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二小姐,你是何身份?我們少爺也是你說見就見的?”
一旁的婆子根本不給她好臉色,想著自家主子的吩咐這攔人的動作更是粗暴了不少。
見實在是沒法子謝媚媚索性破罐子破摔,大聲嚷嚷道:“阿風,阿風。”
可惜還沒等她喊完婆子眼疾手快的直接把手帕塞入了她的嘴裏,隻能聽到嗚咽聲。
隨後自然是完成剛才沒做完的事情,那柳條打在身上格外的使勁,不一會一身衣裳已經能隱約見到一些血跡了。
婆子心想這還不夠,隻是礙於今日的場合也隻能作罷。隻是謝媚媚這個模樣可是不能再去麵見主子了,隻能她辛苦一些了。
“行了,咱們帶謝二小姐好好收拾一番,可不能如此模樣去見主子們。”
隨後也不管謝媚媚是否願意,兩個婆子直接給她架住往一旁的偏房走去。她那點子力氣自然不是婆子的對手,一路的掙紮也仿佛笑話一般。
“謝二小姐,老婆子這就給你重新梳妝。”
因著常年做粗活,婆子的手上全是粗糙的繭子,摸在謝媚媚的臉上讓她不由得心生顫栗。
“不愧是官員人家的小姐,這皮子就是嫩。”
說話的時候婆子還發出一些嘖嘖的聲音,嚇的謝媚媚眼淚都不敢流出來,隻能一個勁的嗚咽。
前堂裏更是爭執不斷,葉詩清實在是懶的與這些人糾纏,偏偏有些人不長眼。
這會張氏更是對著葉詩清指指點點的,那模樣仿佛她才是這個府裏的主子。
“大嫂,你是否管的有些多了。”
一直安靜的人突然開口倒是讓張氏有些猝不及防,特別是一開口就是針對她的。
隻見張氏眼珠子一轉立馬有了想法:“弟妹,此言差矣,我這也是過來人,可不都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葉詩清輕笑出聲,眉眼間更添溫婉。
“既如此那我這院中的花銷嫂嫂何不資助一些,也不需要太多,一半就夠了。”
“什麼?”
張氏震驚的直接站了起來,她葉詩清如此富裕竟還想打她的主意。
她們這孤兒寡母本就難過,葉詩清這一開口要的怕是她們院子一半的份例。
眼看著張氏處於頹勢,本是看熱鬧的白老夫人連忙咳嗽幾聲:“不過是妯娌之間開些玩笑罷了,老二媳婦你莫要逗你嫂子了。”
葉詩清端著茶盞掩蓋嘴角的嘲諷,這老夫人素來擅長和稀泥,不論是何原因她葉詩清永遠是錯的。
隻是今日葉詩清明顯是不願意被和稀泥過去。
“老祖宗,您這心怕是不知道偏到何處去了,我何時說在與嫂子開玩笑?”
“葉詩清,你放肆!”
白老夫人何時受過這種氣,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聽起來都覺得手疼。
“放肆?不知誰家孫媳婦放肆是如同我這模樣,拿著嫁妝供著婆家的嚼用?”
氣氛眼看進入冰點,還是呂氏出來打了個圓場,看著張氏的目光也是格外不喜。
如今整個國公府都靠著葉詩清的嫁妝,何必在麵上惹了她。
偏房裏婆子當真是在認真的給她上妝,身上也換上了那件她未曾碰過的舞衣。
“不錯,倒是符合一個妾的身份。”
這時的謝媚媚眼淚已經流幹了,看著身上的衣裳她隻覺得恥辱,心裏暗自想著這一遭定然要讓葉詩清拿命來還!
過程暫不可知,等謝媚媚來前堂後眾人首先看到的就是那身舞衣,不少觀禮的夫人拿手帕捂住嘴小聲的笑著。
“謝姨娘這身衣裳倒是不錯,是個能哄爺們開心的。”
說完張氏捂著帕子小聲笑了出來,她素來與葉詩清不對付,出言嘲諷也想著去下她的麵子。
“行了,時辰也不早了,謝氏,行禮吧。”
關鍵時候還是白老夫人出聲,張氏定然是要給麵子的,連忙把笑意給收了起來。
後麵的倒是順利,隻是輪到給葉詩清敬茶時她卻有些不願意了。
“我雖是妾室但是懷有長子,想來夫人會免了我的禮吧。”
“嗬,免了你的禮?”
葉詩清倒是沒想到竟然在這等著她的,照她前世的想法隻怕是真的會免了她的禮,隻是此刻卻是有些說不準了。
“謝二小姐的家教倒是不錯,婚前與人苟合也就罷了,現在這主母茶都不願意敬了。”
說話間她示意一旁的下人上前,指著謝媚媚說道:“既如此把謝二小姐送回去吧,我們瑞國公府廟小,容不下這尊大佛。”
話音剛落下人就準備直接將人給趕出去,這下謝媚媚才真的慌了,她不過是想著讓葉詩清失個麵子罷了日後也矮上她一頭。
現在這若是真被送回去隻怕是沒有臉麵在這個世上活著了。
“夫人,是妾豬油蒙了心,請夫人莫怪。”
說完連忙從丫鬟手裏接過茶杯,隨後又連忙跪了下來,那動作別提多快了,一看就是不能真的被送回去。
敬茶時倒是沒有旁的動作,這讓葉詩清還有些不習慣,那些招數竟是都沒用。
茶剛一敬完坐在上座的白老夫人連忙開口:“謝氏,既已入府便是我白家之人,平日裏可要伺候好少爺。”
如此急切的模樣葉詩清隻覺得諷刺,這是生怕少了一個針對她的人啊。
“行了,日後謝姨娘就住聽水軒吧,再給她撥兩個丫鬟伺候。”
安排好之後葉詩清也懶的繼續在這與眾人浪費時間,恭敬的行了禮帶著丫鬟離開了。
前堂裏見葉詩清走了之後張氏也出言告退,最後屋裏隻剩下三人小聲商議著事情。
“謝氏,你這些日子安分些,誕下風兒的長子你便是我們白家的功臣。”
對付葉詩清倒是不急於這一時,這孩子目前可是最重要的。
想著聽水軒都是葉詩清的人,這呂氏還有些不放心,連忙把身邊的嬤嬤也送了過去,也算是給提供一種保障。
“謝過老祖宗,謝過母親。”
因著以妾的身份入府,她自然是沒有陪嫁和丫鬟,若是身邊都是葉詩清的人她怕是每日都要提心吊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