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兼祧兩房後,把愛給了我,把錢給了大嫂。
他說大嫂沒有名分會被人說閑話,於是讓她隨軍,把我留在鄉下。
他每個月給我寫三封情書,卻把所有津貼給大嫂。
鬧饑荒那年,大嫂和她兩個孩子坐在溫暖的小洋房裏吃肉包子。
而我兩個孩子,因為沒有等到我賣血回來。
一個被凍死,一個被餓死。
後來我好不容易等到老公回來。
他卻沒為兩個孩子落一滴淚,而且告訴我他要跟我離婚。
“江雪,分房需要結婚證,大嫂照顧我這麼多年不容易,我想給她一個家,你放心,就算我跟她結了婚還會離,因為我隻愛你。”
我被活活氣死。
再睜眼,回到兒子們被餓死那天。
這次我搖醒兩個孩子,準備去要回自己的房子。
......
重生後第一件事,我賣了謝君堯送我的破手表。
換了兩塊錢,買了一斤米,回家熬粥把兩個快要餓死的孩子救了回來。
等孩子們恢複了一點,我帶著他們去找謝君堯。
一路顛簸,我們在半天後到達了謝君堯所在的軍隊。
我這才知道他所在的地方距離我們不足百裏。
可三年來,他一次也沒有回來看過我們。
跟門衛說了一聲,他就熱情地把我們帶到了謝君堯住得地方。
“營長!營長嫂子!你們家來客人了。”
門衛吼了一聲,門被打開。
熟悉的聲音傳過來,“誰啊?”
見麵之後,我和大嫂一並愣住。
她穿了一件白色襯衫,身下是一條幹淨的黑色褲子,頭發剪短。
我身上是一件穿了八年的棉襖,補丁疊著補丁。
頭發亂不說,皮膚也因為常年暴曬變得粗糙。
她像是報紙上的官太太,而我就是一個十足的農村婦女。
大嫂顯然沒想到我會來,嘴張張合合也不知道說什麼。
直到謝君堯發覺不對走出來。
看到我和兩個孩子一瞬間也瞪大了眼睛,他慌亂地把我們拽進屋子裏。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煩躁,“江雪,不是告訴你不能來這裏嗎,你怎麼還把孩子也帶來了?”
我皺眉,“剛才那人為什麼喊大嫂叫營長嫂子?”
謝君堯一愣,臉上閃過慌張的神情。
此刻大嫂也應付完外麵的人進門,聽到這句連忙解釋,“小雪你別誤會,他們是亂喊的。”
謝君堯也點頭,“對,這些人喜歡開玩笑,你知道的,我和大嫂之間什麼都沒有。”
他話音剛落。
一個一米多高的孩子從另外一個房間跑出來,摟住謝君堯的腰撒嬌,“爸爸,你怎麼跑出來了,快回去跟我繼續玩飛行棋。”
我一眼就認出這是大嫂的小兒子謝果。
三年前他還又瘦又小,此刻變得白白胖胖。
而我的孩子瘦得卻皮包骨,每天跟我在地裏幹活。
別說飛行棋,就連象棋他也不知道是什麼。
大嫂看到我臉色不對,連忙把謝果拉走。
謝君堯討好一樣地來抓我的手,“雪雪,你別誤會,果果喊我爸爸是因為他不記得我大哥,學校裏總是有人欺負他,我給他出了一次頭。”
我沒說話。
他緊張起來,“你不會連孩子的醋都吃吧。”