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來,許多事都經不起推敲。
為什麼判決下來的如此之快。
為什麼宋漾兄弟攔著不讓我去警局,隻在電話告訴我案件進展。
為什麼宋漾隨身帶刀,恰恰好在小混混撕扯我衣服時衝了出來。
為什麼宋漾這個不怎麼健身的富家公子能一人能打六個。
為什麼宋家在唯一的兒子入獄後,毫無反應,他們應該聯絡關係把人撈出來的。
我早該想明白的。
*
清理完走出廁所。
我路過包廂時,裏麵依舊濃情蜜意。
江煙拉著宋漾的衣角,貼在他肩上撒嬌:“我要你喂,不然我不吃。”
我瞬間泄氣。
沒了推門的勇氣,甚至不敢去聽宋漾的回答。
倉促離去,背影堪稱落荒而逃。
江煙指定要的草莓蛋糕被我送給了路邊的環衛工奶奶。
畢竟那隻是她要我看見宋漾,聽見真相的幌子。
我草莓過敏,也吃不了。
送人最合適。
奶奶邊鞠躬邊道謝,說自家孫女恰好過生日,感謝好心人。
我忙扶著她起來,打車回家了。
看啊。
連路邊隨意一個人都知道感恩。
宋漾卻像個冷血動物。
一邊和我戀愛,一邊吊著江煙。
*
隔天上班,我便遞交了遞呈報告。
嗓子廢了以後。
我頹廢過一陣子。
後來在朋友的建議下學了畫畫,去了美術工作室工作。
感覺挺有天賦,就一直幹著。
後來因為宋漾在獄中寫來的一封信,我選擇離職。
【晴晴,你最近過得好嗎?】
【小煙新開了一家工作室需要人手,聽說你已經找到新的繪畫愛好,正好專業對口,你能去幫幫她嗎?】
【當然,我不會勉強你,隻是我覺得你真的很棒,哪怕無法唱歌,依舊在好好生活,我愛你,望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