葉詩清收到賬單的時候隻覺得好笑,幾位小姐打的倒是好主意,這不就是想著讓她拿錢了。
“去幾位小姐那要銀子。”
因著內宅的規矩,有時候婆子比男人更好用,現下這催賬自然也是婆子們前去。那身板光是往那一站就格外的唬人,銀子怕是也要立馬拿了出來。
隻是那嫡小姐卻有些不樂意的,對於葉詩清她素來是看不上的,現在拿她點東西也算是給麵子了。
“回去告訴你家主子,她鋪子裏的東西能讓我看上也是她的榮幸。”
白沐煙坐在梳妝台前擺弄著剛買的首飾,根本沒把這婆子當回事。若是幾位庶出的倒也罷了,嫡出的還是要給幾分薄麵的。
沒辦法這婆子隻能灰溜溜的回了瑞錦院,葉詩清知道後倒是讓她下去了。
“看來白沐煙這需要我親自去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拿了她的東西都要給吐出來。
“喲,二嫂怎的還親自來了?”
白沐煙依舊是那副嘴臉,也不把葉詩清放在眼裏,甚至連茶都沒讓丫鬟上。
“不來我怎麼知道葉家的鋪子什麼時候姓白裏?”
“嫁了過來便是姓白又有何妨?”
葉詩清真的是被氣笑了,這會她才有功夫打量白沐煙,衣裳料子看著還行,隻是樣式有些老氣,似乎是前兩年的衣裳。
“我倒是不知什麼時候媳婦的嫁妝也成了夫家的?”
“你這種人家能入府便是把嫁妝都放入公中也是你的榮幸。”
說話白沐煙拿起一根簪子慢悠悠的在葉詩清的臉上劃著,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不屑。
“看來這銀子是不想給了?”
在得到確切答案後葉詩清朱唇輕啟:“砸。”
隨後從門外幾個婆子,對著白沐煙的梳妝台就砸了起來,那些脆弱的玉飾在地上碎成一塊一塊的,簪子這些也都被掰的不成樣子。
“葉詩清,你敢砸我東西?”
此刻的白沐煙哪有半分國公府小姐的樣子,眼睛紅彤彤的,死死的看著葉詩清。
那些小丫鬟們壓根不是這些婆子的對手,還沒近身就直接被推開了,主仆幾人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那些東西從眼前消失。
“差不多了,咱們走吧。”
大家小姐的閨房這會已經是一片狼藉,地上甚至還有白沐煙最喜歡的首飾的碎塊。
“這屋裏有不少東西都是從我那拿的吧,今日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說完葉詩清又從荷包裏拿了張銀票扔了過去,“至於你的那些破爛,這二百兩銀子也夠了吧。”
如此羞辱白沐煙又豈能接受,看著閨房變成如此模樣一時也衝昏了頭腦,從頭上拔了根簪子就朝著葉詩清衝了過去。
兩人的距離眼看著越來越近,看著葉詩清毫無防備的背影,她隻需要使點勁那簪子就能插在葉詩清的身上,隻要一瞬。
簪尖在日光下閃爍著寒光,她毫不猶豫地朝著葉詩清的後背刺去。葉詩清似乎有所感覺,在刹那間猛的一回頭,因著慣性白沐煙一個踉蹌向前撲去,差點摔倒。
“白沐煙,膽子不小啊,你這是妄想要我的命?”
白沐煙穩住身形,麵上卻毫無懼色,似乎並未當成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