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男友的小青梅偷換了建造福利院的建材,致使福利院坍塌。
憑借一段AI合成視頻,男友便認定是身為結構檢測師的我在徇私枉法。
他逼迫我跪在福利院廢墟上直播謝罪,害我流產,又將我送進監獄,苦受三年牢獄之災。
三年後,我刑滿釋放,卻發現男友早就已經和小青梅訂婚了。
所有人都以為我會和他死纏爛打,我卻不哭不鬧,為他們精心準備一份新婚禮物。
我的人生因他們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汙點。
他們憑什麼靠踐踏我活得這麼幸福?
......
出獄後,我第一件事就是掏出手機,買了一張出國的機票。
曾經和江辰計劃的未來已經永遠都不可能實現了,那不如就此遠走高飛,從頭再來。
待訂好機票後,我深吸一口氣,走出了監獄的大門。
不遠處停在路邊的車旁,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江辰倚靠在車門上,正麵無表情地望著我。
三年前福利院坍塌的時候,他也是用這個眼神看著我的。
“恭喜出獄,林夕!”
一道輕快的聲音響起,蘇棠抱著一大束花朵撲到了我的麵前。
她穿著昂貴的羊絨大衣,和我身上的舊衣服一比簡直是高下立見。
那一大捧花猝不及防撲到了我的麵前。
“阿嚏!”
我倉皇後退,而蘇棠也在這時順勢放開了手,那一大捧花當即落地,在地上滾了兩圈後落到了我的腳邊。
“蘇棠好心給你帶了一捧花,你這是什麼意思?”江辰皺著眉頭走了過來。
“沒事,估計林夕也隻是有些不適應罷了。”蘇棠連忙作勢要蹲下身去,將花撿起來。
“可能是我準備得不周到,不符合林夕的心意,是我的錯。”
“這不是你的問題。”江辰連忙伸手扶起了蘇棠,“聽到了嗎林夕,別辜負棠棠的一番好意。”
我不由得苦笑一聲,順從的低下身去,忍著鼻尖的不適,將那捧花撿了起來。
我和江辰曾有過五年的感情,現在不過三年未見,他就已經忘了我對花粉過敏。
見我撿起了花,江辰的表情才有所緩和。
他扶著蘇棠,指了指車:“上車。”
蘇棠很自然的坐在了副駕駛上,我頓了頓,拉開了後座的車門。
“這兩天你就先住在我們家裏,等找到住處了再搬出去。”
江辰淡淡道,“不要打擾我們,最近我們在籌備婚禮,很忙的。”
這句話像是一把利刃,直直地戳進了我的心裏。
“你們要結婚了?”我強裝鎮定,問道。
“是啊,下個月的婚期。”蘇棠笑著回答道,“林夕姐也來幫忙吧!”
“她笨手笨腳的,別到時候給你找麻煩。”江辰望向蘇棠,眼裏是無盡的溫柔。
哪怕是知道我和江辰之間再無可能,我的心還是有些絞痛。
三年前,我作為一名建築結構檢測師,和身為建築設計師的江辰共同組建了一個工作室,承擔了政府的福利院修建計劃,蘇棠正是這次項目的建材供貨商。
但是,由於我的疏忽,讓沒有達標的建材進入了工地。
福利院正式啟用那天突發五級地震,剛剛修好的福利院轟然倒塌,造成一人死亡。
與此同時,蘇棠“正義凜然”地站了出來,放出了一段監控視頻,內容正是我和其他人在倉庫裏商量更換建材、以權謀私的事情!
她一邊哭一邊說:“雖然他們威脅我不能說出去,但是我的良心還是讓我這麼做了!”
一夕之間,我就成了全民的公敵。
哪怕我再三解釋,我並沒有做出這種事情,憤怒的人們也並沒有放過我。
江辰也是如此。
他逼迫我跪在廢墟上一天一夜,並直播讓我向全國人民謝罪。
當時我還懷有兩個月的身孕,在廢墟上跪了一天一夜之後,我的身體垮了,孩子也沒了。
知道了這件事後,江辰也隻是淡淡地說道。
“她那樣的惡魔,不配做母親。”
在那之後,我就被江辰和蘇棠送進了監獄,一待就是三年。
車緩緩停在十字路口,我望向窗外——車外正好是一個休閑廣場,有好幾個孩童正在裏麵嬉笑打鬧。
這些聲音逐漸與三年前孩童們的哭喊聲重疊在一起,宛如藤蔓一般死死纏繞著我,讓我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