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青被男人扣著腰,死死抵在門後。
大掌在身上遊弋,燙得她腿軟。
又被男人用腿卡住,不上不下,沈青青硬生生被逼出了淚。
酒勁兒散去,恐懼蔓延在她心頭。
“不要了,我後悔了......”
男人掐了一把她腰間的軟肉,微涼的唇落在她的鎖骨上。
“現在才後悔?晚了!”
......
翌日。
沈青青從酸痛中醒來,看見淩亂的床鋪,才意識到昨晚發生了什麼。
聽著浴室裏傳來的水聲,她垂眸,想起了昨晚,神色一顫。
她借著酒勁,跟酒吧一個男模,睡了。
昨天,她突然接到了妹妹沈竹玫的電話。
電話裏,是讓人臉紅心跳的曖昧聲。
她同父異母的妹妹和宋徹,在她的婚床上翻雲覆雨!
而宋徹是她的未婚夫,訂婚宴就在明天!
沈竹玫勾引他未婚夫就算了,竟然還打電話來耀武揚威,故意讓她聽。
她心情煩躁,去酒吧喝酒。
上頭時,點了酒吧的男公關陪睡。
誰知道這男公關是個煞神,一晚上折騰得她生不如死......
浴室裏水聲停止,沈青青從回憶裏抽離。
昨晚的男人從浴室走了出來,沈青青抬頭打量他。
微微詫異的睜大眼。
他竟然長得和宋徹有兩分相似,隻是比宋徹更冷更沉。
可能長得好的人總會有幾分相似吧,沈青青想。
於是,她很快打消了疑慮。
男人寬肩窄腰,打濕的發絲垂在眼前,眉眼深邃,像一汪寒潭,氣質疏冷又禁.欲。
隻是腰間鬆鬆垮垮要掉不掉的浴巾,卻跟禁.欲搭不上邊。
活脫脫一個男妖精。
想起昨晚男人在床上令人窒息的侵占欲,沈青青臉頰發燙:“你昨晚表現不錯。”
男人視線落在她身上。
她肩頭還掛著紅痕。
想到昨晚的柔.軟,男人的喉結滾動,半晌,眯了眯眼,湊近她。
帶著狎昵的笑,扣著她的下巴,涼薄的聲線響起:“那......再來一次?”
說著,一隻手就纏上了她的腰,氣息燙得她一顫。
曖昧節節攀升。
沈青青推開他,聲音帶著一絲嬌媚。
“不用了,我還有事。”
這個男模為了推銷,也太下功夫了。
她垂眸,從包裏翻出一遝紙幣,想了想,又多抽了幾張,遞給他:“這是服務費。”
男人的臉頓時涼了下來,像覆了一層寒冰。
“不夠?”沈青青疑惑皺眉,肉疼的從包裏又掏出一遝,“夠了嗎?你比市場價高不少啊。”
男人眯起眼睛不說話,沉默地盯著她。
良久,他怒極反笑,點了一支煙,接過了那一遝紙幣。
沈青青見狀,幹脆地穿好衣服,推開房門就走。
連頭都沒回。
十分無情。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宋廷臣漫不經心地抽煙。
半晌,他忽地笑了一聲,摩娑著那遝紅色。
終於找到她了......
紙幣邊緣鋒利,將他的指尖劃出一道小口,酥酥.麻麻的刺痛傳來,宋廷臣眯起眼。
昨晚她咬人的力度,就是如此不痛不癢的。
而她明明是第一次,卻裝老手的樣子,也勾人得很。
叮咚。
手機上,助理在這時發來消息:【宋總,您侄子的訂婚宴就是今天。】
宋廷臣勾了一抹涼薄的笑,回道:【地址,我等會過去。】
從酒店出來,沈青青打上車,去了訂婚宴。
想起昨天那個電話,沈青青擰起秀氣的眉,惡心得想吐。
她不喜歡宋徹。
母親去世前,為了保護她,托律師擬了協議,隻有她結婚,才能繼承母親的遺產。
為了繼承遺產湊夠弟弟的醫藥費,宋徹求婚時,她同意了。
隻是沒想到,宋徹竟然出軌了她的親妹妹。
她不會嫁給這種垃圾,她完全可以找人假結婚。
她今天,要退婚!
......
沈青青打車去了訂婚宴。
剛剛推開門,就見沈竹玫被沈家人簇擁在中間,打扮得像個公主。
仿佛要訂婚的是她。
宋家的長輩一個都沒來,來的都是宋徹的朋友之類的。
大伯母滿臉不悅:“沈青青這丫頭真是翅膀硬了,現在還不來。攀上了個好的姑爺,現在都開始裝大款了。”
奶奶劉芳道:“是啊,還是我們小玫好,懂事又乖巧。沈青青跟她媽一樣,一副狐媚樣子,我看著就不喜歡。”
看著這一大家子在訂婚宴上湊在一起,說自己的壞話,沈青青不禁冷笑。
她這麼多年做小伏低,乖巧懂事,到頭來,連個笑臉都混不上。
她垂下眸子,麵無表情地走到桌前。
見她冷著臉過來,沈父青筋暴起,罵道:“沈青青,你這是在甩臉子給誰看?”
沈青青不說話,漫不經心地拉椅子入座。
眾人臉上的笑都隱了下去。
“沈青青。”劉芳皺眉不悅道,“你遲到了不說,長輩們都在,你這副樣子做給誰看?能不能像你妹妹一樣懂事點!”
“奶奶,你別怪姐姐。”沈竹玫柔柔道,“昨天姐姐沒回家,今天自然來得晚了一點。”
聽見她的話,劉芳猛地摔了筷子,不等沈青青開口就指著她罵。
“好啊!你出去跟哪個野男人鬼混了?!跟你媽那個賤人一樣不知羞!”
奶奶一直覺得,當年是她的媽媽勾引沈父,才嫁進了沈家。
所以這麼多年,對她沒有好臉色。
小時候她還會覺得委屈,長大了,這些冷言冷語傷不了她分毫。
沈青青神色一涼,嗤了一聲,瞥了一眼沈竹玫的方向:“跟男人鬼混的,可不是我。”
沈家對她不好。
弟弟重病,他們拿弟弟的醫藥費威脅,她不得不忍辱負重。
想到這,沈青青視線又涼了兩分。
前幾天,她接到了弟弟的電話,年幼的沈從哭著求她。
求她不要再為了他向沈家妥協,他寧願死,也不想讓自己的姐姐委屈度日。
醫藥費可以想辦法。
於是她加班拿下了遠輝集團的項目,有了這個項目,弟弟這幾個月的醫藥費不用愁了。
現在,她不用再看沈家人的臉色。
“有些人白日宣婬,才是真正的不知羞!”沈青青冷笑一聲,不緊不慢道。
沈竹玫猛地白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