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意識到自己表現得太過明顯,他抓住我的手:“大哥,我和媽媽決定,不管付出什麼代價,哪怕是花光家裏所有的錢,我們都會治好你的腿。”
媽媽點頭。
“你弟弟說的就是媽媽的想法,媽媽可以去兼職,多打幾份工,隻要你恢複,就是媽媽最大的願望。”
蘇小溪走進病房。
手裏拿著一枚戒指。
“小霆,我們結婚吧,從此以後我願意做你的腿,陪你走遍大好河山。”
我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戒指上。
戒指內側有兩個英文字母:ZX。
我喉結滾動。
她還真是明目張膽,用刻有自己和陸崢名字縮寫的戒指。
“清理傷口的時間到了。”
我淡淡說道。
蘇小溪看了一眼陸崢。
在他的暗示下,默默收起戒指。
功夫不大,媽媽帶著醫生走進病房。
醫生動作熟練地剪開紗布。
隻是輕微的一個動作,我都會痛的冷汗淋漓。
喉嚨仿佛被什麼東西掐住一樣,說不出一句話。
我緊咬牙關,閉著眼睛等待。
或許是以為我痛的昏迷了,當醫生詢問媽媽,是否再打止痛針的時候,媽媽斷然拒絕了。
醫生有些擔憂:“他的皮肉已經粘連在一起了,如果不打止痛針,人會受不了,這樣不利於幾天後的手術。”
媽媽態度冷漠。
“我是病人家屬,我說了算。”
輕飄飄的一句話,給我帶來了致命的疼痛。
“你太慢了,我來扯吧。”
媽媽有些不耐煩,用力扯下了傷口上的紗布。
我痛得立刻睜開眼睛。
紗布上連著一絲皮肉。
媽媽不以為意地將紗布丟到一邊。
“媽媽都是為了你好。”
我慘白的臉色,讓她眼底閃過一抹心虛。
我垂眸。
對著醫生說道:“繼......繼續吧。”
沒有媽媽的再一次插手,醫生清創傷口的動作很快。
清創傷口的時候,我全身都被冷汗濕透了,疼得眼神渙散。
蘇小溪走過來,輕擦我額頭上的汗水。
“一切都會過去的。”
話音剛落,一群人衝進病房。
媽媽和弟弟看似在阻攔他們,暗地裏卻讓他們直接逼近到了我麵前。
他們手裏的話筒,差點懟到我臉上。
甚至......
媽媽還“不小心”的扯掉了我身上的被子。
還沒有包紮好,鮮血淋漓,看上去觸目驚心的腿,映入所有人眼簾。
有些膽小的記者嚇得接連後退。
一向注重形象的我,仿佛被人剝光了衣服,所有的痛苦,不堪,全部呈現在所有人麵前。
我苦笑出聲,看向旁邊故作震驚,實則眼底帶著幸災樂禍的媽媽和弟弟。
“陸先生,據我們所知,您參加的幾次國際街舞大賽,蘇小姐都有做編舞,有人向我們舉報,您和蘇小姐關係匪淺,您會取得現在的成就,是不是蘇小姐在暗箱操作?”
“您現在變成了殘廢,以後有什麼打算?”
每一個字,都宛如刀子一樣紮在我心底。
我想要讓他們滾,可是喉嚨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蘇小溪假意擋在我麵前,微笑道:“我承認,在這幾次讓小霆揚名的國際比賽中,小霆的有些編舞動作,都是我和陸崢一起編排的。”
這時,媽媽也走過來附和著:“就算小霆用了小崢精心編舞的動作參賽,我們也不會怪他的,我相信小崢會很高興能夠幫大哥在街舞界取得優秀的成績。”
兩人完美的配合,成功將我定在了抄襲的恥辱牌子上。
我根本無力反駁。
媽媽見好就收,將這些記者趕出病房。
我看到了他們三人在空中碰撞的眼神。
眼神裏透著計謀得逞的興奮,激動。
一個是我愛的人,一個是我尊重的媽媽,可是這兩人卻毀掉了我一生的榮譽,徹底讓我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他們......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