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望去,是蕭慕遲的學妹兼新歡,沈念安。
她一頭波浪卷發,皮膚在陽光的襯托下愈發的精致可人。
隻是那雙眼睛裏有藏不住的挑釁,隨後又故作驚異道,
“陳思怡?”
“天呐,真的是你?!”
她捂著嘴,就好像兩年裏從未見到過我,
“思怡,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她一邊道歉,一邊故作關心。
我慌亂的將手抽回,想以最快的速度離開。
沈念安卻抓住我,轉頭對蕭慕遲道,
“阿遲,你也是!看到了思怡怎麼不告訴我?就算她曾經傷害過你,你也不至於見死不救啊!”
她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看似在為我打抱不平,實際是在我和蕭慕遲的關係上,又添了一縷薄冰。
我忍著腹部的絞痛,想掙脫她的桎梏。
我還想把畫賣完,然後拿著錢去買藥。
兩年前的那個夜晚,我被傳染上了嚴重的臟病。
醫生說,我需要不停的吃藥,即便餘下的時光不多,但最起碼可以減輕痛苦。
可沈念安不依不饒,執意要帶我去參觀蕭慕遲為她置辦的別墅。
我身體虛弱,被她生拉硬拽的上了車。
蕭慕遲的臉依舊陰沉的可怕,時不時在反光鏡裏看我,眼神裏充滿了森冷和厭惡。
直到抵達別墅,沈念安嬌俏的挽著蕭慕遲的胳膊,
“思怡,你現在一定很缺錢吧?沒關係,如果你要用錢可以和我說,可千萬不要大費周章的去找男人了哦,小心得臟病!”
她著重的咬住尾音,邊說還邊瞥向蕭慕遲。
我窘迫的抓住衣擺,牽強的說道,
“沈小姐說笑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能解決。”
站在一旁的蕭慕遲突然開了口,
“這麼缺錢,不如給我們當保姆,每周給你三萬,包吃包住,表現的好還會額外加錢,不過,這還要看我未婚妻的心情!”
他邊說邊親吻沈念安,舉手投足都透著一股子寵溺。
沈念安頓時樂開了花,
“這個主意不錯,思怡剛好缺錢,我又剛好有人陪,兩全其美!”
“思怡,你不會拒絕我們得好意吧?”
她得意的看著我,好似我不答應,就是一件多麼違背道德的事。
可我又不得不承認,我確實需要錢。
自打花光了五十萬,媽媽的後續治療費就一拖再拖,我又生了病,找不到合適的工作,所以,比起在街頭賣畫,蕭慕遲開出的條件對我再合適不過。
思慮再三,我果斷點了頭。
沈念安露出得意的笑,指向不遠處的樓梯,
“那就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